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解決
阮幕安和阮白虞主仆兩離開了。
而姬珩則是帶著姬月走出了那個破落的院子,當然,在他們出來的時候,有幾個魁梧的壯漢進去了。
姬月被姬珩牽著回到院子裏。
姬珩看著揪著裙擺不知所措的人,想伸手去拉她。
姬月下意識的躲開了,而後抬頭看著姬珩眼裏的無措和受傷,一愣,心裏忽然就有酸又疼的。
“哥哥,不是,我……”姬月磕巴的不知道說什麽,見他黯然神傷的樣子,趕緊伸手拽住他的袖子,眼巴巴的看著他。
姬珩望著這人兒,頓時是心軟的不像話,隻不過臉上還是一派黯然受傷的樣子。
“月月是嫌棄哥哥嗎?”姬珩失落的低聲開口。
姬月急急忙忙的搖頭,“沒有,我沒有嫌棄哥哥的意思,我,我……”
姬月心一橫,將話挑明了,“是我配不上哥哥!”
說完,默默鬆開拽著姬珩袖子的手,耷拉著腦袋藏住眼裏的黯淡。
雖然在姬侯夫人麵前說的那麽理直氣壯,可也隻是氣人而已。
她真的不敢想,哪怕自己心底愛慕著哥哥,可也知道自己隻是一個殘花敗柳,配不上。
“月月,是我配不上你。”姬珩握住姬月的手,強迫她抬起頭看著自己。
“我是無能保護不了你,是哥哥配不上你。”姬珩黯淡的開口,“既然月月不喜歡哥哥,也不想待在哥哥身邊,哥哥也不勉強你,等事情了結之後,哥哥送你離開。”
離開哥哥?!
不,就算是做個奴婢,她都不想離開哥哥了,她隻有哥哥這一個親人了!
姬月頓時慌了,“哥哥不要月月了嗎?哥哥說要保護月月一輩子都是騙月月的嗎?”
說著,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姬珩壓住自己的心疼,給姬月擦著眼淚,道:“可是月月不喜歡我,我怎麽能把月月強留在身邊,現如今我們是做不了兄妹了,可月月又不願意做的妻子,我,隻能忍痛放月月離開了。”
“……”姬月眼淚婆娑的看著姬珩,心一橫,道:“喜歡!”
姬珩故作狐疑的開口:“月月對我的喜歡是妹妹喜歡哥哥的喜歡嗎?”
姬月咬牙,看著姬珩似乎真的不懂的樣子,視死如歸的開口,“月月愛慕哥哥,男女之間的喜歡!”
下一秒,姬月就被姬珩抱在懷裏。
“過往種種我們不必介懷,你若真介懷,那就責罵我,是我無能沒有護住你。”姬珩親了親姬月的額頭,這讓她感受到了被珍重的感覺。
“月月,做我的妻吧。”姬珩珍重的開口。
姬月一瞬間猶豫了,可是看著忐忑不安的姬珩,心軟了,點頭,“好。”
姬珩看著點頭答應的姬月,頓時欣喜若狂。
沒一會兒,帳幔落下。
……
第二天,姬侯府的事情小範圍的流傳開來。
就算姬珩盡力壓製此事,可還是有人走漏的風聲。
去送飯的嬤嬤走到那個院子裏,看著那惡心又淒涼的一幕,丟掉手裏的食盒,頓時尖叫起來。
尊貴的侯夫人,以最叫人唾棄的死法死掉。
一卷破草席,姬侯夫人的屍體就那麽被丟到了亂葬崗喂狗。
因為家裏事情繁瑣,姬珩一個人忙不過來,在他有意的扶持下,姬月漸漸掌握了中饋。
或許是長平候府耳聾目染,姬月處理起事情來井井有條,被姬侯夫人弄得烏煙瘴氣的後宅到了姬月手上,沒多久就被整治的井井有條。
這要是多虧了姬珩的全力支持。
至於姬侯爺,撞見姬侯夫人紅杏出牆之後就昏死過去,現如今醒來也是中風在床,跟前離不開伺候的婢子。
君宥也樂意提拔一下這位有才華本事的少年人,一通聖下去,直接將姬侯爺晉升為老侯爺,姬珩,成為了新一任的侯爺。
姬珩在刑部也算是小有建樹,為此,君宥還特地擬了一個封號。
昌穆。
姬侯府自此變成了昌穆侯府。
姬珩接到聖旨,第二天就在金鑾殿上請旨給姬月撈到了侯夫人的位置。
一度被人瞧不起的側室,搖身一變成了昌穆侯夫人,除了沒有誥命之外,身份也是叫人不能輕視。
隻不過姬老侯爺的事情也是被人暗地裏嗤笑了不少。
是以,姬珩舉辦的宴會很低調簡單,就是請了幾家熟絡一點的,其餘的一概沒請。
阮泓一家子自然是來了。
姬月大大方方招待了這一家的恩人,讓他們吃好玩好。
阮白虞姐妹兩給她準備一些東西,算是賀禮,也算是遲來的嫁妝。
姬月當時感動的眼眶都紅了。
吃過宴席回去,到家天色差不多都黑了。
阮白虞走進屋子就看到在一邊看書的男人。
還真是風雨無阻啊。
君離看著坐在梳妝台前摘發釵的少女,道:“接下來隻剩下林二小姐的事情了吧?”
阮白虞點點頭,而後側頭看著君離這一身藍色的衣衫,目光微微一亮,道:“今個這身衣裳不錯,小小年紀整日穿那些深色做什麽,多穿穿這種淺色的衣衫。”
還真別說,生的好看的人穿什麽都好看。
這藍色的衣衫在他身上,幹幹清貴,說不出的魅力,還真是叫人能看的目不轉睛。
以後得讓他多試試其他顏色的衣服。
被阮白虞以老氣橫秋口吻訓了一頓的君離甚是無奈,眼裏滿是溫柔,嘴上卻不饒人,“那你給我的做的衣裳還是深色呢,好意思說?”
“那等你老了也能穿不是?”阮白虞理直氣壯的說了一句之後,轉過去拆發髻。
君離看著她的背影,也不是知道該笑還是該氣。
這丫頭不會那麽單純的以為他就隻會讓她做一身衣衫吧?
算了,以後的是機會讓她鬆口。
阮白虞見君離半天沒聲了,回頭看了一眼,有些戒備的開口,“你是在籌謀什麽壞主意嗎?”
君離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阮白虞,伸手拍拍自己的身邊的空位,道:“想知道?過來。”
阮白虞頓時一抖肩膀,“我才不去呢。”
一看就不知道是什麽好事,她過去是羊入虎口嗎?
她才不傻咧!
“你自己玩,我去沐浴。”說著,阮白虞起身準備朝著側屋走去。
以往都是在這屋子裏沐浴的,但是君離在,她還是去隔壁屋子沐浴為好。
“我伺候你?”君離撐著額頭,看著阮白虞這戒備的樣子,正經的開口說道。
阮白虞給他一個白眼,“你是王爺,我可不敢讓你伺候,你閑著吧。”
讓他伺候沐浴,她還能走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