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有待查證

  阮白虞一邊走,一邊抬手扶了扶發冠,隻不過無人發現,她手裏已經多了一隻金簪。


  這時,身邊忽然多了一個人,聽腳步聲是個女子。


  看著阮白虞的背脊,那個女人手裏的利刃泛著森寒的光芒。


  “阮白虞你去死吧!”低吼聲響起,利刃朝著阮白虞的後心窩刺去。


  這一異象讓尹默的心頓時跳到了嗓子眼。


  隻是……


  也就是一個呼吸的時間,阮白虞極快的饒達了女子身後,手裏從簪子從側麵刺入了女子脖頸之中。


  “噗呲……”


  尹默看著阮白虞繞到了那個女子身後,一擊致命。


  而女子淬著毒液的匕首舉在半空中,目光裏滿滿不可置信,似乎是震驚阮白虞為什麽會有這麽快的速度。


  阮白虞麵不改色的拔出了簪子,噴射出來的鮮血濺了一手。


  她有些嫌棄的往後退去,手裏的簪子還在滴血。


  女子仰麵倒地,看著一身華服的阮白虞,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是不甘心。


  其實,震驚的豈止是身份不明的女子,尹默也是震驚了。


  繆施妤走上來看著倒在血泊裏的人,悲痛開口,“小芳!”


  這一聲,嚇得青州郡守差點腿軟坐在地上。


  什麽玩意兒?!!


  這意圖行刺王妃娘娘的人是自家女兒的奴婢?!


  這這這……


  天要亡他啊!!


  阮白虞懶得管這些,蹲下身來,在女子臉上摸索了一會兒,“刺啦”一聲。


  看著阮白虞手裏的人皮麵具,尹默震驚到麻木了。


  看著這張熟悉不過的臉,阮白虞勾唇一笑,“原來是她啊。”


  漫不經心的語調,輕蔑和不屑顯而易見。


  這一瞬間,尹默在阮白虞身上看到了自家王爺的影子,那孤傲不屑的樣子,幾乎是如出一轍。


  阮白虞站起來,目光落在了尹默身上,打量一番似是嫌棄無用,幾步走上來,都走他剛拿回不久的長劍,提著劍就往君離那邊走去。


  華麗的衣衫並未限製了她的靈活,隻不過那群刺客見阮白虞這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頓時就輕敵了。


  這輕敵的下場,自然是身首異處。


  阮白虞一路提劍殺到了君離身邊,見他身上沾了些血跡,將手裏的簪子丟過去,“既然見血了,那就多見點。”


  君離接過簪子,看著提劍殺戮的小姑娘,眼裏的溫和一閃而逝,劍花一挽就帶走了兩條人命。


  四周有親衛包圍著,中央有瘋狗似的夫妻兩。


  刺客們無處可逃隻能奮力抵抗,這是這越抵抗身邊的人就越少,直至最後一個人被阮白虞斬於劍下,這一場的刺殺算是告了一個段落。


  阮白虞將手裏的長劍一丟,目光落在君離身上。


  君離彎腰,阮白虞幾步走上去跳起來,趴在他背上,溫聲軟語的開口,“累死了,趕緊回去,我要休息。”


  君離應了一聲,將手裏的長劍丟給了立影,托著她的膝窩,從屍體上跨過,朝著王府走去。


  尹默咽了咽口水,開始指揮著手下收拾殘局。


  等尹默收拾好殘局去打王府,君離已經換了一身趕緊的衣服在書房等候。


  “王爺。”尹默一揖,“刺客的來源暫時查不出,但是刺殺王妃未遂的婢子是繆施妤身邊的貼身丫鬟,看王妃的反應似乎是認得那人,原先的婢子應該是被人頂替了。”


  一邊的青州郡守坐不住了,頓時起身,抬手作揖,“王爺明鑒啊,臣的女兒隻是個大家閨秀,斷然不可能和賊人勾結暗害王妃娘娘的!”


  君離微微蹙眉,冷聲開口:“有待查證。”


  也沒有勾結可不是他一個人說的算的。


  青州郡守還想說什麽,可對上君離冷厲的目光,頓時閉上了嘴巴,識趣的抬手一揖就出去了。


  隨著文官離開,書房內隻剩下尹默和幾個副將。


  “來源不必查了。”君離冷聲開口。


  尹默一愣,雖有不解但也沒問,隻道:“是。”


  幾個副將見無事了便起身告退走了。


  尹默站起來,躊躇了一會兒,腆著臉開口道:“王爺,王妃娘娘這身手……”


  王妃娘娘也是高門大戶的貴女,可是這身手,委實不是一個貴女該有的。


  “本王教的。”


  尹默頓時哽住。


  這是欺騙三歲孩子呢?

  就王妃娘娘那身手,沒個七八年是不可能練就的,王爺和王妃認識的可不能那麽長。


  君離端著杯子抿了一口溫水,淡聲開口:“王妃是武將之後,有底子。”


  尹默頓時明白了,可這疑惑依舊在。


  好好的,誰會教一個大家閨秀學這個拳腳功夫啊?


  君離似乎是洞悉了尹默的想法,冷聲:“你不妨去問問長平候。”


  長平候?阮幕安?

  尹默退出書房,心裏對這位長平候是越發的好奇了。


  雖然傳聞沒少聽,可是一直沒見到真人,若是有機會一定要見見。


  君離回到院落,走到屋內就看到阮白虞一人坐在八仙桌前擦拭著那隻金簪,看樣子是才洗幹淨了。


  阮白虞看了一眼君離,繼續低頭擦拭,“正事說完了?”


  君離坐下來,接過她手裏的簪子和帕子,淡聲:“沒說,沒必要查。除了君殤,你覺得還能有誰?”


  “先帝。”阮白虞開口。


  君離看了一眼人,淡淡開口道:“君殤正在忙著整頓軍營,沒那個時間,所以,你覺得會是誰呢?”


  “那就是先帝了。”阮白虞攤手。


  君離不語,仔細的擦拭好簪子後遞給了阮白虞。


  阮白虞將簪子放在一邊,撐腮看著君離,“那你是打算引蛇出洞還是甕中捉鱉?”


  “按兵不動。”君離淡淡的丟出四個字,見阮白虞詫異的樣子,淡聲:“這件事情與我何幹,我為什麽要插手?”


  要動手也是君宥動手,他一個局外人,動什麽手。


  隻不過到時候這父子相殺,似乎還不錯?

  阮白虞假裝沒看到君離眼裏一閃而逝的惡劣,開口:“君殤會來拉攏你嗎?”


  “不會。”君離篤定的開口。


  他這方勢力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君殤根本不敢保證他會不會投誠君宥,涉及到他的宏圖霸業,他絕對不會冒險的。


  見阮白虞好奇不已,君離開口道:“他寧可和唐布拉部落合作,也不會找我。”


  “他現在捉摸不透你和君宥之間的關係,所以,他不會冒險?”阮白虞開口,繼而不解道:“但是唐布拉部落式微,他為什麽不找那拉提部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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