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阮沐初中毒

  阮白虞看著君離這‘小人得誌’的嘴臉,冷哼了一句,“起開,邊玩兒去。”


  君離正想說話的時候,素巧急匆匆從外麵的走進來,“小姐!侯爺來了!”


  說完,目光落在君離身上,意思很明顯。


  王爺您要不躲躲?

  阮白虞將君離推到一邊,而後伸手整理這衣領朝外麵走去。


  君離無奈的坐在一邊。


  屋外。


  阮幕安見阮白虞出來了,上前拽著她朝外麵走去,不等她說什麽,隻道一句:“初初出事了!”


  阮白虞心裏咯噔一下,而後大步跟上阮幕安的腳步。


  “這麽回事?初初不是在馬場嗎?”阮白虞一邊走一邊焦急的開口詢問。


  兩兄妹走到大門口,阮幕安將人送上馬背,“去到再說,你嫂子已經提前過去了。”


  說吧,一揮馬鞭就走了。


  阮白虞緊隨其後。


  入夜之後人倒是不多了,兩兄妹疾馳到國公府。


  翻身下馬,阮白虞提著衣裙就往長寧院衝。


  阮幕安大跟上去。


  長寧院——


  阮白虞跑進屋子裏的時候就看到一屋子的人。


  父母,還有奶奶和鬱五淵,以及好幾個大夫。


  阮白虞上去將阮老夫人扶到一邊坐著,看著愁容滿麵的父母,開口詢問大夫:“我姐姐如何了?”


  大夫向阮白虞抬手一揖,“阮二小姐中了毒。”


  “那你們倒是解毒啊!”阮白虞有點急躁的開口,“缺了什麽藥材盡管開口,我一定給你們找來!”


  大夫為難的看著阮白虞,道:“阮三小姐,這不會藥材不藥材的問題,是阮二小姐中的毒罕見,我們根本就麽有把握。”


  “老夫倒是有把握,隻是這後果.……”一個年邁的大夫猶豫的看著阮白虞。


  阮白虞就差急的跺腳了,“快說!你老人家不要吞吞吐吐的!”


  “老夫這解毒的法子寒涼,隻怕到時候會壞了阮二小姐的身體,以後不易有孕啊。”大夫抬手一揖,沉聲開口。


  要不是有這麽多大夫在,阮白虞早就按耐不住上去診脈了。


  阮白虞提著裙子往外麵跑去,然後就看到阮幕安拽著晏陽來了,君離跟在後麵。


  見阮幕安和晏陽進去之後,阮白虞放下裙子,道:“我正要去找你,你可算是來了。”


  君離抬手扶著她,“聽聞阮二小姐出事,我拽著晏陽來了,安心,不會有事的。”


  沒一會兒,幾個大夫就出來了,想來現如今屋子裏麵就隻剩下晏陽一個大夫。


  阮白虞和君離走進去。


  緊要關頭,也就管不了那麽多了。


  隻不過林毓還是有屏風給隔開,鬱五淵和君離就在屏風後麵,不大能看到裏麵的情況。


  蘇葉照顧著阮老夫人。


  晏陽診完脈,就看到一邊虎視眈眈的阮白虞,抬手一揖,“三小姐,這毒我不是沒有辦法,隻是這後果有點嚴重.……”


  阮白虞坐在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阮沐初,拉過她的說診脈。


  “有話直說。”阮白虞一邊診脈,一邊說了一句。


  晏陽見她這樣子也沒說什麽,隻道:“若三小姐懂岐黃之術的話,那想必知道這解毒需要用到的藥材都是大寒大涼的。”


  “沒把握掌握好計量?”阮白虞看著晏陽開口道。


  晏陽一揖,“失之毫厘差之千裏,我並沒有十成十的把握。”


  嬌生慣養的姑娘身體矜貴,而且那些藥混在一處,寒性翻倍,他可是要把醜話說在前提的。


  “出去說。”阮白虞說著起身準備出去。


  林毓伸手拽住阮白虞的胳膊,道:“虞姐,不管如何,人重要,知道嗎?”


  就算這一遭之後虞姐不能當母親了,隻要她好好的就行,一個姑娘而已,他們國公府養得起!

  “解毒,救虞姐!”阮老夫人杵著拐杖沉聲開口。


  什麽孩子不孩子的,能有她孫女的命重要嗎?!

  阮泓雖然沒說話,但是這態度很明顯了,救自家的閨女。


  晏陽多有錯愕的看著這一家人,心裏感慨萬千。


  走到外麵的,鬱五淵向晏陽拱手一揖,“救初初,她比什麽都重要。”


  晏陽急忙往一邊跳開,“別,侯爺,我承受不起啊!”


  說完,一溜煙兒就出去了。


  阮白虞跟著出去,君離在門口擋住實在不放心的鬱五淵,道:“少卿大人,你要相信她比任何人不希望阮二小姐有事情。”


  鬱五淵歎了一口氣,“正因為知道,我是擔心虞姐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胡來。”


  君離猛然響起了這個問題。


  阮白虞警告的目光落在君離身上,君離不得不退回去。


  而後,阮白虞帶著晏陽走遠一些兒。


  “三小姐,你要和我說什麽?”晏陽看著麵容冷銳的小姑娘,無奈的開口,“你可別想著放血入藥或者是試藥,王爺會扒了我的皮的!”


  阮白虞搖搖頭,“不是這個,我是在想,配合針灸,藥效減輕的同時,是否就不傷害身體了?”


  針灸,他也不是沒想過,隻是這次針灸的穴位非常多且複雜,基本上是要扒光那種針灸。


  如果病床上的是個男子的話他早就說了,可那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啊。


  完全不可行的。


  畢竟這女孩子的清譽大過命。


  是以那些大夫和自己都沒有說。


  晏陽無奈的看著她,“阮三小姐啊,你這是異想天開啊,這針灸是要脫光衣服的,我可不敢。”


  “我來。”阮白虞開口。


  晏陽目瞪口呆的看著阮白虞,“祖宗,針灸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會要命的,你.……”


  “我動手,你在門口告訴我下針的地方力道,就這樣!”


  見阮白虞不容置喙的樣子,晏陽凝噎,任命地跟著她回去。


  以阮三小姐對阮二小姐的看重,肯定不會那她的命開玩笑,想來阮三小姐是有把握的。


  既如此,賭一把又如何呢?

  這救人一事本來就是賭。


  賭贏了,你從閻王爺手裏把人搶走,賭輸了,閻王爺將人給搶走。


  “請各位先出去。”晏陽一揖。


  阮泓見胸有成竹的晏陽,默默扶著自己夫人出去。


  蘇葉和阮幕安攙扶著阮老夫人也出去了。


  房門合上。


  晏陽縮在門口麵對著門,“先寬衣。”


  帳幔落下,阮白虞和素巧給阮沐初脫衣服。


  聽著晏陽的話,一切準備就緒,然後至關重要的就是下針。


  阮白虞聽著晏陽的指揮,相當穩的下針。


  一根又一根的銀針紮下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屋外的人幾乎都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急的走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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