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你敢丟一個試試
曹倩倩默默轉身去收拾自己的妝奩。
氣氛雖有點尷尬,但也溫馨。
君景坐在桌前倒了一杯水,溫聲開口:“嶽父說皇嬸姐妹兩人曾打過曹閔,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曹倩倩轉身看著君景,眼角眉梢滿滿的笑意,“這事也是幾年前的,若是王爺想聽,臣妾便說。”
“說吧。”若是他不想聽,問了做什麽。
曹倩倩坐在梳妝台前的桌子上,溫聲開口道:“那時候哥哥是個紈絝子弟,甚是叫父親和母親操心,後來哥哥衝撞了阮二小姐,皇嬸拽著阮二小姐套麻袋打了哥哥一頓,那麽一頓打到是叫哥哥開竅了,後來就去了青山學院苦讀。”
“套麻袋?”君景好笑的開口。
曹倩倩點點頭,而後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那時候哥哥甚至紈絝,當時是我最先趕到那邊,就看到皇嬸和阮二小姐在打人,我錯愕了一下就去放風了。”
說來,自己哥哥會被打得那麽淒慘,自己也是幫凶。
但是誰讓哥哥當時氣得母親抹眼淚呢,她沒動手打就是好的了。
君景看著曹倩倩不好意思的樣子,抬手撐著臉頰,開口,“那後來呢?”
“當時哥哥是被堵在兩家的後門那兒被打,先來的阮大哥,後來阮伯父也來,然後父親和母親也來了。”
曹倩倩頓了頓,忍笑道:“當時父親的反應可叫人意外了。”
“嗯?”
這兩家人算是交好,兩位國公爺撞上小輩打架,這……
曹閔被打的躺了半個月,這兩位國公爺額感情還會這麽好,實在是奇了。
“父親將套著麻袋的哥哥踢到一邊,拉住了阮伯父,誠心感謝皇嬸和阮三小姐代他教了哥哥。”曹倩倩掩嘴笑夠了,才道:“當時阮伯父被嚇蒙了,還以為父親是被氣傻了呢。”
君景抬手點點額頭,表示了一下自己的無奈。
還真是叫人意外得很啊。
若不是曹閔和嶽父生的八成像,他還想懷疑一下曹閔是否是嶽父的親兒子。
“哥哥大病初愈就和父親說要去青山書院,還說了過往所做的糊塗事,跪在書房裏一晚上懺悔自己,父親感動的不行,第二天就帶著一堆東西上去感謝阮伯父。”
如此說來的話,皇嬸她們的那一頓毒打似乎是打醒了曹閔,他能有如今的成就,似乎是少不了那一頓毒打啊。
“這件事情也算是一件趣事吧,但是我們家真的很感謝皇嬸和阮二小姐,當然了,從此之後哥哥就很怕皇嬸,在皇嬸麵前最為乖覺,可能是被打怕了吧。”
君景握拳抵唇笑出來。
這能不怕嗎?
一頓打就躺了半個月,可想而知還是挺嚴重的。
“王妃,水已經備好了。”曉雲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曹倩倩說了一句,就去沐浴洗漱了。
……
修王府。
阮白虞坐在一邊看著鋪子送來的賬本,忽視了一邊的君離。
君離坐了半天,看著一回來就看賬本不理會自己的人,眉一蹙,“阮白虞,你眼裏就隻有賬本嗎?”
他一個大活人坐在這兒看不到嗎?
從一到屋子裏,就再那兒看賬本不理人,他一個大活人還不如一個賬本?
她就不能驅寒問暖一下?
阮白虞提筆蘸墨在賬本上寫字,頭也不抬的開口道:“有事說事,睡覺晚點,等我先把賬本看完。”
“你就不問問我今天去哪兒了嗎?”
阮白虞將自己核對的金額寫在一邊,隨後看了一眼君離,見他冷銳的樣子,道:“那你去哪兒了?”
說完,繼續低頭核算金額。
“昨晚上獵場那邊送來了折子,獵場那邊出現了老虎,傷了人,今早上和君景去了一趟獵場殺虎,明個處理好的虎皮就會送回來,你可以做一件大氅。”
虎皮?
那花裏胡哨的顏色,做大氅?
她穿著出去還能見人嗎?
“花裏胡哨的毛色太醜了,墊在軟榻上吧。”阮白虞極為嫌棄的開口,“要做大氅也隻能用兔皮做,白絨絨的,裹身上多好看。”
君離抬手抵著額頭深感無奈。
“那虎皮是白色的,難得通體白色的老虎皮,你確定要用來墊在軟榻上?”
阮白虞抬頭看了一眼君離,繼續算賬,“那就給你做吧,到時候我要穿也行,反正也就是大一點而已。”
“……”君離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明個我去趟鋪子,你要沒事就在家裏帶圓圓。”阮白虞翻了一頁,繼續算賬。
君離忽然起身走過去,將阮白虞手裏的賬本給搶了。
“大晚上的傷眼睛,明日再看。”君離認真的開口說道。
阮白虞伸手將賬本拿回來,反駁開口:“你昨晚上看折子也是看到了深夜,今日事今日了,很快就完了。”
“……”君離抬手扳過阮白虞的腦袋,望著她,道:“這又不是急著要用的東西,明日再看,聽話。”
折子能和賬本比嗎?
這賬本又不急在一時,雖說屋裏也明亮,但是這大晚上的,就不能說說話?
阮白虞看著君離,認真開口道:“有事你就直說,沒事的話就去一邊看書,等我看完了再說。”
也不是不知道君離鬧什麽,但就是想逗逗他。
君離手一鬆,起身去一邊看書了。
阮白虞垂眸藏住眼裏的無奈,低頭看賬本。
等素巧端著茶盞進來,敏銳的發現屋裏的氣氛不對勁。
放下茶盞,素巧一禮就出去了。
隔壁屋。
崔嬤嬤和素梅在低聲閑話,素巧走進來,將托盤放在一邊,走上去,道:“嬤嬤,王妃和王爺之間的氣氛似乎不對勁啊……”
崔嬤嬤瞪了一眼素巧,道:“主子之間的事情不得多嘴。”
素巧抬手拍拍嘴巴,轉移了話題。
等阮白虞看完賬本後,差不多也到了就寢的時間了。
一抬頭,阮白虞就看到冷冰冰的男人。
阮白虞走過去,蹲下來,雙手放在君離膝上,頭枕在臂彎裏看著他。
君離低頭看著她,淡淡開口:“作甚?”
“你什麽時候會學做同心結了?”阮白虞眉眼帶笑看著他。
君離卷起書拍了一下阮白虞的腦袋,涼聲開口:“看賬本看糊塗了?”
他像是那種人嗎?
阮白虞嫌蹲著腿麻,往地上一坐,看著君離說道:“既然不是你做的那我就丟了,太粗糙了。”
“你這什麽習慣,地上涼。”君離將人拽起來抱在腿上,斥責了一句,道:“那是我送的,你敢丟一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