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6章 盤
第3106章 盤
盤!鬼火頭顱的名字叫做盤!他居然能以盤族為名,那麼他的真實身份是?
葉凌風愣住了,雖然他早已猜到,鬼火頭顱的身份來歷必定非同小可。
可他還是未想到,鬼火頭顱居然是盤古開天闢地之後,以盤為名,創造的第一位盤族!
盤是什麼人,他是盤古開天闢地之後,身上血脈創造的的第一名盤族,他神秘無比,盤族中雖有他的傳說,但無人知曉他的真正實力如何,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走到了什麼高度。
古老的傳言中,盤早已經隕落消亡在了星空,只有之後的盤神等人,延續了他的血脈。
可誰想得到,盤居然還存在於世上,而且是存在於盤葬之地,守護著亡去盤族的魂靈。
「晚輩參見父神!」不假思索,葉凌風就急忙向鬼火頭顱躬身施禮,頂禮膜拜。
當今浩瀚星空中,除卻父母之外,再沒有誰能讓葉凌風頂禮膜拜。
但盤不同,他是第一名盤族,是萬代盤族之祖,是盤族之中,地位僅次於盤古的存在。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盤的存在,可以說就是盤族的父神。如果沒有盤,就不會有盤族,或者盤族就像是星空中其他種族一樣平凡,是他引領著盤族,走上了一條神路。
而葉凌風,也是盤開創的這條神路的受益者。如果沒有盤,他便沒有今時今日的成就。
「這世上,早已不存在什麼父神,所有的,不過是一個亡魂盤而已!」
鬼火頭顱目光失落的看著葉凌風,包含滄桑的一字一頓緩緩道,聲音中充滿了悲愴。
「一日為父神,終生為父神,您或許可以不承認自己是神,但盤族後裔,卻不能忘了您!」葉凌風執意不改稱呼,仍舊對鬼火頭顱以父神之名相稱。
鬼火頭顱自嘲道:「世上有如我這般失魂落魄,連一具軀骸都不曾擁有的神嗎?」
葉凌風沉默,盤的話,也正是他心中不解的地方。他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令這位由盤古親手所創,天地間誕生的第一位盤族,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葉凌風,好好走完你接下來的路,一定要戰勝天道!否則的話,今日的我,便是明日的你!」許久之後,鬼火頭顱苦笑,而後化作一隻火焰巨掌,向著葉凌風輕輕一拂。
那一掌雖然裹挾火焰,但並無任何力量,而是一道極為清晰的記憶之流。
在那道記憶中,記載了盤昔日最為強大時,與星空意志相搏殺時的一幕。
彼時的盤雖然強橫到了絕倫的地步,肉身之強,舉手便可碎星,但可惜的是,即便是如此,他的實力,卻依舊無法凌駕與星空意志之上,最終被星空意志所鎮壓。
只是他雖然無法超越星空意志,但星空意志卻也無法誅殺他,只能夠封鎖他的生機,保留了他的魂魄神念,將其鎮壓在了億萬魔蜥的體內,使其永生永世鎮壓在迷失之地。
記憶中那舉手投山,落手覆海,漫天群星盡皆震顫的畫面,令葉凌風心神顫抖。
他感覺得到,那時盤的實力,是今時今日的他都無法與之抗衡比擬的。
可即便是這樣,盤還是敗在了星空意志手中;盤敗了,羿也敗了,那他又會是如何呢?
「你要找的人,當初就是走失在了那道時空亂流之中,紊亂了時光,混淆了光陰,顛倒了過去、現在與未來。這裡是她的起始,你若想要喚回她,便要知曉現在的她,在過去的時光中究竟做了什麼,再找到如何穩固這種時光的紊亂。否則,從你見到她的那一刻開始,現在與過去重逢,無盡的光陰都將加在她身上,她會變作一具朽骨……」
許久之後,盤抬手一指,一道光落在了萬千時空裂痕中的一道上,繼而對葉凌風悠悠道。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因為白芷是亂了光陰之人,若她和曾生活在一起的人相逢,求得了一線平衡的光陰線,就會再度被打亂,時光飛逝,讓她化作一具無法挽回的白骨。
葉凌風眼露明悟,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了為何白芷會跟隨瑤女離開,原來這就是答案。
「魂兮歸來……魂兮歸來……」盤輕輕嘆息,頭顱揚起,目光遊離掃視四方,最終轟然一聲,再度化作了萬千朵火苗,重歸了那億萬魔蜥體內,消散而去。
葉凌風見狀,長嘆不已,他知道,盤所說的『魂兮歸來』,不僅是在喟嘆過往時光中,那些死於非命的盤族們的靈魂如何歸來;更是在呼喚他自己缺失的靈魂,與星空戰的靈魂!
但很快,葉凌風的目光就變得堅毅,落在了昔日白芷消失的那道時空裂痕之上!
盤是否能找到靈魂,葉凌風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哪怕千難萬險,他也一定要找回白芷!
「時光回溯……」
望著那道由盤神指出的時空裂痕,葉凌風長吸一口氣后,極速運轉,手向著時空裂痕一揮。
嗡!時光荏苒而變,過往的歲月,就如畫卷般,緩緩在葉凌風的面前展開。
那斑斕的畫面,讓葉凌風屏住了呼吸,心神顫慄。這一刻,可以說是他人生中最為至關緊要的一刻,因為有關於白芷的去向,有關幽冥是否即是白芷,都將在此刻得到解答。
漫長時光回溯,很快,一道靜靜佇立的人影出現在了那漫長的時光畫卷中。
「白芷……」看到那人影,葉凌風低低出聲,眼眸中的神情複雜到了極點。
白衣如雪,面帶淚容,那不是白芷,又能是什麼人?
此刻的白芷,在靜靜的望著什麼,她看的是那麼的痴迷,就如要將一切銘刻在眼中一樣。
雖然畫面中空無一物,但葉凌風知道,白芷此刻在凝視著的,是他離去的方向。
她是想要將葉凌風離開的背影鐫刻在神魂最深處,哪怕是歷盡億萬年的滄桑,都不忘卻。
這樣的神情,令他心如刀絞,他可以想象得到,當時離開時的白芷,究竟是有多麼的痛徹心扉;他也能夠想象得到,白芷是多麼的不願做出這個決定,卻又無奈做出這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