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4章 好烈的酒
第2424章 好烈的酒
但就讓他這麼忍下這口氣自然也不行,所以取走夔鼓,便算作對秦重天的懲戒。
「叔候他老人家會為我報仇,會親手從你手中取走夔鼓的!」見取回夔鼓無望,秦重天冷笑連連。夔鼓乃是冠軍侯心愛之物,交給他時寄予了期望,如何會讓人隨意奪走。
「冠軍侯?你是在說秦太岳嗎?」而就在這時,空中卻突然響起一個幽幽的人聲,緊接著,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現在了場內,面上帶著憤怒和冷笑望著秦重天,淡淡道:「我倒也很想問問秦太岳,他讓族人拆毀老夫的居所是什麼意思。」
「師尊!」看到來人,秦淼淼急忙躬身施禮。能夠直呼冠軍侯之名的,除了體修閣的主人萬無憂之外,又能是何許人也?
「哼哼……」萬無憂對秦淼淼極其溺愛,本想再罵幾句秦國,但想到這個弟子也是出身秦國,這才忍了下來,目光不經意向秦淼淼手中端著的玉盞掃了眼后,目光中的憤怒陡然變作了震驚和難以置信,錯愕道:「鯤鵬血酒!」
竟然真的是鯤鵬血酒!萬無憂此語一出,場內剎那嘩聲大作。
雖然此前方才就已經說過,他送給秦淼淼的那一盞酒乃是鯤鵬血酒,可因為鯤鵬絕跡已久的緣故,所以場內之人還是心存疑慮。可如今萬無憂卻出此言,已是證實了葉凌風的話。
「小丫頭你倒是好福氣,這一盞酒,頂你吃了顆七品丹藥!」愕然一聲后,萬無憂很沒形象的吧匝吧匝嘴,然後斜著眼看著葉凌風,道:「你小子倒是好本事,竟能把這酒帶出來。」
「都是師尊您教誨的功勞。」葉凌風摸了摸鼻子,嘿然笑道。
看萬無憂此刻的模樣,說明當日在小天地時,白玉京確實沒有說謊,萬無憂當初也嘗過鯤鵬血酒的滋味,不過和自己不同,這貨是只敢偷喝,更不用說是暗搶了。
「別……我可教不出來你這樣的徒弟……」萬無憂撇了撇嘴,艷羨的看了看那一盞鯤鵬血酒,終究是沒能『不要臉』到向秦淼淼討要的地步,嘆了口氣后,悠悠道:「當老師的,卻被徒弟反超了體修試煉碑上的名次,老子的臉這回丟大了!」
什麼?葉凌風在體修試煉碑上的名次,竟然超過了化神境的萬無憂!秦淼淼等人早已知曉了這一事實,但秦重天卻是此刻才知道此事,聞言后,眼中滿是驚悚。
他實在是無法想象,葉凌風究竟是如何做到如此匪夷所思成就的!
「大喜的日子,卻弄得這麼亂鬨哄的……」嘀咕了一句后,萬無憂轉頭看著秦淼淼,道:「淼淼丫頭,怎麼處置我就交給你了,只要別讓師尊我沒地方住就行。」
「多謝師尊諒解!體修閣的一切損毀,都由秦國負責,保證一定恢復原樣。」
秦淼淼如何能不知道萬無憂之所以這麼安排,是不想讓同樣來自於秦國的她臉上太過難堪,當即歉疚的看了萬無憂一眼,發出保證后,轉頭目光平靜的看著秦重天,淡淡道:「你馬上離開琅琊閣,有生之年不要再靠近此地半步。今日之事,我會稟告父皇!」
「淼淼……」秦重天艱難的掙紮起身,看著秦淼淼哀聲道。
他知道,今日發生的這些事情,已經讓他完全失去了和秦淼淼在一起的可能。不僅如此,當此事傳回秦國后,他不僅會變成秦國的笑柄,而且秦皇也必定會對他進行嚴懲。
將琅琊閣一名教習所居之地砸毀,恐怕這是除了黑暗動亂時代后,破天荒發生的第一次。
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是面壁思過這麼簡單就能解決的。
「不要再說了,我和你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過去不會有,現在不會有,未來也同樣不會發生什麼。」不等秦重天把話說完,秦淼淼便淡淡開口,看向秦重天的目光如同看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語落下后,望著葉凌風道:「葉凌風,謝謝你,今天我很開心。」
話說完后,她便雙手端著玉盞,仰頭將那盞鯤鵬血酒倒入了口中。
看到這一幕,葉凌風和萬無憂當即就想要攔阻。鯤鵬血酒其性極烈,而且藥效超常,除非體魄無比強大,否則的話,常人只能將其稀釋數倍后再吞服。
但秦淼淼的速度太快,而且毫無徵兆,還未等他們出聲,酒液已經入喉。
辛辣的酒液化作一條熱辣辣的水線湧入了秦淼淼臟腑間,眨眼間,便讓秦淼淼的面頰上浮現出了兩團好看的紅暈,整個人看起來更有些暈暈乎乎,如喝醉了一樣。
「好烈的酒……」低低打了個酒嗝后,秦淼淼強忍著頭腦的眩暈,低喃出聲。
葉凌風搖頭苦笑不迭,這鯤鵬血酒即便是他喝了,都覺得有些不勝酒力,更何況是秦淼淼這小丫頭了。不過既然這小丫頭還有說話的能力,那就說明鯤鵬血酒中的藥力,還在她身體能夠承受的範疇之內,不必擔心藥力散開后,她會有什麼性命之危。
「你們看,淼淼師妹的身上是怎麼回事?」就在這時,突然有琅琊閣弟子伸手指著秦淼淼,眼中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色澤,驚呼出聲。
葉凌風循聲望去,赫然發現在秦淼淼裸露在裙裾外的肌膚上,此刻竟已是出現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淡金色鱗片,那密密麻麻的模樣,令人頭皮都不斷發麻。
他知道,人龍體質雖然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體質,但可惜的是,對秦淼淼而言,這體質與其說是福,倒不如說是禍來得更合適。
而且童年被人罵做怪物的陰影,更是她心底深處的最大噩夢,恐怕她不願在如此多人的面前,展露出那種半人半龍的奇特形體。
醜八怪!怪胎!鱗甲生出,秦淼淼腦海中畫面飛速閃過,彷彿又回到了面對秦重天等人指責的年幼之時,但就在她面對那些嘲諷想要逃跑的時候,卻覺得有一隻手搭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