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回朝

  兩人閑話回來,麵色如常的坐在凳子上,似乎是什麽事情都不曾發生過。


  想要探尋一二林喻淺隻好偃旗息鼓。


  吃過茶點,幾家人也都各自回家去了。


  ……


  次日。


  阮沐初晌午才從床上爬起來。


  身邊的溫度溫良,可見鬱五淵是起了很長時間。


  素鯉走進來撩起帳幔見阮沐初坐在床上,屈膝一禮,詢問:“夫人,午飯備好,你要起身洗漱吃飯嗎?”


  “嗯。”阮沐初應了一聲,聲音微啞。


  素鯉一禮就出去準備洗漱用具了。


  阮沐初坐直身體,頓時就覺得這腰是又酸又軟,這不由得讓她想到了昨晚上的事情。


  她的麵色頓時紅潤了不少,手掌不由的抓著被角,抿唇,又羞又惱的。


  昨晚上,仲之哥哥她……委實過分!

  推門的聲音響起。


  阮沐初回神,隻看到鬱五淵走了進來。


  瞧著麵色紅潤的人兒,鬱五淵不由腹誹這人的臉皮是真的薄啊。


  “醒了?”鬱五淵坐在床邊,溫聲開口。


  阮沐初點點頭,看著一身正氣的男人,委實無法將他昨晚的瘋狂模樣和如今這樣子聯係起來。


  果真是衣冠禽獸!

  阮沐初嗔了一眼這人,埋怨開口:“也虧得家裏沒長輩需要請安,不讓我這睡到日上三竿也太失禮了。”


  鬱五淵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抬手捏了一下,被拍開後,笑道:“若是有長輩,昨晚我也不會那麽做。”


  阮沐初臉色更紅了,指著門口,有些羞惱的開口,“你出去!”


  他還好意思說,沒長輩就能那麽做了嗎?

  鬱五淵麵容溫和的站起來,出去之後,忽然問了一句,“你是想要早些要孩子還是再過一兩年?”


  阮沐初一頓,她正想開口的時候,鬱五淵已經出去了。


  素鯉走了進來,伺候著阮沐初更衣洗漱。


  這洗漱梳妝的時間,她就一直在想鬱五淵方才的問題。


  孩子……


  聽母親說年紀大了之後要孩子會很傷身體,那還是早些要吧,到時候恢複的快,說不定可以多生兩個呢。


  吃過午飯,阮沐初也不想動彈,就回屋子靠在軟榻上小憩。


  鬱五淵拿著文書進來,就看到阮沐初這懶洋洋的樣子。


  阮沐初睜眼,見是鬱五淵,開口:“我想了想,還是早些要吧,一來是身子恢複的快,二來是叫人閑話少點。”


  阿虞嫁到王府還沒有一年呢,這已經有些多嘴的人在背後嚼舌根子了。


  若是她在遲遲未孕,這事隻怕要扯到母親頭上。


  鬱五淵走到軟榻邊上坐下來,見阮沐初認真的樣子,意味不明的開口:“既如此,那就依你所言。”


  阮沐初看著鬱五淵看起了文書,心裏冒出了不好的預感。


  仿佛自己挖了坑,坑自己似的……


  ……


  回了門後,鬱五淵的假期也到了,他去廷尉,阮沐初就在家裏,熟悉著家裏的諸多事宜。


  時間眨眼就過。


  四月初,莊霍帶大軍凱旋回朝。


  去覲見了君宥,慶功宴也就在當晚。


  見過了君宥,莊霍馬不停蹄的就去了修王府。


  在院子裏瞎逛的君星綰看到莊霍,正想上去的時候,忽然捂著鼻子就走了。


  莊霍瞧著嫌棄自己的小姑娘,暗戳戳想,等見過王爺定要來好好的討個說法!

  書房——


  莊霍才進去就發覺這書房變了。


  君離的太師椅後麵不再是牆壁而是變成了偌大的屏風。


  屏風上繪著一副水墨畫,甚是磅礴大氣,一看就知道是王爺的手筆。


  隻不過這屏風隔斷視線的效果很好,完全看不到後麵的情況。


  見坐在太師椅裏看書的男人,莊霍抬手一揖,道:“王爺,臣不負眾望,大獲全勝。”


  君離擺手,冷聲開口:“仔細回稟。”


  莊霍言簡意賅的說了一下。


  所有重點說出來,保證沒有遺漏一點。


  說完了正事,那就是閑聊了。


  莊霍一禮,開口道:“臣此行得到了一個小狼崽,不若給小郡主養著,這養大的也有感情,到時候也能防身什麽的。”


  防身?


  隻怕這狼崽長大了以後,想要求娶圓圓的人毒聞風喪膽了。


  君離也沒替君星綰做決定,隻道:“如果圓圓喜歡的話。”


  說道這個,莊霍是一臉憋屈,“臣就是出征幾個月,這小郡主見臣來了,捂著鼻子就走了,委實叫臣傷心。”


  君離看著絲毫沒有傷心之意的男人,冷聲,“那是她嫌你難聞。”


  圓圓這孩子,對味道極為敏感,也極為挑剔。


  莊霍這廝帶著軍隊千裏迢迢回來,一身汗臭味,澡都沒洗就來了,圓圓要是肯讓他抱一下就奇了怪了。


  莊霍的心仿佛瞬間被插了兩把刀子。


  難聞?


  他挺愛幹淨的啊,這身上就是點汗臭味,這都嫌棄?


  難不成要他香噴噴的才不嫌棄嗎?


  君離看著一臉懷疑的莊霍,頗為嫌棄的擺了擺手。


  莊霍一禮就出去了。


  君離起身走到屏風後麵。


  軟榻上的女子蓋著毯子在酣睡,乖覺老實。


  平日裏鬧騰得很,唯有睡著的時候才安靜老實些。


  君離坐在了軟榻邊上,看了一會兒,伸手將人抱起來朝著外麵走去。


  阮白虞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應該是被抱著走路。


  她蹭了蹭君離的衣衫,緩了一會兒,才道:“這是做什麽?”


  “洗漱更衣,晚上有慶功宴。”


  走到屋內,見阮白虞清醒了,君離彎腰將人放在了地上,“新做的裙子好了,你去試試看,若是合身就穿著去。”


  新裙子?

  阮白虞看著君離,狐疑的開口:“我沒叫人做裙子啊……”


  衣櫃的衣裙多得穿不完,今年開春她就隻添了一身,那一身裙子她還穿著去參加了初初的喜宴,所以,這一身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是君離叫人做的?


  “我叫人做的。”君離開口。


  話音剛落,素巧和素梅端著紅木托盤就進來了。


  托盤裏麵是一條緋色的裙子,看上去就是用布料縫製成了裙子,無任何花紋點綴。


  阮白虞拎起來一看,頓時發現了端倪。


  這裙擺上似是有流光閃動。


  阮白虞也深究,將裙子隨便一折放回去,看著一邊的外衫。


  衣襟兩邊縫製著兩個白色的玉扣子,扣子末端的流蘇是一小串珍珠。


  “這是羊脂白玉扣子吧?”阮白虞摸了摸,收回手看著君離,“大手筆啊。”


  那裙子上的玄機,隻怕也是不簡單。


  “庫房的玉和珍珠都要積灰了,不如拿出來用了。”君離說道。


  阮白虞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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