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內訌

  阮泓默默閉上嘴巴。


  阮老夫人丟掉手裏的花朵,看著阮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大晚上過來就是給我尋晦氣。”


  阮老夫人是委實嫌棄自己這個兒子。


  大晚上的幫不上什麽忙就算了,還來給她尋晦氣。


  這要不是親生的,都想要把人丟了。


  阮泓委屈巴巴的看著阮老夫人。


  阮老夫人慢悠悠走過來,好在院子裏燈火通明的,看得清路,不會因為看不清路摔了。


  “行了,你趕緊走吧,看著礙眼。”阮老夫人擺擺手,為了不傷阮泓的心,又添了一句,“你明天要早朝。”


  阮泓的心像是被紮了一下,道:“母親,修王也要早朝的,你這樣是不是太……”偏心了啊?

  阮老夫人瞪了一眼人,開口道:“去你的,管我祖孫兩做什麽?”


  阮泓默默走了。


  君離見狀,淡淡一笑,“老夫人,天色不早了,你去睡覺吧。”


  阮老夫人拍拍君離的胳膊,“剩下的殘局有勞你收拾一下,今天晚上你就在休息,虞姐的院子空著,委屈你一晚了。”


  君離抬手一揖,道:“老夫人客氣,你去休息吧。”


  阮老夫人頷首,走了。


  等阮老夫人進屋後,君離慢悠悠走過去。


  立陽走上來,抬手一揖,道:“王爺,活口已經送到府上審問,您今晚可要回去歇息,還是在這兒歇息?”


  “……”君離淡淡看了一眼,徑直朝著長寧院走去。


  立陽頓時覺得自己是問了一個白癡的問題。


  王爺肯定會在長寧院啊。


  難得能有光明正大的機會去長寧院,君離怎麽可能放過。


  次日。


  早朝上。


  見鬱五淵和君深都沒來,君宥故作不解的開口詢問,“這三位愛卿何故缺席早朝?”


  總管太監走出來,抬手一揖,道:“啟稟皇上,大寧寺出了命案,三位大人查看命案徹夜未歸,告假冊子已經送到奴才手裏,是奴才失職不曾及時告知皇上。”


  君宥擺手,淡淡開口,“下不為例。”


  總管太監一揖,“奴才多謝皇上恩典。”


  隨後,他就站回自己的位置處。


  早朝正式開始。


  政事說得差不多了,君宥主動訓問了一下大寧寺命案一事。


  大多人都不知道內幕,就知道出了人命,似乎案情還不小。


  既然都是支支吾吾的,君宥也就散朝了。


  下早朝侯,君離去禦書房找君宥,說了一下命案的事情,順便眷顧所有名貴的牡丹花都討了。


  君宥應允之後,忍不住說了一句,“皇叔素來不喜歡這些花花草草,如今要這麽多牡丹花,莫不是讓小郡主摧殘?”


  君星綰辣手摧花的名聲那是早就傳開了。


  君離頓了頓,道:“阮老夫人愛花,臣為她討的。”


  君宥微微挑眉,並未表達什麽,隻道:“地下奴隸市場背後的那群人已經開始有所動作了,朕懷疑昨個的大寧寺命案和他們脫不了幹係。”


  君離微微頷首,“鄭安國公府和護國公府的女眷都牽扯進去了,隻怕是要借機抓住一些人的軟肋。”


  比如說他的,林澤和護國公的,還有就是阮泓的。


  君宥看著君離,道:“這件事情皇叔全權負責。”


  牽扯到了阮三小姐,就算他阻攔,皇叔還是會牽扯進去,倒不如讓他光明正大的去。


  君離抬手一揖,“臣多謝皇上。”


  等君離從宮裏離開,他帶著牡丹花去了一趟國公府。


  阮老夫人看著這一院子的花,頓時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阮泓來到慈銘堂,先看到一院子的花,隨後才看到了君離。


  這小子,還知道投其所好啊。


  兩人陪著阮老夫人說了一會兒話,就走了。


  書房。


  阮泓看著坐在一邊穩如泰山的男人,不禁開口,“你不想去大寧寺?”


  君離抬頭看著阮泓,淡聲道:“有白閱他們在,不會出事,倒是這邊,那些人顯然是衝著孩子來的,本王若是離開隻怕不妥。”


  阮泓微微挑眉,道:“何解?”


  君離頓了頓,“他們不去找伯父,獨獨去了慈銘堂,慈銘堂除了老夫人也就隻有兩個孩子,所以八成是衝著兩個孩子去。”


  阮泓微微頷首,“不錯。”


  君離沉默了片刻,“伯父殺人了?”


  阮泓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隻怕不隻是殺人,還是虐殺。


  阮泓頷首,眼裏浮上冷意,“國公府被人盯上了,我去解決幾個人而已。”


  君離端起茶水,“看來有人是真的按耐不住了。”


  “那就都殺了吧。”阮泓輕描淡寫的開口。


  見君離略微詫異的目光,他道:“我的底線是家人,既然敢把注意打到他們身上,那我就不客氣了。”


  君離垂眸,“本王定然全力以赴。”


  阮泓抬手一揮,道:“別,你還是考慮著洗好自己的名聲吧,如果可以的話,多帶帶蘇姐,那孩子實在是鬧騰。”


  母親一把年紀了,帶一個孩子就是夠嗆,再來一個阮白蘇簡直是……


  初姐又去了護國公府安撫嶽母,瞧君離身強體壯的,肯定是個帶孩子的好手。


  君離頷首應下。


  ……


  大寧寺。


  鬱五淵幾人看著君深和阮白虞。


  “又死人了,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個時辰。”


  鬱五淵看著這兩人,沉聲開口道:“我和住持幾人出門不久遇上刺殺,而後我們就在一處查線索,所以,你們兩個呢?”


  阮白虞抬手阻止了君深,盯著鬱五淵冷聲說道:“你這是在懷疑我和郡王?”


  “住持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誑語,白大人也是你這邊的,肯定偏向你。”鬱五淵鋪墊好之後,道:“我們這期間絲毫沒有看到你們,而且還有人指證你們,說是看到你們殺人了。”


  君深蹙起眉頭,隨即舒展一些。


  “我們是去追殺凶手了!”阮白虞厲聲開口道,“鬱五淵你這樣子不覺得武斷嗎?”


  鬱五淵冷聲開口,“可是看你現在的反應反應和表現,我很懷疑。”


  “懷疑什麽懷疑。”阮白虞沒好氣的開口,冷聲,“誰指證我們殺人了,你把人給我找過來,我和她當麵對質!”


  “隻怕你是殺人滅口吧。”不等阮白虞說什麽,鬱五淵揮手,“來人,把這兩人押下去單獨關起來,我到時候再去審問。”


  君深沒辯駁一句,規規矩矩被押下去。


  阮白虞拂袖,見上來押解自己的人,冷聲開口,“本小姐自己會走。”


  等阮白虞和君深離開之後,白閱忽然和鬱五淵動起手來。


  最後,白閱負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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