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作死兩人
那目光,像是盯上了獵物似的,威脅又凶悍。
君離忽然湊近,低聲,“你的意思是我不夠努力?”
這話說的,像是他不想要孩子似的。
若非她身體不好暫時不能養育,他何必整日喝藥。
顛倒黑白,倒打一耙。
阮白虞往後一縮,弱弱開口,“我的問題,我的問題,這就好好調理。”
君離瞧著慫巴巴的小姑娘,嗬笑了一聲。
若非自己喝著藥,隻怕她如今這個肚子是圓潤了。
君離也是頗為詫異她會這麽說,以為是她心急,抬手默默她的腦袋,道:“清清靜靜的過兩年,急個什麽?”
阮白虞拉下君離的手,有點委屈的開口,“有人說我嫁給你這麽久還沒有孕,指不定是身體有問題不能生育。”
說著,耷拉著腦袋,蔫巴巴的。
眼裏的陰鷙一閃而逝,君離握著她的手,道:“在乎這個做什麽,人家要孩子是鞏固地位,你要孩子可能是破壞我們的清淨生活。”
好像也不是沒道理啊。
當然了,阮白虞可一點都不傷心,她就是純粹為了告狀。
君離自然知道,隻是還是忍不住安慰了兩句。
若是以前,隻怕是嗆聲回去,如今,這轉變還真不小。
至少懟這丫頭的次數是屈指可數。
兩人旁若無人的低聲說著話,雖然聽不到說的是什麽,可在旁人看來,這兩人的感情是好得不行。
沒多長時間,殿內坐滿了人。
林喻晴跟著陳毅安坐在了席位上,不遠處就是陳柳氏。
期間,她接到了陳柳氏的目光。
隻不過她像是沒看到一樣,那視若無睹的樣子氣得陳柳氏氣息不穩。
慶功宴開始了。
君宥象征性的說了幾句話,褒獎了莊霍等人,然後就開始吃喝看歌舞了。
宴會結束,君離被叫去約莫一個時辰,等他回來,阮白虞已經在馬車裏打盹了。
見狀,君離隻是將人撈在懷裏,等到了王府,將她抱下去。
阮白虞醒過來之後,是第二天一早了。
吃過早飯,商洛就來稟告,君離進宮去了,午飯不回來吃。
阮白虞擺手示意知道了,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商洛作揖,開口,“王妃娘娘,趙萬書不安分了。”
聽到這話,阮白虞頓時坐回凳子上,道:“說吧。”
還以為知道淺姐定親之後會死心,沒想到還是這不安分。
商洛低頭,開口道:“趙萬書聯係了林子玨,兩人謀劃準備敗壞林二小姐的閨譽,甚至想對……主子你動手。”
“具體。”阮白虞抬手不緊不慢敲著桌子,觀麵色並看不出她是喜是怒。
“趙萬書準備將林二小姐喊出來,支走她身邊的人,然後下藥成事,一來破壞了林二小姐的親事,二來自己也能做護國公府的乘龍快婿。”
商洛說到這兒,頓了頓,繼續道:“林子玨對付主子的法子,依舊是這個。”
阮白虞頷首表示知道,擺手讓商洛去忙。
雖說這法子老套,可一旦事成,那結果可不簡單。
一邊聽完一切陰謀的幾人憤憤不已。
阮白虞起身去看了君星綰,然後就去看賬本了。
屋內也就隻有他們幾個,素巧憤憤開口,“好不要臉的兩人,就該弄死他們!”
“就是!”素梅氣鼓鼓的附和著,似乎是會被這兩人不要臉的做法給氣狠了。
崔嬤嬤看著這兩人,無奈道:“嘴上不把門,王妃娘娘什麽都沒說,你們兩個倒是先說了。”
阮白虞抬頭看了一眼,溫聲開口,“無妨,這又沒其他人,不必拘謹。”
崔嬤嬤應了一聲。
對於林子玨的事情,她也是略有耳聞,具體事宜知道的不多。
當初這件事情傳入了宮裏,不少人都在說這林子玨是燒了高香攀上了長平候府。
當時她就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如今想來,隻怕是國公爺為了讓自己的女兒躲開當時的局麵吧。
至於成親嘛,定親又不是成親,隨時可以退,不是嗎?
隻不過,由此看來,國公爺是真的很疼愛王妃娘娘這個女兒的。
素巧和素梅低聲一人一句的說著,最後還是崔嬤嬤一個眼神阻止她們。
下午,君離從宮裏回來就聽說了這件事,頓時整個冷得像是在寒冬臘月,眼裏的凶狠殺意越來越濃。
阮白虞被請到書房的時候,裏麵的氣氛那叫一個冷。
看著一屋子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阮白虞噙著笑容不慌不亂的走過去,看著太師椅的男人。
還真像是素巧描述的,冷得都能結冰了,這煞氣也實在是重了點。
如今的君離,那還有半分清貴的模樣,活脫脫的一個煞神,就像是活閻王,鬼見了都會怕啊。
果真,鬼見愁這個外號取得生動貼切。
“這是怎麽了?”溫軟的聲音響起,眼裏是滿滿的關切,“去了一趟宮裏回來變成這幅樣子,君宥為難你了?”
看著明知故問的阮白虞,君離的目光落在自己腿上,意思很明顯。
坐上來。
阮白虞無語的看著君離,這一屋子的人,她那點臉還是想要的。
君離抬眸,冷銳的眼神掃過去。
幾人識趣的作揖告退。
屋子一時間就隻有兩人了。
阮白虞也不裝矜持了,走上去彎腰側坐在君離腿上,看著自己都不沾地的腳,晃悠了兩下。
看著腿上的小姑娘,君離抬手拂過她披在肩上的秀發。
不出門在府上的時候,她多數時候都是簡簡單單的梳個發髻,省事還好看。
阮白虞略略歪頭看著君離,軟聲軟氣的開口:“氣個什麽呢,你瞧瞧莊霍他們,被你嚇的喲。”
說到那幾人坐立不安的樣子,阮白虞眼裏浮上些笑意。
君離抬手摸了摸她白嫩的臉頰,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掐了一把。
看著小姑娘捂著臉頰哀怨控訴的盯著自己,君離往椅子裏一靠,冷聲開口:“林子玨賊心不死惦記著你。”
阮白虞揉著自己的臉頰,無語開口,“這跟我有半毛錢關係,你要出去拿他出,又不是我主動招惹的。”
今天這個事情本就不是她主動招惹的,是林子玨和趙萬書嫌命長跳出來作死。
她可算是受害人。
這臭男人也忒不講道理了。
君離幽幽看著她,聲音冷得不行,“可你們定過親。”
這件事情,也算是他心裏的一根刺,紮得難受。
她的名字和其他男人的名字寫在過一張婚書上麵。
一想到這兒,他這暴戾是壓都壓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