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退婚
“哦?是嗎?”阮白虞笑得反問,“那可真是對不住了,你什麽都沒說也沒有拿起來,這讓我如何能知道這是您先看上的東西呢?”
一絲白色粉末消失的悄無聲息。
“你把東西給我!”林母趾高氣昂的開口,渾然忘了阮白虞的脾氣。
阮白虞搖搖頭,義正言辭的開口說道:“那是孝敬奶奶的東西,我豈能拱手讓給其他人。”
“我可告訴你了!沒我的允許你是進不了我林家的大門!你還想不想嫁給我兒子了?!”林母隻覺得小姐捏住了阮白虞的命脈,高高在上的吩咐,“把那個香囊給我!”
這話是什麽意思???
說阿虞死皮賴臉的貼上去嗎?
若非鬱五淵死死拽著,阮沐初早就衝上去打人了。
“哈哈哈……”阮白虞笑得花枝亂顫,一雙眼眸裏沁滿了譏諷,“你還真以為本小姐非他不嫁嗎?”
阮幕安上前來扶著阮白虞,“我長平侯府的女子百家求,沒了你兒子我一定會給阿虞找一樁門當戶對的!”
林子玨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大。
阮白虞收斂起笑容,嗓音冷漠至極,擲地有聲,“我長平侯府不容任何人踐踏,林子玨,現在退婚!”
阮蝶和阮華麵麵相覷,最後卻發覺自己根本就沒有阮白虞的這點勇氣。
林母似乎發覺事情大條了。
她耀武揚威的一段時間就忘了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不,白虞,我……”看著阮白虞冷瑞的麵容,林子玨手足無措的開口,心裏也是怨恨起了自家母親。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今天就退了,省得傳出去還是我家阿虞沒皮沒臉扒著你們不放。”阮幕安冷笑了一聲,“一套頭麵都買不起的人,你真以為你配得上阿虞嗎?”
阮白虞抬手攔了攔阮幕安,“當務之急就是退婚。”
阮幕安雖然不知道阮白虞想做什麽,可也依她所言,直接拽著林子玨去衙門銷毀了婚事,退還了信物。
阮幕安當場砸碎玉佩拂袖而去,似乎覺得這髒東西不配回長平侯府。
茶館。
阮沐初姐妹和鬱五淵還有機會一間,阮蝶兄妹一間,姬月他們幾個一間。
阮沐初不解的看著阮白虞,“怎就突然退婚了?十一王爺和十王爺的王妃尚未定下來,君殤也是對你虎視眈眈。”
鬱五淵也是不讚成的目光看著阮白虞,今日之事她未免也太過衝動了。
阮白虞笑了笑,輕描淡寫的開口“我不見得你受一丁點委屈,他們母子敢刁難你,我就敢斷了他兒子的官途。”
至於事後,那就等以後再說,天無絕人之路,最差也不過是嫁入皇室罷了。
既然不是那個人,其實,嫁誰不是嫁呢。
“噗,咳咳……”阮沐初被一口茶嗆得不清,看著阮白虞的目光錯愕感動,還有滿滿的擔憂。
鬱五淵抬手扶額,還得伸出另一隻手給阮沐初拍拍背。
說阮白虞莽撞呢,她確實是莽撞,可她對初初的心,真的叫人望塵莫及。
“小姐你今日確實莽撞了一些,不過無妨無妨,有少爺和屬下。”姬珩溫聲開口,就算是指責阮白虞的不對,也是這麽溫溫和和的。
阮白虞攤手,無奈開口,“我自己有分寸,你們就不要跟著我操心了。”
“……”鬱五淵看了看阮白虞,再看看阮沐初,似乎想到了什麽,“虞姐你跟我出來,我有幾句話想要問你。”
阮沐初迷茫的看著兩人出去了,扭頭看著姬珩,“他們這是要說什麽悄悄話還不讓我們知道?”
姬珩搖搖頭,溫笑開口,“屬下也不知道呢,約莫是有關朝政的事情吧。”
阮沐初哼了一聲。
門外。
鬱五淵壓低聲音開口詢問,“你此去錦州,你和修王是不是有什麽聯係?”
一同去,一同來,都是修王跟在她們隊伍後麵,而且錦州和黎州離得那麽近,若是阮白虞沒去黎州,鬼都不信。
“……”阮白虞抬頭看著鬱五淵,不得不佩服一下他的敏銳,“有。”
鬱五淵抬手扶額。
真是令人頭大的問題。
“你想過你的以後嗎?”鬱五淵沉聲開口詢問,見阮白虞想要敷衍了事,“京中局勢深不可測,你現在需得給我一個準確答案。”
“走一步看一步。”阮白虞攤手,“船到橋頭自然直,急也急不來,哥哥來了。”
阮白虞側頭看去,就看到阮幕安緩步走進來了,不過…
“他身後那位是誰???”為什麽那麽像君宥?
鬱五淵沉聲開口,“皇上。”
???!
阮白虞錯愕抬頭看去,君宥他不在皇宮裏麵好好待著跑出來做什麽?
體恤民情嗎?
阮幕安將君宥帶去了另一個包間,鬱五淵給阮白虞一個眼神,朝著阮幕安走去。
阮白虞走進去,對上阮沐初好奇的目光,無奈聳肩,“走吧,回家。”
見阮白虞身後空無一人,阮沐初問,“仲之哥哥和哥哥呢?不等他們了?”
“皇上來了,他們兩個一時半會兒怕是走不了。”阮白虞伸手拉起阮沐初,“你不要多想知道嗎?為你做什麽事情我都是心甘情願。”
阮沐初無聲歎了一口氣,看著阮白虞的側顏,垂眸藏住眼裏的目光。
阿虞啊,你這麽好叫我如何能放心得下你啊。
這世間男子又有那個能配得上你這一腔熱血呢?
一行人離開了茶館,一路上幾乎都能聽到有人在討論著長平侯府和林子玨。
回到家,阮泓在祠堂召見了阮白虞。
祠堂——
阮白虞跪在地上,抬頭看著上麵列祖列宗的排位,沉默不言。
阮泓歎了一口氣,揚起手裏的竹鞭,一鞭子下去,“知錯嗎?”
阮白虞被打的彎了一下背脊,隨後又挺得筆直,“知。”
她今日行事確實過於魯莽,甚是還過於出風頭了,可是她一點都不會後悔,無關緊要的人和初初相比,自然是初初更甚。
“悔過嗎?”阮泓冷聲開口。
阮白虞繃直腰板,“不悔。”她從不後悔自己做了這件事情,她認錯,但不悔。
“啪!”
幾乎是阮白虞的聲音落下來,阮泓的鞭子也就下來了。
疼,很疼,可還是不悔。
阮白虞咬緊牙關不哼一聲,將自己的話語立場捍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