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好奇害死貓

  “這……”阮白虞故作為難的開口。


  君離就靜靜站在一邊看著她使壞。


  鬱五淵也是無奈,“虞姐,你就讓我進去找初初解釋清楚吧。”


  阮白虞深感覺得自家初初的脾氣是越發的小孩子了,都不等鬱五淵解釋就走了。


  隻不過,由此也能看得出來鬱五淵是真的待初初好的。


  阮白虞繼續猶豫,“這個……”


  君離抬手搭在阮白虞腦袋上拍了幾下,淡聲開口:“我帶他進去找你哥哥談正事,這也不可以嗎?”


  阮白虞拉開君離的手,報複的拍了幾下之後,才道:“他給你什麽好處了?”


  君離抽出自己的手,看著泛紅的手背,睨了一眼阮白虞,“我們本就是要談正事,快些走吧。”


  見自己下手有點狠,阮白虞也不好說什麽了,隻好被君離硬拉進去。


  管家看著跟在兩人身後的鬱五淵,識趣的下去叫廚房多備些菜。


  鬱五淵對侯府也算是熟悉了,自然不會跟著阮白虞一路,做了一段路就自己去找阮沐初了。


  看著直奔自己院子的男人,阮白虞在院門口堵住他,開口道:“你不是說要去找哥哥談正事嗎?來我的院子做什麽?”


  君離伸手摟著她的腰將人抱起來朝著裏麵走去,“吃過飯再說。”


  “那你放我下來,抱著做什麽?”阮白虞拍拍君離的肩膀,看著素巧幾人過來,默默別過腦袋。


  得咧,沒臉見人了。


  素巧倒是表現的極為自然,但是其他幾個奴婢就滿臉驚訝,呆滯在原地,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


  “我要不抱你,我能進得來?”君離反問了一句。


  阮白虞訕訕一笑。


  太了解彼此最不好的一點就是做什麽事情對方都心知肚明,想要隱瞞彼此什麽,難於上青天。


  走到屋內,君離將人放下來,拉過她的胳膊,挽起袖子看著她胳膊上的傷,基本上是好的七七八八了,隻不過還有留下了淡淡的疤痕在上麵。


  “要是去不掉了……”會很醜的。


  君離將袖子放下來,淡聲開口接下她沒說話的話,“那就去不掉吧。”


  這些疤痕留下來也好,可以讓他看到的時候就能警醒自己,隻有足夠強大才能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讓她恣意的活著。


  阮白虞應了一聲,“也對,反正袖子一遮,誰都看不到。”


  聽出她話裏麵的失落,君離也沒說什麽,隻是親了親她的額頭。


  那一絲失落,被這一溫柔珍重的吻盡數抹去。


  “過兩天我帶你去桃莊。”


  阮白虞頓時想起了上一次在桃莊時候,這人居然把自己領到蛇堆裏,讓自己出糗。


  “你不會又想讓我看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吧?”阮白虞一臉戒備的看著他,“醜話說在前麵,我這人脾氣不好,你要不想在鄭大人他們麵前丟人,最好別恐嚇我。”


  君離勾起一個堪稱惡劣的笑容,恐嚇開口:“我不會把你丟到蛇堆裏了,我會把你丟到狼窩裏。”


  “君離!”阮白虞沒好氣開口。


  ……


  聽著屋內笑鬧的聲音,素巧幾人識趣的沒有進來,將手裏的東西放在一邊的側屋裏就去幹活了。


  晚飯時分,君離和阮白虞姍姍來遲。


  鬱五淵和阮沐初坐在一邊,阮白虞一眼過去,心裏頓時明了。


  看來初初還沒有被哄好。


  這下好了,隻怕又要被初初秋後算賬了。


  阮幕安看了一眼鬱五淵和阮沐初,最後將目光落在君離身上。


  這都沒成親呢,三天兩頭對著這裏來,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這要是讓阮幕安知道君離每晚都會過來,他會不會現在掀了桌子就掄拳頭打人呢。


  吃過飯,阮白虞識趣的一溜煙就跑了,阮沐初被鬱五淵絆住腳,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像泥鰍一樣的溜走。


  君離和阮幕安去了書房,姬珩自然在列。


  至於鬱五淵,他本就是來找阮沐初的,再說了,那些事情都是心知肚明,他去與不去差別不大。


  書房——


  君離拿出一小摞書信放在桌子上,“地下奴隸市場事關重大,萬事小心。”


  阮幕安微微頷首,而後拿起了那一摞書信翻看,越看臉色越發凝重,最後抬頭看著麵容清冷的君離,開口道:“王爺,就根據你手裏這些東西,目標都是指向皇室,涉及到皇室名聲,這件事情怕是……”


  “君宥不會姑息的。”君離淡聲開口,一句話了斷了阮幕安的後顧之憂。


  阮幕安點頭。


  隻要皇上那邊支持,其餘的事情就都不是問題了。


  該說的事情說完,君離也就離開了書房。


  站在夜幕之下仰望著那些星星,君離萌生了想要退隱的想法。


  該有的都有了,君宥也是帝王之才,這沅國的天下隻會是一個人的。至於他,帶著妻兒平平靜靜過日子就好了。


  “想什麽呢?”


  君離收回目光,看著幾步之外掌燈的人,目光驟然一軟,走上去伸手搭在她肩上朝著長寧院走去。


  “這件事情我查了,不簡單。”君離接過阮白虞手裏的燈籠,“越往下查下去就越發覺得滲人。”


  這個地下奴隸市場太過黑暗,人口的失蹤會造成人心惶惶,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一鍋給端了。


  畢竟明麵上的買賣是經過官府認可的,一般都是罪臣之後亦或是窮苦人家的孩子,當然了,做那一行的也不是純粹幹淨,總會有點不知道的渠道。


  水至清則無魚,可這水也不能太渾不是。


  阮白虞緘默片刻,並未說話。


  上輩子,這件事情可是鬧得不小,雖然是被君離給壓下來平息了,但是他也沒有告訴自己幕後之人是誰,每每問起來的時候,都被他岔開話題。


  時間久了,她也就懶得問了。


  所以,對於這件事情,她真的幫不上什麽。


  君離低頭一看,就看到阮白虞若有所思,“想什麽呢?”


  隨後很不放心的開口道:“你不準插手這件事情,若是讓我知道了,你試試看。”說到最後,威脅都用上了,可見是對阮白虞多麽的不放心啊。


  “好奇嘛。”阮白虞撇了撇嘴,歇了那一丟丟好奇的心思,隻不過嘴上卻是不讓。


  君離淡聲開口,“不要好奇,好奇害死貓。”


  “可我又不是貓。”


  君離低頭看了一眼人,倏忽間低笑了一聲。


  確實,不是貓,貓可沒有她這凶悍精明,這就是個小狐狸崽子,奸詐又精於算計。


  阮白虞總覺得君離笑得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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