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方侯府無事
宋雪映見萬曦雨這自信從容的樣子,笑了笑,“皇後娘娘觀察的細致。”
得知自己兒子無事,就算在怎麽遮掩,她眼裏的神色多少還是有些欣喜若狂的。
沒一會兒,婢子進來了。
見宋雪映陰沉的麵容,戰戰兢兢的開口說皇上傳見她們兩個。
萬曦雨好聲好氣的安撫了幾句,然後和宋雪映去往禦書房。
等兩人走到禦書房的時候,跪了好幾個婢子和嬪妃。
兩人行禮問安後,就詢問起了正事。
君宥和好些後妃一夜無眠。
不少人都在祈禱著君重言就此死了,這樣不僅挫傷了宋雪映,還離間了淑妃和皇後之間的聯盟。
可是最後還是查明了。
天蒙蒙亮,這件事情算是查明了。
這件事情扯到了一個妃子身上。
那個人和宋雪映是同一時間進宮的,且還在宋雪映之前封妃,有過一次身孕但是不幸小產了。
因著嫉妒宋雪映已久,知道宋雪映和萬曦雨聯盟之後,就開始籌謀策劃了。
這個妃子,被活生生杖斃示眾,甚至牽扯到了家人。
宋雪映也被君宥象征性的責罰了幾句。
金鑾殿。
君宥坐在了龍椅上看著下麵的朝政,頗為疲倦的抬手撐著腦袋。
首先就是君殤的事情。
君殤離開京城的時候並未隱瞞蹤跡,是以,隻要有點耳目的臣子都知道了。
不知道幽州王的死訊,不少人都開始討伐起君殤來。
等他們說的差不多,君宥抬頭看著君離。
君離對上君宥的目光,垂眸,似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兩人無聲的互動落入眾臣子眼裏,所有人識趣的噤聲。
莫不是這件事又和這位鬼見愁扯上了關係?
不少臣子在胡思亂想。
“幽州王逝世,君殤回去奔喪。”君宥慢悠悠的開口。
所有的胡思亂想都被打破了。
不少人麵麵相覷,頓時才想明白了,若不是因為幽州王逝世,隻怕君殤要離京也是偷偷摸摸的離開。
這件事情結束後,又說到了君重言的事情。
那可是皇長子,若是皇長子出事,那可是大事啊!
這次,君宥看著君離,並未移開目光。
君離知道這人想說什麽,頷首,道:“皇長子無事,靜養一段時間即可。”
君宥無聲鬆了一口氣。
君離見狀,垂眸,一言不發。
若是真的在乎,何必就把人拋出去當誘餌呢。
或者,他也可以換一個誘惑,亦或是在人灌藥的時候就把給擒住了,雖然是未遂,但是這個罪也很重,何須讓一個孩子以身犯險。
一個不慎就成廢人了。
既然無事,這剩餘的事情他們也就不問了。
是以,一眾人說起了政事。
朝政結束後,君宥頭也不回的走了,他要回去休息。
君離回到府上,就得知阮白虞在君重言那邊,吃過早飯就要去國公府。
換下朝服,阮白虞就出現在門口。
花廳。
夫婦兩人坐下來。
“圓圓說要陪著重言吃飯。”阮白虞說完,讓素巧給自己盛一碗肉粥。
君離看了一眼素巧,素巧頓時明了,給阮白虞盛完粥之後就過去了。
阮白虞看著自己動手盛粥的男人,道:“有話要說?”
“方侯府無事。”君離淡聲開口道。
阮白虞正拿著調羹的手一頓,看著君離清冷疏離的樣子,狐疑開口:“沒查出來?”
不可能啊,君離能查到的事情,沒道理君宥查不到。
君離看著阮白虞,沒說話。
阮白虞看了一眼低頭攪拌著碗裏的肉粥,吃了一勺後,才道:“查到了,可是沒有動方侯府,要麽就是顧忌著什麽,要麽就是另有打算。”
君離‘嗯’了一聲。
看君宥那個樣子,似乎是真的另有打算。
“方延川呢?”阮白虞問了一句,放下手裏的調羹,拿起了筷子,夾了點青菜放在嘴裏慢慢咀嚼。
君離端起碗,拿著調羹,淡聲開口:“和君殤匯合了,截殺失敗。”
阮白虞應了一聲,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君離吃了幾口才道:“他辭了官,離京也不是什麽事情,隻不過此次去截殺他的人,不止立影。”
還有其他人?
“是方侯爺。”君離淡聲開口。
阮白虞微微蹙眉。
委實看不明白。
“方延川被踢出了族譜,世子之位沒了,算是棄子。”君離將最新查到的消息告訴阮白虞。
方延川被踢出了族譜?
方侯爺腦子有坑?
阮白虞將自己的想法寫在了臉上,不等她開口,君離就明白了。
“方延川忤逆了方侯爺。”君離開口。
至於方延川為了什麽忤逆方侯爺,這一點他並未說出來。
阮白虞還是覺得沒那麽簡單。
若是方貴嬪這次的行動暴露了,那麽就是滅門的重罪,可方延川被逐出了族譜,不算是方家人,連罪不到他身上。
所以,這算是另類的保護吧?
但是這也不妥吧,若是保護為什麽要截殺?
這是自相矛盾。
所以,這事情的內幕到底是什麽?
君離夾了一個包子放在嘴裏,吃完之後才道:“方侯府性子狠戾,不允許有人脫離了他的掌控,所以,寧可殺了也不願留著。”
阮白虞怔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方侯爺這個掌控欲太強了吧?
“局勢太亂。”阮白虞似是感慨發言。
君離沉默了片刻,開口道:“還沒開始。”
君殤還未回到幽州,一切都沒開始,如今這個局勢,不亂。
阮白虞沒搭話。
等吃過早飯,兩人去看了一眼君重言,然後準備去國公府。
隻不過在路上的時候,阮白虞詢問起了方侯府的事情。
“方延川為什麽會忤逆,方侯府發生了什麽,方侯府的來曆是什麽?”一個有一個的問題問出去。
無關其他,隻是很單純的好奇。
君離明知道是阮白虞好奇,但是就要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
“怎麽?看你這樣子,你很關懷方延川?”君離沉聲開口說道。
阮白虞無語的瞥了一眼這人,道:“我是關心我自己,局勢不明我不安心。”
“不知道。”君離淡淡丟出三個字,回答了阮白虞的三個問題。
阮白虞側頭看著這人,似嫌棄的開口:“一問三不知。”
“無關緊要的事情為什麽要知道?”君離淡淡開口。
無關緊要?
如果無關緊要,為什麽君宥不直接徹查到方貴嬪頭上,連罪方侯府?
隻怕方侯府暗地裏的東西也不少吧。
阮白虞看了眼君離,以他運籌帷幄的性子,怎麽可能會不知道,隻怕是知道了,並不想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