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2章 你是個什麼東西
第3092章 你是個什麼東西
受虐也就罷了，每次受虐后，殀獸還總是會滿臉鄙視的來一句：「祥瑞，就你還祥瑞……」
如此久而久之，龍馬對祥瑞這兩個字都形成了陰影和條件反射。
聽見這倆字的瞬間，就會奮起反抗，好向對方證明，它絕對不是什麼勞什子『祥瑞』。
「小馬兒你還挺凶！」龍馬猛地一蹄子踹過來，凶蛟也是一愣，然後玩味一笑，反手一掌就向著龍馬的蹄子迎了過去。一巴掌拍下，龍馬一聲慘嚎，就摔倒在了地上。
凶蛟而今已經突破真靈層次，走到了凶獸一脈的最巔峰，尤其是它的本體還是凶獸中血統最為高貴，唯有真凰才能夠相提並論的龍族。龍馬雖然強大，但在沒有突破真靈境界之前，又怎麼可能會是凶蛟的對手，一巴掌拍翻在地后，掙扎了幾次，都沒直起身。
「你是什麼東西？」龍馬氣喘吁吁的癱在地上，望著凶蛟錯愕道。它在神庭被殀獸虐了十年，本以為來到紅塵俗世可以稱王稱霸。卻沒想到，一個照面就又被人放趴了。
不僅如此，他還感覺到，在凶蛟的身上有一種宛若深淵大海般的氣息。
那種氣息，讓它畏懼，但與對葉凌風的恐懼不同，是一種發自肺腑最深處的本能恐懼。
「碰到老祖宗了還敢囂張，這不是自己討打嗎？」葉凌風輕笑，然後玩味道：「你的本體叫什麼名字，去掉後面那個字，它就是前面那個字。」
「龍馬去掉馬字，龍……它是真龍！」龍馬喃喃一聲，然後一雙溜圓的馬眼瞪得更大了。
它是真沒想到，這個陪葉凌風喝酒的，居然會是一頭傳說中的真龍。
龍為萬獸靈長，葉凌風說真龍是他的老祖宗，倒也的確是沒說錯什麼。
「小輩，現在讓我摸摸頭，不算辱沒你吧？」
凶蛟笑眯眯的看著龍馬，戲謔一句，然後手一揮，龍馬頓時一骨碌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前輩您儘管摸……」龍馬諂媚的將腦袋遞到了凶蛟的手前面，眨巴著圓眼道。
龍馬現在心心念念想著的就是怎麼能夠突破真靈，現在一頭真龍站在它面前，它自然要竭盡所能的去討好真龍。哪怕只是真龍的三言兩語，也能讓它受用無窮。
「小輩，你拜錯人了，真佛就在你眼前，你卻不去求，反倒退而求其次……」凶蛟笑眯眯一句，然後意味深長的向著葉凌風看了一眼，道：「若非是他，我也突破不了真龍。」
龍馬大驚，雖然當初在選擇跟隨葉凌風的時候，葉凌風就已經和它說過，一頭朱雀和一頭凶蛟，都是因為追隨他而突破了真靈層次。而這十年裡它在神庭也曾見過真凰，但心裡還是存在著一些疑慮，而現在凶蛟的話，則是徹底打消了它心裡的疑慮。
「我也沒有做什麼，只是你們自身的際遇而已……」葉凌風淡淡一笑，然後對凶蛟道：「你方才說找到了不少昔日真靈們的遺物，是在哪裡找到的，可能帶我去看看？」
凶蛟點頭，便帶著心事重重，不斷偷眼看葉凌風的龍馬、林白、以及黑猴子和碧眼寒虺，向它在龍門潛修之時，發現昔日真龍遺物的地方走去。
不大會兒功夫，凶蛟便帶著葉凌風趕到了黃河的第三曲，指著那平靜得宛若鏡面般的奔涌河水道：「我就是在這裡發現那些真靈遺物的，此地水極深，而且水下還有一種十分強大的威壓，就算是我，還未下潛到底，就覺得全身骨骼似乎都要被壓碎了。」
真龍之軀，下潛時都會覺得骨骼都要被壓碎了？
葉凌風吸了口冷氣，運轉陣字訣，藉助金仙冠凝神向第三曲望去。但出奇的是，無往而不利的金仙冠，此刻竟是無法勘破此地的天地大勢，一切看起來平靜如常。
不過葉凌風卻能感覺到，在這種平靜的水面下，卻如是藏著一口黑洞般，帶給人一種極重的危機臨近感，讓人不由得就心神顫慄，如芒在背。
「我下去看看……」沉吟片刻后，葉凌風做出了決定，決定要入水一觀究竟。
「好，萬事小心。」凶蛟點點頭，叮囑了葉凌風一句后，就將具體的位置指給了葉凌風。
噗通！葉凌風點頭一句后，便縱身躍起，如一條大魚般，向凶蛟指出的位置躍下。
只是片刻，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群人的視線中，進入到了河水的深處。
「前輩，您當初追隨他的時候，是什麼修為？」待到葉凌風入水后，龍馬向凶蛟好奇問道。
「什麼修為？」凶蛟聞言頓時仰頭哈哈大笑，不僅是他，黑猴子和碧眼寒虺也跟著大笑不止，直把龍馬笑得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是說錯了什麼話。
片刻后，凶蛟聲音露出緬懷，緩緩道：「那時的我，尚未化龍！而他，也只是凝氣修士！」
「什麼？」龍馬瞪大了眼，滿臉的不可思議，然後追問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
「多少年？你可知道，他如今不過踏上修鍊路二十餘年而已。」凶蛟笑得更開心了。
「二十餘年……二十餘年就到了仙神一體……」龍馬都已經快要懵了，愣愣的站在那裡，很難相信凶蛟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要知道它年歲已經過百。如果按照年紀算得話，可以說葉凌風就是他的一個不折不扣的後輩。可成就，它卻是拍著屁股都攆不上。
「莫說是你，就算是我，回過頭來想想，都覺得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
凶蛟也是感慨萬千，只覺得這一路走來，所經歷的一切，都奇妙倒不可思議。
但它可以確定的是，若不是它此生機緣巧合下遇到了葉凌風的話。那麼恐怕現在的它，也還是一頭潛藏在天池湖底，日日努力，想要化龍的凶蛟而已，根本走不到真龍這一步。
而就在龍馬和真龍交談時，葉凌風也已下潛到了水面極深處。
果如凶蛟說的一樣，此處水域極深，他下潛了已是有一段時間，但卻還是未觸及到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