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修成正果
一邊的阮蝶幾人低聲說著,時不時看著這兩人,雖說開心,但多少也是有些不舍的。
開心還是開心阮沐初覓得佳婿,不舍是這嫁人後和以前多少會有點不一樣,休閑的時間沒那麽多了。
吉時一到,吹吹打打的聲音從外麵傳過來。
阮沐初聽著還有些遙遠的距離,心裏開始緊張起來了。
沒多會兒,喧鬧的聲音越來越近,繼而就是安靜了下來。
阮沐初的放鬆的心情頓時變得緊張不已。
阮白虞拍拍她的手,拿過一邊的紅蓋頭給她蓋上。
周清菏幾人走到門口,見外麵的頎長身影,眼角眉梢滿滿的蔫壞。
鬱五淵字啊人是知道門後麵有人的,抬手敲了敲門,開口:“初初,我來接你。”
“少卿大人,初姐姐可是國公府的掌上明珠,你想要接她可沒有那麽容易。”林喻淺的聲音自裏麵傳出來。
鬱五淵微微挑眉,“林二小姐有何高見?”
這時,房門打開了一條縫,伸出來幾支細膩白嫩的手。
鬱五淵接過朱南遞過來的紅包,均勻的分給她們。
林喻淺幾人收回手,看著各自手裏的紅包,然後麵麵相覷,似乎實在想什麽鬼點子。
這時,阮白虞走過來了,將幾人拉到一邊打開了門。
林喻淺幾人都沒來得及說什麽,就看到阮白虞大刺刺的將門給打開了。
屋外的賓客也是驚了,隻不過見門口的人是阮白虞,一時間就為鬱五淵感到悲哀。
這位修王妃對阮二小姐的看重可是有目共睹。
鬱五淵將剩餘的紅包遞過去。
阮白虞也不客氣,伸手接過來,一禮,低聲開口:“好好待她。”
說完,側身就讓開了。
憋了一肚子壞水的幾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鬱五淵向阮白虞一揖,就進去了。
賓客的看著阮白虞和鬱五淵,他們就隻看到了阮白虞的嘴動了動,她說了什麽實在是沒聽清楚。
一進屋內,鬱五淵的目光就落在了阮沐初身上,肉眼可見他的目光溫柔起來。
鬱五淵目不轉睛的看著,步調頗為小心的走上去。
坐在床榻上的女子是能讓他魂牽夢繞的人。
因著要成親了,之前的一月,他們硬是沒見過一次。
如今再見,她一身嫁衣靜靜的坐在那兒,頭頂著紅蓋頭,雖然看不清麵容,卻能叫他心裏滿滿的激動和喜悅。
很快就要修成正果了。
腳步聲靠近,阮沐初放在腿上的手有些緊張的攥起來。
一隻大手突兀的竄入視線裏麵。
阮沐初沉默了一會兒,伸出自己的手搭在上麵。
順著鬱五淵的力道,阮沐初站了起來,步搖上的流蘇發出細微的聲音。
下一秒,阮沐初的身體忽然騰空。
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拽住了鬱五淵的衣衫。
鬱五淵抱著她朝著外麵走去,去往了前廳。
等這一對新人走了,林喻淺幾人走上去正想說阮白虞,隻看到她抿著唇看著門口,眼裏蓄著水霧。
周清菏有眼力見的將幾人給拽走了。
其實,她滿能理解阮白虞的所作所為的。
今日是初姐大喜的日子,她比任何人都不舍,比任何都想鬧一下表示自己的不舍。
可是,與其不舍,倒不如讓她心裏的那個人接著她去拜堂成親。
等賓客隨著新人離開之後,君離走過來了。
阮白虞杵在屋內,手裏的紅包緊緊攥著,眼裏的水霧越來越多。
身前忽然投了一道陰影,阮白虞抬頭看了一眼就低著頭,眼裏的淚水隨之下來,她抬手胡亂摸了一把。
君離伸手將她的頭抬起來,道:“哭什麽?”
阮白虞看著君離,聲音哽咽的開口,“我也不知道,我應該開心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眼淚就控製不住的流。”
溫軟的聲音帶著哭腔,看著她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自己欺負人呢。
君離無聲歎息,抬手給她輕輕抹去臉上的淚水,“可能是喜極而泣吧,也可能是你舍不得她。”
反正他知道自己娶這個丫頭的時候,阮二小姐可是眼淚汪汪的,差點就要衝上來搶人了。
想來這丫頭如今也是這個心情。
阮白虞吸了吸鼻子,“說不上來,心裏五味雜陳的。”
君離拿出帕子給她擦拭著眼淚,等她不哭了,牽著她往隔壁走去。
洗了臉,補了妝,夫婦兩人才去玩前廳。
隻不過等他們兩人過去的時候,鬱五淵和阮沐初已經拜別了長輩,朝著永昶侯府而去。
阮白虞拽著君離跟上。
看著兩人進來永昶侯府,拜堂禮成,送入洞房。
送走了阮沐初,安置好家裏事宜的阮泓等人也來了。
晚宴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一眾人入席。
林喻晴姍姍來遲,將自己的賀禮遞給鬱五淵,說了一大堆祝福的話。
隨後,她才去入座。
阮白虞指了指身邊的空位,讓林喻晴過來。
林喻晴走過來坐下,接過阮白虞遞來的茶水道了謝。
阮白虞給林喻晴加了一塊點心,低聲開口:“瞧你臉色不是很好,怎麽了?”
說到這個,林喻晴的神色是越發的難看,流露出了一會兒便收斂起來。
林喻晴放下杯子,低聲開口:“等吃過晚飯我再同你說,省的敗壞了食欲。”
阮白虞點點頭,不在說話。
林單氏欲言又止的看著林澤。
林澤給她一記安撫的眼神,沒在說什麽。
阮幕安接到阮白虞的看過來的目光,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捷報連連,莊侯爺帶兵將唐布拉部落打得割地賠款,據說這大軍不日就要班師回朝了。”
君離頷首,“四月初就會到了。”
阮白虞看著身側的君離,溫聲開口:“所以這是要趕著回來參加封後大典嗎?”
君離‘嗯’了一聲。
四月中旬,封後的日子就到了,這戰事肯定是要在這之前結束。
封後大典也算是舉國同慶的大日子,文武百官可不能缺席。
林喻淺端著水杯開口說道:“若是陳,姐夫能有點軍工封個官什麽的,說不定姐姐也能去看看。”
林單氏看了一眼自家大女兒的臉色,抬手拐了林喻淺,低聲道:“那種場合隻有身負誥命的夫人才能去,就算毅安有軍功,也不足以給你姐姐換取一個誥命夫人。”
林喻淺側頭看著自家母親,有些不明所以的開口:“誥命夫人這麽難得的嗎?”
大概是自家祖母和母親都是誥命夫人,兩個姑姑也都是,她就很單純的以為這誥命夫人很好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