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君宥上門

  君離低笑了一聲,俯身以吻封緘。


  唇齒間溢出一句含糊的話,似乎是……


  “我愛你。”


  ……


  次日。


  君離醒過來的時候約莫卯時,身邊的人還在熟睡,他坐起來看了一會兒之後,才起身穿衣離開。


  回到修王府,君離對著銅鏡一看,這臉上是一個鮮明的牙印。


  今日早朝不去了,帶著這個牙印去,有口難言。


  “嘖。”這丫頭怕是故意借著酒勁兒報複呢。


  反正不管是不是故意報複,這筆賬他可是記下了,日後欺負回來。


  櫟伯在門外敲了敲門,“王爺,洗漱用具已經備好了。”


  “不去了。”君離低頭看著自己一手的牙印,也是沒脾氣了。


  櫟伯在門外愣了一秒,隨後恭恭敬敬道:“是。”


  君離見外麵的天色還早,索性在睡一個回籠覺。


  金鑾殿上。


  看著又缺席的君離,君宥可疑的沉默了片刻,待早朝結束了,直接擺駕修王府。


  以前從不會缺席早朝的皇叔,自從賜婚之後就時不時的抱病不來,就他那狀如牛的身體,會病的那麽勤?


  君離還在睡夢裏的時候,君宥已經到府上了。


  看著坐在桌前拿著勺子低頭吃飯的小姑娘,君宥伸手揉了一把她的腦袋,而後看著一邊的櫟伯,淡聲開口:“皇叔呢?”


  櫟伯抬手一揖,“王爺抱恙,隻怕不好見皇上。”


  雖然不知道王爺為何又不去早朝了,但說謊騙騙皇上還是可以的。


  “無妨,朕帶了禦醫過來。”君宥一句話堵死了櫟伯下麵的話,道:“朕現在就帶著禦醫去看看皇叔,櫟伯帶路。”


  櫟伯藏住眼裏的無奈,隨後抬手一揖,帶著君宥去了。


  “咚咚咚。”


  不緊不慢的敲門聲將君離從睡夢裏驚醒。


  “何事?”


  君宥聽著裏麵那帶著濃濃睡意的聲音,眉一挑。


  病了,隻怕不見得吧,就是不知道為什麽不肯去早朝。


  君宥瞥了一眼剛要張口的櫟伯,直接身後推門進去。


  “聽聞皇叔抱恙,朕前來慰問一二。”人未到聲先到。


  君離看著徑直走進來的君宥,爬起來坐著,淡聲開口:“皇上金安。”


  君宥一眼就看到了君離臉頰上的牙印,頓時眼裏浮上些笑意。


  原來皇叔不去早朝的理由就是因為這個牙印啊。


  “皇叔這是被小郡主咬了,無顏去早朝?”


  敢這麽調侃君離的,除了阮白虞也就隻有這位九五之尊了。


  以君宥的眼力,如何看不出來這牙印絕對不是君星綰那個小姑娘咬的。


  動一下腦子,也就能知道這是被誰給咬了。


  除了那位阮三小姐以外,隻怕也沒有人敢在這位太歲頭上動土了。


  君離淡瞥了一眼人,“被狗咬了。”


  說完,掀起被子起身更衣。


  君宥啞然,隨後就出去讓君離更衣洗漱。


  若是讓阮三小姐知道,隻怕皇叔又得去哄人了。


  洗漱好之後,君離走屋子就看到在蹲在一邊耐心和君星綰說話的人。


  君宥這個人是挺喜歡小孩子的,隻不過他身在皇宮裏,所有的喜怒哀樂都無法表現出來。


  君宥見君離出來了,伸手將君星綰抱起來,看著扒拉著自己衣襟把玩的小姑娘,聲音多了些溫和,“皇叔的閨女蠻可愛的。”


  “她沒咬你嗎?”君離看了一眼君星綰白嫩小臉,“這段時間在出牙,格外的喜歡咬人。”


  君宥看了一眼肉呼呼的君星綰,“估計是吃飽了不想咬吧。”


  君離看了一眼自己的閨女,意味不明的看著君宥。


  下一秒,君星綰拉起君宥的手指,放到嘴裏,使勁的下口咬!


  君宥使勁抽出來,看著一臉委屈的小姑娘,嘖了一聲。


  自己被咬了都沒有委屈,這小姑娘委屈個什麽勁兒。


  當看到君離這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君宥也是無奈了。


  得,皇叔是真的小心眼,分分鍾就調侃回來了。


  君離伸手將君星綰接過來放在地上,牽著她朝著花廳走去,“有政事?”


  這家夥可不會很單純的來看看自己是否抱恙了,隻怕是又有事情找自己商談。


  “吃完早膳再說。”


  君離應了一聲。


  吃過早飯,叔侄兩就去書房了。


  政事說完之後,也是晌午了,在修王府吃過午飯之後,君宥才回宮去。


  君離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還是決定回去午覺。


  頂著這麽一個牙印,出門有損自己的形象。


  長平候府。


  阮幕安睡了一早上才起來,吃過午飯之後將阮白虞叫起來,而後就去了書房,處理一下文書。


  阮白虞哈欠連連的吃過午飯,然後就想著往床上跑。


  最後還是素巧將人硬拽到了院子裏曬太陽,隨後開口詢問:“小姐,您記得昨晚上你做了什麽嗎?”


  阮白虞翻了一個身,側臥躺在椅子上麵,慢悠悠開口:“不就是咬了君離幾口嗎?”


  他咬了自己那麽多次,自己咬他幾口怎麽了?

  素巧凝噎,隨後開口道:“小姐,您,你沒醉啊?”


  阮白虞白了一眼素巧,“醉什麽醉,就是酒勁兒上頭了一會兒,清醒著呢。”


  那點酒想要醉她,不可能的,隻不過是接著酒勁上頭,啃了君離,然後又說了不敢說的話。


  還真別說,說出來都感覺舒坦不少。


  走過來的林喻淺聽到這話,頓時愣住了。


  這……


  林喻淺看著昏昏欲睡的人,走上去蹲在椅子旁邊,驚訝的開口道:“虞姐姐,你是在說……你昨晚上把修王咬了?”


  不是,大晚上的,修王殿下怎麽會在長平候府呢?

  看虞姐姐這幅樣子,似乎修王沒有少來啊……


  堂堂一介王爺,翻牆來偷香竊玉真的好嗎?

  阮白虞看了一樣林喻淺,伸手拍拍林喻淺的腦袋,慢悠悠開口:“別大驚小怪的,他人挺好的。”


  林喻淺一陣淩亂。


  這是好不好的問題嗎?

  “虞姐姐!你尚未出閣啊!”林喻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開口,“女子素來要矜持端莊,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你改如何做人!”


  說完,林喻淺將火氣轉移到了君離身上,“說了修王也是沒規矩,他不知道女兒家的閨譽有多麽重要嗎?”


  阮白虞溫和的目光看著林喻淺,聽著她絮絮叨叨為自己抱不平,心裏暖洋洋的。


  “笑,虞姐姐你還笑!”林喻淺似乎是越發生氣了,“到時候宮裏要來人檢查驗身的,你們孤男寡女的,沒做出什麽過分事情吧?”


  說到最後,林喻淺都慌了,抓住阮白虞的手,焦急的開口,“虞姐姐你到是說句話啊,你和修王該不會……”


  “想什麽呢?”阮白虞無奈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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