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賽馬
使臣輕咳了一聲,其其格不甘心的走回去。
對上使臣看過來的目光,君宥淡聲開口:“既然是助興,自然不分勝負,隻不過公主衣物實在是叫人眼前一亮,讓我們看到了草原的風情。”
使臣自然不會逞強什麽,他一禮,順著君宥的話說下來。
其其格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等她耐心耗盡正準備說話的時候,阮白虞騎在馬背上過來了。
君離牽著韁繩,阮白虞就坐在馬背上。
這一幕也是教眾人大跌眼鏡。
這還是那位鬼見愁嗎?
君宥微微挑眉。
隻不過,看兩人這幅樣子,似乎馴馬也沒有費了多大勁兒啊。
這豈止是沒費勁兒,簡直是叫人目瞪口呆。
桀驁不馴的馬兒見了阮白虞就頓時乖覺的不行。
兩人在馬廄那邊呆了這麽久,不過是在閑聊。
阮白虞掐著時機,在其其格等的不耐煩的時候才慢悠悠過來。
“好了,賽馬。”阮白虞坐在馬背上,笑容盈盈的開口。
其其格冷聲了一聲,看著自己的馬兒牽過來了,麻溜的翻身上馬,接過馬鞭。
君離就這麽牽著韁繩走到馬場那邊。
“注意些,不要太莽。”君離叮囑了一句,然後將韁繩遞過去。
阮白虞點點頭,見其其格不屑的目光,麵色依舊溫和。
見兩人準備好了,裁判一聲高喝。
其其格一夾馬腹,揮著馬鞭,馬兒像利箭一樣飛竄出去。
比起急躁的其其格,阮白虞可就穩多了,當然了,這個穩呢,是又快又穩。
起步雖然落後那麽一點點,但是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阮白虞騎馬已經超趕了其其格。
前方幾百米有一個木樁,木樁上有一繡球。
阮白虞縱馬跨過障礙,手裏的馬鞭一卷,繡球飛起。
其其格見狀騎馬趕上來搶奪繡球,隻不過阮白虞故意在她麵前繞了一圈,鞭子一收拿著繡球縱馬走了。
這瀟灑又囂張的樣子簡直是迎來了一大片的歡呼。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
阮白虞這遊刃有餘的樣子,隻怕並非全部實力吧,若是她還有所保留,那她的馬術到底是有多好啊。
看著就要到終點了,其其格目光一狠,狠狠甩了一鞭子,馬兒加速趕上去。
就在其其格要趕上的時候,阮白虞忽然發力,終點處設置的紅繩被馬兒帶走了。
阮白虞甩著手裏的繡球,忽然,她把繡球丟了。
眾人順著繡球飛的弧度看去,然後就看到了冷若冰霜的鬼見愁。
君離一手拿著茶盞,一手接住迎麵飛來的繡球,目光落在阮白虞身上。
她一身鵝黃色的裙衫坐在馬背上滿麵笑容,笑容恣意又嬌俏,意氣風發的樣子簡直是叫人目不轉視。
君離攥緊手裏的繡球,恨不得現在就衝下去把人抱懷裏,叫任何人都看不到。
隻不過他們也隻能看看而已,這丫頭,是他的。
阮白虞朝著君離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就準備騎馬離開了。
“你站住!”其其格從後麵趕上來,在阮白虞的矚目下,開口道:“你就隻是騎馬厲害而已,有本事我們再比一場!”
阮白虞就這麽淡淡看著其其格,在她有些不安的時候,一身輕笑響起,繼而話語聲跟著響起了,“承認別人比你厲害很難嗎?還是你連一身願賭服輸的本事都沒有?”
“你!”其其格氣急,“你是不是不敢比了?!”
阮白虞笑了笑,“再比一次還是你輸,這有意義嗎?”
是,其其格的馬術是挺不錯了,隻可惜她遇上的是自己,不然還真有炫耀的資本。
“我不會輸!”其其格厲聲開口。
阮白虞笑了笑,好整以暇的看著其其格,“若是輸了呢?”
“若是,若是……”其其格實在想不出來,而且她也不相信自己會輸,“我不會輸!”
阮白虞就這麽看著她,仿佛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其其格就差動怒了,使臣及時過來,一個眼神就讓其其格安分下來。
使臣在阮白虞的矚目下,一禮,開口道:“修王妃,這馬術可不是單純的賽馬。”
“所以?”阮白虞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眉一挑。
雖然知道這個使臣的意思,但是她就是沒有明說。
“修王妃可敢和公主比一場馬術?”使臣看著阮白虞,企圖在氣勢上給阮白虞造成一定的壓力。
阮白虞不動如山,眉一挑,淡淡開口,“包括騎射?”
“騎射?”其其格看著阮白虞,有點不屑的開口:“這馬術是馬術,騎射是騎射,當然,你要是馬術騎射一起比也可以。”
說完,其其格抱著胳膊,坐在馬背上看著阮白虞,眼角眉梢有些不屑。
這賽馬是賽馬,馬術和騎射完全沒得比。
就算阮白虞在賽馬厲害一點,但是這馬術和騎射可比賽馬難多了。
阮白虞大氣的一笑,“拿就來吧,到時候輸了可別耍賴。”
其其格哼了一聲。
沒一會兒,場地就按照使臣所說的布置好了。
君宥和君離的目光對上。
欺人太甚!
君離將手裏的繡球放在一邊,忽然站起來,對上使臣的目光,冷聲開口:“比試點到即止最好,若是傷了我家王妃你們擔待不起。”
使臣頂著君離給的壓迫,笑著開口:“王爺此話差異,這馬術受傷是正常事,若是你擔心修王妃受傷,可以勸她放棄。”
君離冷笑了一聲,“記得你說的話,受傷是正常事。”
使臣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隻不過他並未煩在心上,隻認為君離是在嚇人。
隨著裁判一聲令下,兩人兩馬離開起點。
阮白虞嫌棄馬鞭礙事出發的時候就丟掉了,她拿起了彎弓,拿出箭矢,拉弓射箭。
這個地方射箭難度太大,畢竟離靶子太遠了。
阮白虞可不怯場,手指一鬆,利箭朝著靶子而去。
中靶的聲音清晰無比的回蕩在馬場上。
“十環!”
其其格心裏一驚,隻是接下來還有讓她更震驚的。
阮白虞變換了坐姿,幾乎是仰麵躺在馬背上。
馬背顛簸,這樣子的姿勢最容易出事情,不少然都為她捏了一把汗。
阮白虞一手拉韁繩,一手拿箭矢和弓弦,隻有木製的弓麵則是由腳蹬著。
上箭拉弦,三箭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