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伺候更衣梳發
阮沐初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畢竟有的事情阿虞確實是背著她做,似乎是不想讓她知道,更不像讓她學。
鬱五淵望著若有所思的阮沐初,將人帶進屋子之後,組上去在水盆裏擰了帕子給她手上的血跡,“你家那個妹妹啊,對你是實打實的好。”
真的從未見到像這種實心實意對自己姐姐的妹妹,簡直是恨不得一顆心都掏出來,什麽事情都給安排的妥妥,初初隻需要開開心心活著,所有事情都落不到她頭上。
“是啊。”阮沐初笑容裏多了許多暖意,一提起阮白虞,心都不自覺跟著軟下去。
就感覺在整個家裏,她是最輕鬆的那一個人,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有所事情有父兄母親和阿虞給扛著。
也是奇了怪了,別人是姐姐護著妹妹,到了她這兒,就成了妹妹護著姐姐。
“其實我也想護著阿虞,奈何本事上她碾壓我,我根本就是有心無力。”阮沐初朝著鬱五淵抱怨了一句。
“等她嫁到修王府,我就跟幫不上什麽忙了。”說到這個,阮沐初愈發氣餒。
鬱五淵重新洗了帕子給阮沐初再擦一次,聽著她軟聲軟氣的發牢騷,眼裏是溫柔。
阮沐初望著靜靜傾聽自己發牢騷的人,眼裏浮上些無奈。
這人就是這樣,在自己麵前總是這麽的溫和,好到沒脾氣。
鬱五淵望著阮沐初,忽然想到了什麽,話鋒一轉,道:“你為何知道是阮蓮淑?”
“猜的。”
阮沐初說完,見鬱五淵的神色,眼裏浮上些許冷光,“阮伊嬌如今針對阮伊柔沒那個功夫管我的事情,阮伊柔已經失敗過一次,同樣的手法她不屑用第二次,最後也就隻剩她的嫌疑最大。”
鬱五淵問了一句,“所以你是在詐素溪?”
阮沐初點點頭,有些自豪的開口道:“沒想到我一猜就猜中了,看來我也不笨。”
一來是阮蓮淑的嫌疑最大,二來是阮蓮淑這人一點都不安分守己。
上一次是哥哥,這一次是仲之哥哥,嗬,這筆賬她記下了!
“你很聰明。”鬱五淵誇了一句。
這人確實是很聰明,隻不過有時候過度的善良藏住了她聰明的一麵。
隻不過,說起阮白虞的事情,鬱五淵看了一眼阮沐初,心裏多少有些猶豫。
“阿虞做了王妃,身份是水漲船高,到時候想要見麵就要遞帖子了。”阮沐初又將話題給繞回來了。
鬱五淵歎了一口氣,果然是避不開的。
“隻怕她到時候會隨著修王去封地上生活,若是那個真是如此,那個時候你們想要再見就難了。”
阮沐初臉色微微一變,簡直不敢想象到時候自己哭成什麽樣。
“為什麽他們要去封地?在京城不好嗎?”阮沐初有些憂心忡忡的開口詢問。
鬱五淵將她的手擦幹淨之後,望著衣袖上的血,這可就無能為力了,隻能回去換一身衣服了。
“避其鋒芒,修王如今依然退讓,但是為了減少皇上的疑心甚至是避開危險,他們回去封地,那才是他們的地盤。”
鬱五淵耐心的開口。
阮沐初坐在一邊的凳子上,苦惱的撐著臉頰,“好煩啊!”
鬱五淵笑了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文書翻看。
這種事情是意料之中,再多的安慰也不抵用,她總要學著習慣。
“算了,我去看看阿虞吧!”阮沐初起身,叮囑了鬱五淵幾句就走了。
鬱五淵看著風風火火的人,眼裏有深深的無奈。
修王府——
櫟伯見阮沐初來了,滿滿的無奈。
未來王妃的親姐怠慢不得,他隻能壯著膽子去敲門。
“咚咚咚。”
櫟伯敲了三聲之後,道:“王爺,阮三小姐,阮二小姐在前廳等候。”
過了一會兒,屋內才傳來些許動靜。
“知道了。”君離低沉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櫟伯識趣的退下。
君離緩了一會兒才清醒過來,看著還在酣睡的人,玩性大發,伸手捏住她的鼻子,沒一會兒,阮白虞就別憋醒。
看著要發火的人,君離搶先道:“阮二小姐在外麵等你,你確定要繼續睡?”
“我為什麽非要起來出去呢?你可以讓她進來啊。”阮白虞困頓的開口,隨後拉了拉被子,表明自己不想起床的決心。
君離睨了一眼人,“這是我的寢室。”
上次能讓他們進來也是情況所迫,如今可還是免了。
再則,已經睡了半個下午,這人再睡下去對身體不大好,還是得起來活動一二。
阮白虞頓時一個激靈,才想起這人多多少少有些怪癖,比如說他的院子沒有婢子,寢室根是不會讓其他女子進來的。
君離起身,看著真不想起來的阮白虞,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後,掀開被子將人抱起來,親自伺候她起身更衣。
阮白虞就像大爺似的享受著,看著脫下來放在一邊的衣衫,道:“這寢衣是你的吧?”
君離頷首,“府上沒準備你的寢衣,所以你隻能穿我的。”
不要說得這麽冠冕堂皇,想要滿足自己的私心就直說。
“……”阮白虞瞥了一眼君離,開口就拆台,“你不會讓素巧送過來嗎?”
“忘了。”君離拉著人到梳妝台前坐下,拿起梳子給她綰發。
阮白虞哽了一會兒。
“不是,你怎麽就那麽喜歡我穿你的寢衣呢?”阮白虞反問一句,埋汰他,“不合身就不說了,袖子還長,走路一不小心就會絆倒,你什麽惡趣味?”
君離望著她氣鼓鼓的小臉,若是再多幾分血色就好了。
當然,自己那點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也不能表露,就算被猜到了也抵死不認。
“什麽叫做我我喜歡你穿我的寢衣,擺明是臨時想到就給你穿了,那有什麽惡趣味,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阮白虞看著一本正經說教自己的男人,嘴角微微一抽。
我信你個鬼!
堂堂王府能準備她的衣裙就不準備寢衣,隻怕是這個男人在背後搗鬼吧。
“綰發髻是這樣綰的吧?”
阮白虞不由瞪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的開口,“不是,你不會嗎?”
看著人那樣子,還以為他會呢,結果居然不會!
“你教過我嗎?”君離反問了一句,整個修王府就沒幾個婢子,能讓他屈尊降貴綰發的人那更是沒有,他不會不是很正常嗎?
阮白虞又被噎了一句。
君離看著無語的人,眼裏浮上淡淡的笑意,而後修長的手指挑起發絲,沒一會兒,一個簡單的發髻就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