第642章 家族聚會

  等兩人走到宮門口的時候,鬱五淵和君離似乎已經站在那兒好一會兒了。


  “走吧。”君離伸手。


  阮白虞扭頭看一眼阮沐初,笑得有點小心翼翼,“那什麽……”


  鬱五淵和君離看著這兩姐妹,忽然有了一個不安的預感。


  “大過年的不合適,以後有的是機會。”說著,鬱五淵上去將阮沐初拉到一邊,然後直接抱著人上馬車了。


  阮白虞怔怔的看著鬱五淵這一氣嗬成的動作,硬是不知道說什麽。


  君離伸手拽住阮白虞的手,將人塞進馬車裏麵。


  阮白虞坐在一邊,看著麵容清清冷冷的男人,甚是無奈的開口道:“做什麽呢這是?”


  這兩人,搞得像是防賊似的。


  “你說呢?”君離盯著她,淡淡開口。


  這兩姐妹睡一處,那他和鬱五淵不就是獨守空房了嗎?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允許發生。


  阮白虞無奈笑了,打趣開口:“你和鬱五淵不是親兄弟實在是沒道理。”


  這兩人這個醋勁兒啊,還真是沒的說。


  君離冷睨了一眼人,“捫心自問,阮沐初對你是不是比對鬱五淵好?”


  反之,這丫頭對阮沐初不也是好的不行嗎?

  這姐妹兩一碰麵,他和鬱五淵就像是多餘的,這不,今晚上出來的時候,不就是將他們兩個先趕出來,然後這兩人慢悠悠的在後麵。


  “這倒是真的……”阮白虞摸了摸鼻尖,見君離的目光,明明心虛不已還理直氣壯的開口說道:“沒辦法,我和初初相識十多年,這感情自然是深厚。”


  君離收回目光懶得說話。


  感情深厚,但這並不是她們兩個忽略自己丈夫的借口。


  阮白虞見狀,一點一點挪上去,伸手拽了拽君離的袖子,“生氣了?”


  “沒有。”君離看著這人,“有話就直說吧。”


  阮白虞清清嗓,開口:“那什麽,皇後娘娘要我留到她生產。”


  “所以?”君離淡聲開口。


  對上君離頗有威壓的目光,阮白虞頓時慫了點,小聲開口:“你得一個人回封地。”


  說完,默默縮到一邊。


  君離不緊不慢伸手將人給撈過來,涼聲開口:“我能吃了你不成?”


  “不好說。”阮白虞開口。


  君離嗬笑了一聲,然後煞有其事的開口:“確實。”


  馬車停下。


  君離牽著阮白虞回到院落內,屋門緊閉,將後麵的素巧幾人都關在外麵。


  她們幾個習以為常的轉身離開備東西。


  ……


  一夜無眠。


  次日。


  君離將賴床的阮白虞喊起來,洗漱之後,兩人帶著君星綰去了國公府。


  國公府。


  君離夫婦來的時候,國公府裏已經有很多人了。


  隻不過,林喻晴身邊除了一個孩子,並未看到陳毅安的身影。


  兩人坐下來。


  隨後,阮白虞問了一下,才知道是林喻晴不讓陳毅安來的。


  陳柳氏被休棄,若是陳毅安過來,那麽府上就隻有陳實和陳嫣兩個人,為了避免清冷,她就讓陳毅安在那邊呆著。


  至於為什麽不把陳實和陳嫣也喊上,因為她不喜歡陳嫣,不想給自己添堵。


  阮沐初側身拉著阮白虞的手,低聲開始說話,將鬱五淵拋在了一邊。


  林毓瞥了一眼兩女兒,也沒說什麽。


  大人們坐在椅子上閑話,孩子們就在屋子裏亂竄。


  阮老夫人拍拍護國公夫人的手,指著一邊,樂嗬嗬開口道:“瞧瞧,瞧瞧,打架了。”


  那邊,君星綰和阮白蘇正在揮著肉呼呼的爪子打架。


  兩個肉呼呼的團子在揮著爪子打架,那奶凶奶凶的樣子,實在是滿滿的喜感。


  拉架不可能,看著她們打架倒是不錯。


  護國公夫人側頭看去,也樂了。


  林毓見阮白虞那副樣子,直接和君離說道:“不管管?”


  君離看了一眼兩孩子打架,道:“無妨。”


  反正這兩孩子的恩怨像是在繈褓裏就結下來的,兩人都喜歡那丫頭,為了要粘著人,都要鬧得鬧得雞飛狗跳。


  既然君離都沒說什麽,林毓自然也不會說什麽,轉身與林霜、林單氏說起話來。


  阮華和阮蝶坐在一邊說著話。


  鄭虎和白閱等幾個男人就圍坐在一邊,從閑話扯到了政事上。


  “好無聊。”阮白虞說完,看了一眼屋內的人,開口道:“不如來打馬吊吧?”


  “可以。”林喻晴抬手扶了扶抹額,開口:“正好坐月子閑的要長毛了。”


  素巧幾個婢子屈膝一禮去拿東西搬桌子了。


  沒一會兒,兩張桌子就支起來了。


  阮白虞姐妹和阮蝶姐妹一桌,林喻晴姐妹和蘇葉、周清菏一桌。


  其餘幾人就看著她們,最後搖搖頭繼續閑聊。


  除了菏姐,都是為人妻人母的了,還是這麽的歡脫。


  阮華摸了牌之後,和阮白虞開口說道:“對了,此次回京,虞姐姐你能呆多長時間?”


  “等皇後娘娘生產後才回去。”阮白虞一邊整理著牌一邊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一屋子的目光都落在了阮白虞身上。


  “好啊好啊。”阮老夫人一拍手,樂嗬嗬的開口說道:“多留一段時間。”


  君離垂眸沒說話。


  阮白虞將手裏的牌糊了,收了錢之後看著君離,笑了笑,“好是好,但是讓王爺一個人回去,我擔心著呢。”


  君離瞥了一眼這人,開口:“擔心我做什麽,擔心你自己。”


  阮白虞起身走過去蹲在他身前,雙手搭在他膝上,“你要是舍不得我啊,到時候同皇上說說,讓你耽擱兩個月。”


  “誰舍不得你?”君離抬手給阮白虞一個腦崩兒,張口就懟,“你不在我落得清靜。”


  阮白虞歪頭看著他,笑道:“真的?”


  “真的。”君離伸手將人拉起來,“去玩,別來打擾我們。”


  阮白虞轉身回去,繼續打馬吊。


  林喻晴出了牌之後,和阮白虞說道:“聽母親說方侯府出事了,與我說說,好奇得緊。”


  阮白虞摸了牌,淡淡開口說道:“有什麽可好奇的?”


  “牽扯到,你自然是覺得沒什麽好說的。”阮沐初說了一句,和林喻晴說起了那件事。


  林喻晴聽完之後是歎為觀止。


  阮白虞聳了聳肩膀,淡聲開口說道:“總而言之,就是皇上要弄方侯府,然後我和方貴嬪都是棋子。”


  見屋內都是一家人,阮華想到昨天那個場景,不由低聲開口:“皇後娘娘有孕在身,皇上就不擔心出意外嗎?”


  阮白虞一頓,看了眼君離後,才道:“你覺得方侯府和一個尚未出世的孩子,誰來的更重要?”


  阮華啞然。


  她如今有了孩子,自然是會覺得孩子重要了,可她覺得不代表皇上覺得。


  或許在皇上看來是方侯府更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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