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杖斃方貴嬪

  阮白虞更蒙了。


  什麽叫做方延川為了她被踢出族譜?


  不是,她怎麽就那麽迷茫呢?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君離低頭看著阮白虞,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了。


  一邊的命婦和後妃們看著阮白虞,滿目錯愕震驚。


  方延川被逐出家門這件事情是鬧得不大,但是像她們這些人可都知道了。


  隻不過方侯府捂得嚴實,這件事情的內幕她們都不知道。


  如今乍然聽聞,還真是叫人吃驚不已。


  算是才驚絕豔的方延川居然為了一個女子被逐出家門,真不知道該說什麽。


  隻不過,方貴嬪把事情給捅出來,也是為了敗壞修王妃的名聲吧。


  阮沐初抬手扶著腰,目光落在了阮白虞身上,一時間也是震驚的不知道說什麽。


  殿外的屋簷下沉寂了一下。


  方貴嬪看著什麽都不知道的阮白虞,笑得悲涼:“父親逼迫哥哥娶妻,哥哥為了你忤逆父親,然後哥哥被被鞭打,踢出族譜,為了你,他放棄了世子的身份,一無所有!”


  方貴嬪吼完一句,有些激動的上前幾步,隻不過君離擋在阮白虞身前,她根本就傷不了阮白虞。


  看著站在君離身後的女人,方貴嬪不甘的開口:“你比好看的人多得是,比你家世出色的也不是沒有,為什麽哥哥就偏偏喜歡你!”


  “我怎麽知道?”阮白虞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開口:“我一貫是深居簡出和他沒有半分關係,你憑什麽將所有錯甩給我?又不是我故意為之引誘他這麽做的。”


  自始至終她心裏也就隻有君離一個人,所有的溫柔都是給了他。


  鬼知道方延川是哪根筋搭錯了。


  聽方貴嬪這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不安分守己故意勾搭方延川,讓他被逐出家門。


  可這件事,根本就和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方貴嬪看著阮白虞,眼裏的嫉妒更是要藏不住了。


  若這件事情是她故意為之的,那她或許還不會這麽嫉妒阮白虞。


  可阮白虞什麽都沒做,就能讓自家哥哥為了她叛出家門。


  這一點,才是讓她最嫉妒的。


  阮白虞從君離伸手走出來,攤手,“方貴嬪你講點道理好嗎?方延川一廂情願的感情跟我有什麽關係,你要怪就去怪你那個不通情達理的爹。”


  君離抬手拍拍阮白虞的腦袋,“別多嘴。”


  阮白虞應了一聲,乖乖地站在君離身後。


  方貴嬪垂眸,藏住眼裏的森森惡意。


  就算不能拉下阮白虞,她也要讓阮白虞痛苦!

  君離側頭看著一邊的萬曦雨,冷聲:“皇後娘娘,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你覺得該如何?”


  事情時發生在皇後宮裏,按規矩也該她處理,畢竟她是六宮之主。


  萬曦雨看著方貴嬪,淡淡開口:“挑撥是非以下犯上,拔了舌頭打入冷宮。”


  君離看著阮白虞,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阮白虞微微點了點頭。


  冷宮那個地方,活著還不如死了呢,對她而言,是最大的懲罰了。


  就在眾人以為塵埃落地的時候,方貴嬪忽然動了。


  她朝著萬曦雨撲去。


  千鈞一發的時候,還是阮白虞閃身上去拉過萬曦雨躲開。


  阮白虞護著萬曦雨撞在一邊的柱子上,看著懷裏驚魂未定的女子,算是鬆了一口氣。


  可方貴嬪並未就此停下來,她的目的似乎不是萬曦雨。


  君離看著方貴嬪朝著阮沐初撲去,上去一掌直接將人擊飛了。


  方貴嬪倒飛出去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吐在地上,然後昏死過去。


  阮沐初看著麵容冷峻的君離,下意識護住自己的肚子,有些驚魂未定。


  驚魂未定的豈止是她們兩,一邊觀望的命婦和後妃更是嚇成了木頭人。


  等回過神之後,一個個拍著胸口,緩神。


  一邊的嬤嬤和宮娥急忙上前來攙扶萬曦雨,阮白虞靠著柱子,隔著一段距離望著君離。


  君離走上去,抬手給她整理一下發冠上的流蘇。


  “我們去見皇上。”


  說完,牽著阮白虞就走了。


  看著離開的夫婦兩人,萬曦雨拍拍宋雪映的手,開口:“本宮沒事。”


  宋雪映算是鬆了一口氣,冰冷的目光落在方貴嬪身上,道:“這個不知死活的人該如何處理?”


  如今的罪名可不止是挑唆命婦汙蔑修王妃了,襲擊有孕在身的皇後娘娘和命婦,這可是死罪,甚至還會牽連家族。


  萬曦雨抬手搭在圓鼓鼓的肚子上,冷聲開口:“等過了年,杖斃。”


  宋雪映頷首。


  這邊,夫婦兩人朝著禦書房走去。


  阮白虞握著君離的手,低聲,“方貴嬪那麽做,是想要連罪方侯府吧?”


  君離‘嗯’了一聲,捏了捏她的手,“方貴嬪出閣之前並不是重視,整個侯府也就隻有方延川待他好一點。”


  所以,這也不難理解方貴嬪為什麽要對阮白虞動手,然後又要連罪方侯府了。


  在她心裏,就算是阮白虞有錯,可是方侯府的絕情才占大頭,她都不會放過阮白虞,怎麽可能會讓方侯府逍遙法外。


  “所以,在明知你在場的情況下,她還是對皇後娘娘和初初動手,一旦成功,既能讓我痛苦也能讓方侯府連罪,就算真的沒成功,她也能連罪方侯府。”


  阮白虞說完,歎了一口氣,“腦子是挺好使的,可惜。”


  “可惜什麽?”君離低頭看了一眼阮白虞。


  阮白虞抬頭看著他,認真開口,“我就是覺得自己命好,親人和睦,不像那些家族利益至上。”


  君離沉默。


  其實,豪門望族都是利益至上的,像這丫頭的那些家人,放在外麵那是異類。


  亦或換句話說,那些人在權利麵前迷失了本心,但阮泓那些人沒有,他們把握著分寸行事,絕不做超出底線的事情。


  在權利麵前,他們看到清楚,活的清醒。


  禦書房。


  君離將阮白虞留在外麵,自己一人進去。


  屋內,君宥坐在主位上看著折子,按樣子似乎是早就算到君離會來,故意等候。


  君宥擺手免了君離行禮問安,溫聲開口道:“皇叔是想問今日之事是否是朕布局?”


  君離站在屋內,看著椅子上的男人,並未急著開口。


  君宥抬頭對上君離冰冷的目光,笑了笑,不緊不慢開口:“皇叔有了家室後,都沒有以前冷冽了。”


  以前的目光裏,冷得一絲溫度,而如今,雖冷可有是有溫度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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