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以牙還牙

  阮白虞嘴角微微一抽,正想說話的時候,君離忽然拿起來利箭彎弓,拉開弓弦放箭。


  “嗖——”


  利箭消失在灌木叢中。


  侍衛上去,沒一會兒就拿著利箭出來了,尖端插著一隻兔子。


  “紅燒,醬燜?”君離說完瞥了一眼阮白虞的胳膊,淡聲,“哦,忘了你胳膊受傷,你隻能看著了。”


  受傷的人隻能吃清淡的。


  阮白虞扭頭看著清貴的男人,嬌喝一聲:“君離!”


  瞧著她氣的眼角通紅的樣子,君離淡淡開口:“在呢。”


  阮白虞掰開君離拉著醬嬸的手就要往下跳。


  君離直接環住她的腰,把人摁在懷裏,低聲:“氣狠了?”


  “你欺負人!”阮白虞氣鼓鼓地控訴著君離的惡行。


  君離低頭親了親她的脖頸,低聲開口:“這就算欺負了?”


  阮白虞哼了一聲,伸手去拉君離的胳膊,“放手,我去找初初。”


  “別鬧。”君離摁住她的手,聲音嚴厲了些,“胳膊本就帶傷,安分點。”


  阮白虞扭過頭不理人。


  “怎麽?照顧不好自己還不允許我生氣?”君離看著鬧別扭的人,低頭親親她的耳垂,低聲:“我都沒氣你倒是先氣狠了,惡人先告狀?”


  阮白虞縮了縮脖子,抬手推開君離的腦袋,哼哼兩聲,“才沒有呢,哎,你別粘著我,去狩獵。”


  君離坐得端正些,卻依舊將阮白虞圈在懷裏。


  走了一段路,這期間硬是一個人沒碰到。


  等他們再走一段路,兵刃廝殺的聲音傳入耳裏。


  果然還是遇刺了。


  阮白虞暗歎了一聲。


  先前還以為會是君離,如今想來這遇刺的人八成是君宥吧。


  果不其然,等他們過去的時候,大半禁軍傷的傷死的死,君宥在提劍廝殺。


  看著溫溫和和的帝王動起手來也是狠辣十足,劍下無一活口。


  侍衛們得到命令,拔刀上去開始廝殺營救。


  這時,君離忽然拿起了弓箭。


  “嗖——”


  君離的利箭直接將一直從樹林裏冒出來的冷箭刺斷,然後插進土地裏。


  君宥揮劍回頭看著斷成兩截的利箭,再看看不遠處的君離,手裏的長劍忽然脫手而去。


  一個刺客被利劍穿心。


  君宥抽出利劍,一路殺人走向君離。


  隻不過,等他到君離麵前的時候,侍衛也將人絞殺得差不多了。


  君離翻身下馬,走上前幾步,看著君宥一身的血跡,詢問道:“是否受傷?”


  君宥微微搖頭,開口道:“是別人的血跡。”


  君離頷首,然後往屍體堆積的地方走去。


  空氣裏彌漫著血腥味,加上這一地的屍體,也算是叫人心裏發顫。


  君宥看了一眼阮白虞,沒說什麽提劍跟上去。


  侍衛和剩餘的禁軍在清掃屍體,順便找出一點相關的線索。


  侍衛轉身開口:“王爺,屍體的這裏有刺青。”


  君離叔侄兩走上去,看著屍體心頭處的刺青,互視一眼。


  “沒見過。”君離冷聲開口。


  君宥也是搖搖頭,“亦然。”


  這個刺青,他也是第一次見。


  隻不過由此可見這些人隻怕是別人豢養的死士。


  阮白虞忽然開口說道:“臣婦過來之前,淑妃和皇子殿下遇刺。”


  想來這兩件事情是有所關聯的吧。


  聞言,君宥回頭看著阮白虞,“淑妃和重言安否?”


  阮白虞溫聲開口:“母子均安。”


  君宥無聲鬆了一口氣。


  她們母子無數就行。


  君離看了一眼那個刺青,淡聲開口說道:“皇上繼續狩獵還是回去?”


  君宥冷笑了一聲,將手裏染血的長劍丟給禁軍,“回去作甚?朕倒是要看看這獵場裏還有什麽危險。”


  君離微微挑眉,抬手作揖,“臣隨行。”


  “那就走吧。”君宥道。


  君離翻身上馬,擁著阮白虞跟上君宥的腳步。


  一行人滿載而歸,至於遇刺一事毫不聲張。


  熱熱鬧鬧的晚宴結束,君宥和宋雪映在屋內等候,沒一會兒君離夫婦就來了。


  “聽說白天你們遇刺了?”君宥看著宋雪映,關懷了一句。


  宋雪映一禮,道:“白天有一宮娥企圖刺殺重言,修王妃反應及時以身擋刀,重言安然無恙。”


  君宥眼裏有些詫異,看著安安靜靜短坐著的阮白虞,忽然就明白為何白日裏她沒有下馬。


  原來如此啊。


  君宥抬手一揖,道:“多謝皇嬸救了重言。”


  阮白虞起身一禮,溫聲開口:“自家人,情理之中。”


  宋雪映知道接下來要說政事,便起身喊上阮白虞出去了。


  兩人在屋簷閑聊幾句就各自回去了。


  等君離說完事情回來,阮白虞已經縮在被窩裏昏昏欲睡。


  君離洗漱回來,熄了燈火爬上床,將阮白虞擁入懷裏。


  阮白虞困倦的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開口:“說了些什麽?”


  “君重言遇刺是後妃所為,獵場遇刺是唐布拉部落所為。”君離淡聲開口。


  阮白虞頓時沒了睡意,正想翻身的時候被君離摁住。


  “小心壓著傷口。”君離低頭親了親她的脖頸,聲音溫和起來。


  阮白虞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於是開口詢問:“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聯?”


  君離淡聲開口:“除了君重言這個長子,多少人會鬆一口氣,還有其其格,她這次來是準備入宮為妃的。”


  所以,有極大的可能是那個後妃和唐布拉部落合作?

  可為什麽要刺殺君宥呢?

  君宥死了,其其格也無法入宮,新一任的皇帝將會落到君重言頭上。


  刺殺君重言一事解釋得通,但是刺殺君宥一事,這完全解釋不通。


  “這解釋不通啊。”阮白虞蹙著眉開口說道。


  君離低笑了一聲,將人抱緊些,“你真覺得那些刺客真的是唐布拉部落的人嗎?”


  阮白虞似乎想到了什麽,後脊生寒。


  上一次沅國會發那拉提部落,是唐布拉部落在後麵栽贓嫁禍。


  如今這一出刺殺,隻怕是那拉提部落嫁禍給唐布拉部落的吧。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僅還了,甚至還更狠,直接算計到了君宥頭上去。


  以君宥的性子,不打得唐布拉部落節節敗退怎麽可能善罷甘休。


  可就算她猜到了,也不能說,隻開口說道:“你不覺得今日這件事情很可疑嗎?”


  君離嗬笑了一聲,叼著她脖頸上的軟肉含糊不清的開口,“裝,你再裝。”


  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隻怕這丫頭早就摸透了。


  真是揣著聰明裝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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