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親力親為

  阮沐初和林喻淺跟著林毓回到她的院子,就看到蘇嬤嬤在床邊帶著兩人孩子。


  “今日之事,淺姐遭受了無妄之災,沒嚇壞你吧?”林毓拉著林喻淺的手,親昵的開口問候。


  林喻淺搖搖頭,神色隱有些自責,“姑姑這話嚴重了,若非是我拉著虞姐姐去大寧寺,也不會讓虞姐姐傷重,姑姑……”


  林毓抬手捂著林喻淺的嘴,溫笑的看著她,“今日之事我也是早有意料,有些事情不能瞞一輩子,東窗事發是早晚的事情。”


  “那母親你……”阮沐初擔憂看著林毓,“他們那些人對這種血脈這麽垂涎,隻怕會把目光落在母親和妹妹身上。”


  林毓看著什麽都不知道的阮白蘇,笑了笑,“不會,我的血脈已經傳給了虞姐,蘇姐是不會傳到的,你們的子嗣也不會。”


  阮沐初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林喻淺似乎摸清楚了一點什麽,這種血脈隻會傳給一個人,想來祖母身上的血脈是傳給了姑姑,大姑姑就沒有傳到。


  “那祖母也是嗎?”林喻淺問道。


  林毓頷首。


  “這些事情本來是不想讓你們知道的,可如今那麽生死邊緣走了一遭,我想該告訴你們的還得告訴。”林毓將阮白蘇抱起來,語氣多上有些悵然。


  阮沐初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既然自家母親都說了,阮沐初也不客氣了,直接問道:“母親,為什麽這種血脈會叫人這麽趨之若鶩,這種血脈到底是什麽?到底有什麽奇特之處?”


  林毓歎了一口氣,道:“生死人肉白骨。”


  兩人不由掩嘴驚呼出聲。


  反而一邊的蘇嬤嬤表現得很是鎮定。


  “我們這一脈是什麽,大概就是老天爺的寵兒,血是大補之物甚至可以解毒,身體裏會有一朵花,那朵花盛開之後能生死人肉白骨,這就是奇特之處,這就是叫他們趨之若鶩的理由。”


  兩人目露驚奇,而後就是深深的後怕。


  生死人,肉白骨,這是多麽大的吸引力啊。


  若是這件事情真的捅出去了,隻怕阿虞以後的處境會危險一百倍。


  林毓似乎看明白了阮沐初在想些什麽,說道:“他們不會捅出去的,這種好事自然是想著獨吞。”


  阮沐初仔細想了想,似乎也是這麽一個道理。


  林毓並未把所有的事情說出去,說了一部分之後,見兩人犯困就讓他們回去休息了。


  次日。


  金鑾殿上,本該屬於君離的位置如今是空著,聽說是病了告假。


  隻不過不少人心裏都在懷疑,這位怕是假病吧。


  以此,有些朝臣就開始尋釁滋事了。


  隻不過君宥並未有什麽表示,甚至暗暗記下了這幾個名字,決定以後不可重用。


  別的本事沒有,就隻會是街上的婦人道人長短,逮著人小尾巴就落井下石。


  早朝之後。


  阮幕安瞧瞧去了一趟修王府。


  君離聽聞這位來了,也不好不去見,換了一身衣衫洗漱之後才去到前廳。


  阮幕安喝了一杯茶之後才看到君離姍姍來遲。


  隻不過見他眼角眉梢的疲倦和眼裏的血絲,心裏的那一絲不虞消失殆盡。


  “臣參見王爺。”阮白虞起身抬手一揖,“不知小妹如何了?”


  君離坐在主位上擺手示意他免禮,道:“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隻需要靜養。”


  昨晚上,前半夜倒是相安無事,後半夜高燒不退,他硬是半宿沒睡就那麽守著她,天蒙蒙亮才退燒了。


  以至於今天早朝他根本不想去,直接趴在床邊補瞌睡,沒睡多會兒,阮幕安就來了。


  阮幕安坐下來,見君離一副‘沒什麽大問題’的樣子,心裏對他的印象好了一些。


  隻怕昨晚上這位昨晚上都在照顧阿虞,根本就沒怎麽睡吧。


  “此次前來是為了阿虞的事情,她如今這個身體也不好出現在眾人麵前,王爺覺得該找個什麽樣的借口?”


  阮幕安來此說這種話,隻怕是得了阮泓的準許,難得啊,這位國公爺算是對他改觀了不少。


  “阮侍郎有什麽好主意嗎?”君離反問了一句,抬手抵著額頭揉了揉,大半宿沒睡,頭有點疼啊,這能不動腦子就不要動腦子吧。


  阮幕安沉思了一會兒,實在是想不到什麽好主意,看著君離道:“還請王爺賜教。”


  君離無奈片刻,認命的想著對外的借口。


  “不如這樣,就說她是去是某個尼姑庵祈福了,同時還帶走了林二小姐。”君離淡聲開口道:“這樣一來隻怕要委屈林二小姐去寺裏住幾天。”


  阮幕安想了想,頷首,“就如此吧。”


  昨日兩人去大寧寺祈福雖然出行低調但不少人都知道了,這是最好的法子了。


  阮幕安起身抬手一揖,“王爺保重身體,待阿虞好得差不多叫人通知臣前來接人,臣告退。”


  說完,又一揖就出去了。


  阮幕安離開之後,君離坐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看著床榻上酣睡的人,君離看了一會兒趴在床邊繼續補瞌睡。


  阮幕安回去之後就和林喻淺說了,林喻淺二話不說收拾了幾套衣服就悄無聲息離開京城住到尼姑庵。


  她心裏還是有些怪罪自己的,如果不是自己要去大寧寺,隻怕虞姐姐也不會如此。


  中午。


  阮白虞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喉嚨幹得要冒煙了。


  昨天後半夜似乎發燒了,高燒不退……


  阮白虞緩了一會兒,側頭看著趴在床邊睡覺的男人,半張臉藏在臂彎之下,眼皮子底下有些淤青。


  也是辛苦這人昨晚上照顧她大半夜。


  阮白虞可不會認為這種事君離會讓別人來。


  君離忽然驚醒,見睜開眼睛的阮白虞,懸著的心算是徹徹底底放下來了,“醒了,有什麽不舒服嗎?”


  “渴。”阮白虞啞著嗓子開口。


  君離將人扶起來靠坐著,而後倒了一杯溫水喂她喝下去,“等會兒就到飯點了,如果你餓的話也可以提前吃。”


  阮白虞清清嗓,道:“沒事,還不餓,隻不過你怎麽趴在床邊就睡了,莫不是你昨晚一晚上都這樣?”


  君離將手裏的茶杯放在一邊,揉著自己發麻的胳膊,道:“前半夜淺眠,後來你高燒就不敢睡了,天蒙蒙亮眯了一會兒,前不久你哥哥來了一趟。”


  “那你為什麽叫人送張軟榻進來?”阮白虞眯眼盯著他揉著胳膊,道:“你就是想讓我故意心疼你對嗎?”


  不過是不是他故意的,誠然,她是心疼了,也更心動了。


  就以他這種身份能守自己一夜,事事親力親為,可見是動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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