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4章 先例
第2894章 先例
這問題，正是葉凌風在知曉了露曇體質之後，最大的疑惑。按理來說，這樣的體質，可說是當世最強體質，也是傳說中最近仙的體質。按理來說，星芒商行只要培養她一人，就能夠接近目標，為何還要麻煩的發下那麼多星芒令，設下星芒序列。
「主神你應該也很清楚，修士想更進一步，天賦固然重要，但沒有磨礪也不行……」露曇聞言，傲然一笑，平靜道：「我便是星芒序列之首，我之下群人，便是我給自己設下的磨刀石。只有他們的磨礪，我才能更強，若連這些人都贏不了，談何仙路……」
星芒序列，竟然是露曇為了給自己的修鍊路找出競爭者而設立的……葉凌風無語苦笑，但心中卻是對露曇多了些佩服。若是尋常人擁有混沌道胎這樣萬古難得一見的體質，不知該猖狂到怎樣的地步，可露曇卻能主動給自己設立磨刀石，這心性難得。
「那我豈不是你設下的磨刀石之一？」突然間，葉凌風想到了一個有趣的事情，玩味道。
露曇點點頭，但很快又搖搖頭，道：「過去是，但現在不是了……」
「為什麼？」葉凌風好奇問道，他知道露曇肯定是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變幻，而不將自己視作競爭對手，而是其中另有什麼隱情才對。
「很簡單，因為你已經成就准七星盤族。」露曇一笑，緩緩道：「你接下來的路，為神族之路，你所要成就的，是神；而我所求的，是仙！神與仙，分屬不同，自然不會成為對手。」
「原來如此……」葉凌風啞然失笑，然後神情微動，笑眯眯道：「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我在成就九星為神的同時，也羽化登仙，成為神、仙合一之體！」
葉凌風這半開玩笑的話，其實也正是他為自己劃定出的一條路的雛形。而今他身為準七星盤族，卻修有隱藏有成仙之秘的玄天秘法，這如何能不讓他對未來多出一些幻想。
「不可能……從古至今，還未曾有過這樣的先例……」但出乎他的意料，露曇聞言后卻斷然搖頭，道：「即便是曾同樣考慮到這一可能，所以前往飛仙星尋找登臨仙路可能的斷神，也沒有做到。神、仙一體，這是一種幻想，不可能成功的。你的仙路，將斷與仙台前。」
斷前往飛仙星，就是為了尋找到神、仙一體的可能，而且最終身隕也沒有成功；而自己的仙路，也將斷與仙台前！葉凌風愣住了，若非他知道露曇不是那種會故意去打擊人，以此來讓己身少一個對手的人，幾乎都以為對方這是在故意混淆視聽。
「天分陰陽，萬物兩面，盤族的肉身之道的確強大無比，而且也可感悟大道，但這一體質對本源的感知，卻艱澀無比，難以觸及。這一點兒，正如我等修士若無盤族的允諾，便無法觸及肉身的大道一樣……」就在葉凌風詫異時，露曇又悠悠出聲，道出一則秘辛。
「葉小子，她的確沒說錯，確實有這樣的說法……」與此同時，橋魂在葉凌風的泥丸宮中也悠悠感慨出聲，嘆息道：「斷昔日去見幽冥，為的也是此事。雖然他們的談論被天機遮蔽，我未聽到，但斷離開時，確實很失落。我本想晚些告訴你此事，讓你再歡喜幾日的……」
「不過此事卻也不當什麼緊，以你盤族之軀，只要成就九星，同樣可以與仙並駕齊驅，甚至有希望能夠凌駕於仙之上！這樣的存在，已是極致，多一重，少一重又有何分別？」
竟然真的有這樣的說法！葉凌風聞言，心頓時涼了半截。
如果說露曇的話還有待考證的話，那麼橋魂這個當事人的話，就有著十成的可信度。
得到了擁有成仙之秘的玄天秘法，但修鍊卻只能止步於仙台之前，這簡直是一個莫大的諷刺……露曇和橋魂道出的秘辛，令葉凌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但你的情況也有不同之處，不管是幽冥，還是斷，都未像你一樣擁有玄天秘法。或許此法會帶來一些不一樣……」就在此時，橋魂如想到了什麼，悠悠出聲，勸慰葉凌風一句后，又給他敲警鐘道：「不過這希望微乎其微，你也要有心理準備！」
葉凌風嘆息點頭，連斷都未完成的事情，即便他的確擁有斷也未曾有的玄天秘法。但想要完成，卻又談何容易。不過嘆息歸嘆息，但他心中希望卻未磨滅，路都是人一步一步走出來的，不是說前方荊棘密布，山高水險，就要止步不前。
「對於斷的事情，你還知道有多少？尤其是他身死的秘密？」沉默片刻后，葉凌風向露曇詢問出聲。他感覺得到，露曇身為行主，所知所曉的隱秘，要比風老更多一些。
「斷神之事，神秘莫測，我們多加調查，但也未得出一個完整的結論。或許只有當你什麼時候回到天之界，才能從林仆和牧仆的口中得悉真相原委。」輕嘆一聲，露曇緩緩道：「不過我們也得出了一些端倪結論，斷神的死，似乎和黃泉也有些關係……」
黃泉！葉凌風眉頭擰成了個疙瘩，震顫的看著露曇。按照吳天的說法，父親的事情和黃泉有關係，而如今露曇又說，斷的死也和黃泉有關。
再結合上從自己展露盤族血脈后，黃泉就一直追殺的端倪來看，真相彷彿呼之欲出。
令人不解的是，究竟是誰在幕後主使著黃泉，又是誰想要將盤族從天地間抹除？
但這些，無論心中有再多的疑惑，而今都找尋不到答案，或許只有回歸天之界和紅塵俗世后，才能從葉家、東土神朝洛家和靈的口中，找出斷隕落的真相。
「無論怎樣，最重要的事情，還是你我修為提升，只有等到了斷神與仙那樣的層次，才能得悉真正的秘密，也才有得悉秘密之後，解決這些事情的可能。日後，你為神；我為仙，你我攜手，讓世間再現昔日神與仙共存的盛況！」露曇眉梢一挑，自信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