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不歡而散

  秦世子風流倜儻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裏,君殤手裏的扇子被緊攥。


  秦世子再此,方才那個人就很大可能會是阮幕安了。


  君殤側身躲在柱子後麵,而後若無其事的走開。


  秦世子感覺有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四處環看了一圈沒發覺什麽,最後凝望著那搖搖晃晃的身影。


  這個背影怎麽那麽熟悉……


  不可能吧,就那種老古板怎麽可能回到這種地方。


  阮幕安和鬱五淵兵分兩路甩開了身後的人到達修王府。


  重新洗漱更衣之後,阮幕安才去麵聖。


  “不必多禮,且說你聽到的事情。”君宥開口,擺手示意阮幕安坐下來。


  阮幕安坐下來,“此次倒賣食鹽確有其事,秦世子和平州官員聯手,秦侯爺到時候會尋借口離京打掩護,秦世子準備在途中殺掉秦侯爺嫁禍給修王殿下和少卿大人,他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好狠的秦世子。


  “還有嗎?”


  阮幕安點點頭,“秦世子看到了臣的背影,是怕他到時候起疑,來個寧可錯殺也不願放過一個。”


  鬱五淵開口,“臣看到了君殤世子。”


  君殤??

  叔侄兩互視一眼,怎麽把君殤這個家夥給牽著進去了?

  “隻怕秦世子警惕打草驚蛇。”君離沉聲開口,看著阮幕安,“既然知道他們在地上的官員在平州,那麽就得勞煩你們走一趟了。”


  “刑部侍郎,錦州郡守檢舉陶州郡守,你去看看。”君宥是時候的冒出一句,“大張旗鼓的去,知道嗎?”


  阮幕安抬頭看著上麵的這兩位,抬手一揖,“臣遵旨。”


  “鬱愛卿,你繼續徹查秦侯府,順帶在查一下徐國公府,下麵那些伯爵府也不要放過,凡是和此次事件有瓜葛的,一個都不要放過。”


  “臣遵旨。”鬱五淵抬手一揖。


  阮幕安若有所思。


  徐國公府這是要倒了?


  對了,阮伊柔和秦世子定了親事,這…,這可真是天意弄人啊。


  等兩人離開修王府之後,看著黑漆漆的夜空,驟然鬆了一口氣。


  阮幕安回府便得知阮白虞病倒了。


  深知自己父親脾氣的阮幕安覺得病倒不是真的,被打傷是真的。


  夜已深也不好去驚擾了祖母,隻能明天早朝之後再說吧。


  次日早朝——


  一紙調令算是徹底斷了林子玨的官途。


  林子玨極力維持的笑容謝恩,看著到手上的那一封文書,心下滿是絕望。


  完了,什麽都完了。


  阮幕安站在人群裏無聲冷笑。


  也不看看付伯父多麽欣賞阿虞,就憑付伯父那個性子,怎麽可能再容林子玨在翰林院礙眼呢。


  早朝後,阮幕安去看了阮白虞,見她尚在昏睡也沒打擾,換了一身衣裳就去動身刑部了。


  阮蝶和阮華也來看了看阮白虞,心有疑惑也被她三言兩語給忽悠過去,兩人就跟著阮沐初去馬場了。


  “小姐,江侯府侯夫人下的帖子。”素梅走進來將燙金的帖子遞給阮白虞,“邀咱們府上的姑娘去賞花。”


  阮白虞瞥了一眼那個燙金的帖子,枕著枕頭繼續趴著,“什麽時候?”


  素梅屈膝一禮,“三月下旬。”


  她忽然想到了埋在江侯府的暗樁,這可是她和君離的第一個交易,也不知道趙雪如今走到了哪一步?

  “就不讓阮姐姐她們去了,你記得給初初準備一身衣裳。”到時候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事情,何必嚇著兩個小姑娘呢。


  “是。”


  ——


  阮白虞在慈銘堂養了幾天才挪回長寧院,當天晚上就拿到了君離給她的傷藥。


  看著側臥看著不遠處的男人,“你在晚送幾天藥,這個馬球會我是去不了。”


  “誰讓你在慈銘堂不回來?”君離反駁了一句,難不成他還要去闖老人家的住處嗎?

  阮白虞憋嘴,是她不想來嗎?是奶奶心疼她留著她不讓走。


  “算了,我懶得和你說。”正兩日正好是傷口結疤,又癢又疼,磨得她的脾氣越發不好。


  “徐國公府要倒了,江侯府在這一年內必須要倒。”君離淡聲開口,看著不慌不亂的阮白虞,冷聲開口,“你到底有幾成把握。”


  “九成。”阮白虞抬眸看過去,“種下的種子就要開花結果了,不急,不要急。”


  看著她胸有成竹的樣子,君離換了一個話題,“退婚一事鬧得滿城風雨,你究竟要做什麽?”


  “我就是見不得初初受氣。”阮白虞眼裏的寒冷一閃而逝,隨後低頭認錯,“雖然我知道這件事情我魯莽了,但是我一點都不後悔。”


  君離抬手抵額,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自己的暴躁,涼涼開口,“你的名字加在了名單上。”


  “還不後悔隻是魯莽了一點?”君離果斷開口嘲諷,“你這豈止是一點點,簡直是要把自己給作死。”


  “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嗎?”阮白虞撇了撇嘴角開口。


  “知道這意味的是什麽嗎?”自己做成這個樣子還想他說句好聽的,怎麽不去做夢呢?

  “君殤是不用考慮了,但你一定會是十王妃或是十一王妃的其中一人。”君離看著阮白虞生無可戀的樣子,“你可真是厲害啊,硬生生把自己給作進去。”


  “好了你閉嘴吧。”阮白虞冷睨了一眼人,“嫁誰不是嫁,反正我不後悔,在我有生之年我就是見不得初初受氣!後果多嚴重我自己扛。”


  再怎麽說也無力回天了,既然如此不如勇於去麵對,反正她再怎麽努力也不可能求得自己的想要的,倒不如隨命。


  “……”


  兩人不歡而散。


  大概君離不太能理解阮白虞在想什麽,為了無關緊要的幾句話就把自己給坑進去,真的是蠢,愚蠢!


  三月中旬的馬球會轉眼就到。


  背上的疤剛剛好,阮白虞也不打算上馬背比試,索性穿了一身廣袖長裙。


  比起其他女子的騎裝,她這個可就繁瑣多了。


  長平侯府的涼棚裏麵,阮沐初和阮蝶阮華都是一身騎裝。


  看著安安靜靜坐在一邊吃東西的阮白虞,阮沐初走過去拐了拐她的胳膊,看著馬場上的戰局,開口,“你真得不打算上去展現一下自己的本事嗎?”


  “不去。”阮白虞丟下果殼,擦了擦手拿過扇子搖著,戲謔開口,“你去,今天你家仲之哥哥可也來了。”


  “閉嘴!”阮沐初惱羞的瞪了一眼阮白虞,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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