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難纏
莊大成訂的包間之內，桌子上擺滿了美味佳肴，還有上等好酒，堪比瓊漿玉液。
不過柳如風進了屋之後，他們似乎沒心情吃喝了，尤其是柳如風提到他們討論的秘密話題。
黃錦龍和宋萬祥很緊張，他們可不是混跡地下的人，雖然黑白勢力之間也有些關係，但那都是利益上的關係，聽到柳如風很準確的說出了他們的談話內容，頓時有點驚慌，心裏想，“這要是被公家的人知道了，我們的生意就做不成了，不僅如此，這麽多年攢出來的家底也會被抄走。”
莊大成倒是冷靜，他腆著肚子，眯縫著眼看著柳如風，嗤笑一聲，“凡事都要講證據，你怎麽那麽肯定我們就和龜田有聯係？換句話說，你怎麽就知道龜田有陰謀？”
“問的好！”柳如風打了個響指，清了清嗓子說道：“龜田是什麽人咱們暫且不談，你承認認識就行。不過我勸你一句，做事還是動動腦子，凡事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別到時候連自己的墳地都找不到。”
莊大成有些憤怒，大聲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柳如風沒直接回答，而是笑了笑，說道：“你想借助黑龍會把馬老除掉，然後自己坐上S城地下世界老大的寶座，嗬嗬……我告訴你，你還不配！”
話是越來越重，聽著也越來越不入耳。
莊大成平時也是專門對別人呼來喝去的主，但是在柳如風這麽一個小孩子麵前總是被打壓的一塌糊塗，心裏也窩火，這次是實在忍不住了，厲聲道：“你說話最好客氣點，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柳如風端起一杯酒走到莊大成身邊，笑嗬嗬的說道，“你是讓我喝酒賠罪嗎？”說罷，酒杯傾斜，裏麵的酒灑出來，流到了了莊大成的腦袋上。忽然又把酒杯端平，冷冷的看著他。
莊大成擦拭幹淨臉上的酒漬，剛想站起身發怒，肩膀已經被柳如風按住，動彈不得。頓時臉色變成蠟黃，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想幹什麽？”
黃錦龍和宋萬祥沒看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心裏還在納悶，“莊老板怎麽這麽怕這小子啊，真讓人失望。”
黃錦龍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喝道：“小子，你幹什麽？怎麽我們也是你長輩，怎麽一點禮貌都不懂？”
宋萬祥也跟著附和，道：“就是，讓你坐下來喝酒已經給你臉了，你還沒完沒了，簡直沒教養！”
人就怕情緒化，不論是喜是悲，都會讓人失去判斷力。剛才黃錦龍兩人對柳如風身上的超乎尋常的特質的驚奇，現在也化為烏有了。留下的全都是憤怒和不恥，他們一起站起來，擼起袖子就要上去製止。
人往往最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親眼得見總是對某些事情抱有懷疑態度。雖然他們也聽過柳如風如何如何不一般，但是沒親自見過總認為那是一些人杜撰的，不可相信。
不過他們忘了，再杜撰的故事也是取材於生活，總會有一些真實的成分在裏麵。有一句話叫“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是這個道理。
黃錦龍兩人的表現柳如風一點也不奇怪，隨意的看了他們一眼，臉上也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隨手擲出自己手中的酒杯，說道“不好意思，光顧和莊老板說話了，忽略了二位，這杯酒算是賠罪了。”
黃錦龍兩個人隻見拋出的那個玻璃杯化作一道光朝著這邊飛來，但是沒朝向兩人的身上，而是撞在了黃錦龍的酒杯上。黃錦龍的酒杯“嘩啦！”一聲被撞的粉碎，酒水灑了一桌子，而柳如風擲出的杯子卻穩穩地站在那裏，完好無損，裏麵的酒也沒濺出來分毫。
兩個人都傻了，這是人嗎？饒是他們不會武功，也能分辨的出這是絕技，而且是非同尋常的絕技，就算是國家散打冠軍都做不到的絕技。
“這小子什麽來頭，怎麽這麽厲害。”
“難道他真是國際雇傭兵？”黃錦龍隱隱想起黃思誌好像對自己說過這件事。
作為久經商場的老油條，黃錦龍這點素質還是有的，一看到柳如風的精彩表演，立刻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嘿嘿的笑起來，“柳兄弟，剛才我們是開玩笑的，您千萬別當真。既然今天我們這麽高興，就坐下再喝幾杯，我還有很多事情向您請教呢。”
剛才柳如風擲酒杯，莊大成也看得清清楚楚，嚇得他臉色煞白，渾身一個哆嗦，心髒差點蹦出來。
“光棍不吃眼前虧。”莊大成也不想在黃錦龍兩人麵前出醜，於是快速調整情緒，很快變得和顏悅色，“是啊，是啊，我們還是先喝酒吧。龜田那王八蛋，我們也看他不順眼，早就想聯合起來整治一下他呢，我跟您透露個消息，一周之後，他們就要帶人去和馬老比武，說是比武，其實就是砸場子，明麵上比武，暗地裏清除馬老的勢力，然後慢慢控製咱們S城的地下組織。至於黑龍會什麽的，我這身份，您說，他們能告訴我嗎？”
柳如風覺得這些話雖然是莊大成應付自己的，跟自己聽到的基本吻合，也沒什麽不對。像這麽隱秘的事情，莊大成不知道也情有可原，這一點他應該沒撒謊。
柳如風緩緩走回自己的座位，又重新換了個杯子，倒滿了酒，說道：“今天謝謝幾位的款待了，剛才多有得罪，這杯酒權當我賠罪了。”
……
酒杯已空，柳如風也離開了。而那杯喝光酒的酒杯已經是道道裂紋。
莊大成三個人呆坐在那裏，好半天沒說話，就像是蠟像館的蠟人一樣。
回到包間，胡媚兒和程曉曉還沒走，看到柳如風回來，趕緊走上來問道：“怎麽樣？有結果嗎？”
柳如風詭異的一笑，“還行，莊老板很客氣，我們喝了幾杯，聊的很開心。”
兩個女孩也習慣了柳如風的胡扯，白了一眼也沒有繼續追問。
三個人離開了，另一個包間的三個人還坐在那裏。黃錦龍首先開口打破僵局，“莊總，那小子很難纏啊，您說我們怎麽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