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孿生兄弟
水伯聽了,幹脆地說:“沒錯,他被下了降頭。”
“啊?”王福貴萬萬想不到,水伯這麽直白地回答。他不解地問:“可是……他是衛忠的人,你幹嘛給他下降頭?”
水伯罕見的蹙起眉頭,歎口氣,說:
“我知道,外麵傳說是我阮銘漢給他下的降頭。你們全搞錯了。”
王福貴疑惑地問:
“搞錯?怎麽會搞錯?武偉自己都承認了,他說是你給他下的降頭。”
水伯眨眨眼睛,遺憾地說:
“武偉經常陪衛忠到我這裏來,我怎麽不認識他?衛忠聽了他的招供後,很生氣,專程跑來質問我。哎,你們全弄錯了,不是我給他下降頭?”
“不是你給武偉下降頭,那是誰?”王福貴心裏更加納悶。
“是阮崇漢給武偉下降頭。他是我的孿生兄弟。”說到自己的這個孿生兄弟,水伯很生氣。
王福貴很驚奇:“什麽?您還有一個孿生兄弟?他是幹什麽的?為什麽給武偉下降頭?”
水伯沉重地說:
“一樣米養百樣人。同是一胞所生,我這位孿生弟弟跟我性情不一樣。我遵從祖訓,堅守清貧日子,用自己的醫術救治病人。崇漢就不一樣,他千方百計想賺大錢,要出人頭地,要過大魚大肉的生活。為了這個,我們兄弟倆沒少爭吵。最後,他受不了家族約束,離家出走,跑到南方過他的福貴日子。”
“聽說他到南方不久,拿我們阮家的醫術跟人家交換,學習降頭秘術。我叔父知道這個事以後,帶上我趕赴西貢,教訓他,讓他不要到處惹是生非,給我們楊家,不,是阮家族人帶來麻煩。”
王福貴聽了還是不明白:“原來是你孿生弟弟給武偉下的降頭。可是……武偉為什麽一口咬定是你給他下的降頭?他不是認識你嗎?”
“阮崇漢跟我長得很像,如果我倆在一塊,一班人根本辨認不出哪一個是哥,哪一個是弟。今年過年的時候,阮崇漢在那邊收治了一個集團老總的千金,他使出渾身解數,醫治了半個多月,病人不但沒有任何好轉,反而日見衰弱。老總氣急敗壞,限令他半個月之內要治好女兒的病。阮崇漢急了,聽從結拜兄弟夏耀的主意,向老總推薦我的醫術,想讓我幫他救急。集團老總讓他立即找我。我心地善良,念他是一奶同胞,有心幫他度過難關。可是那段時間,我正在配製一種秘藥,需要天天守著藥爐添料加火。阮崇漢自告奮勇,獨自留在這裏幫我熬藥,讓我一個人上西貢幫他救人。沒想到後麵發生這樣的事,把我多年的名聲給弄壞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
王福貴急切想知道武偉是怎麽背叛四叔的,連忙問道:
“後來發生什麽事,讓武偉狠下心出賣了衛忠?”
水伯拿起茶碗,狠狠地喝一大口茶,很不情願地回憶那段揮不去的往事。
這個不成器的孿生弟弟竟然冒充他,替象魚集團給武偉下降頭。武偉受降頭小鬼控製,無法擺脫,最終背叛隆升。
這件事讓他大為光火,差點跟孿生兄弟鬧翻臉。現在回想起來,他心裏還隱隱作痛。
那是春節以後,象魚集團加緊向北部挺進,搶占很多土倫雙虎的生意,觸動了隆升的利益。那時,大當家杜大帶著他的阿拉斯加雪橇愛犬上北歐玩雪。總部一夥好戰派群情激憤,叫囂著讓衛忠組織人馬全力出擊,跟象魚集團打起一場規模浩大的商貿反擊戰。那段時間,正是隆升公司和象魚集團爭鬥最激烈的時候。
象魚集團四處派人深入隆升內部,想方設法分化收買對手。有人知道武偉貪財戀色的底細,拿重金要收買他。武偉感念衛忠的救命恩情,不受金錢所動。後來,象魚集團有人想出一個狠毒的主意,設計用下降頭的邪術控製武偉,逼迫他背叛隆升。
阮崇漢和孿生哥哥一樣,自幼學習祖傳醫藥秘術,醫術精湛。對普通人的一般疾病手到病除,對重症病人的疑難雜症同樣妙手回春。阮崇漢向往富貴,到南方不久,就認識了當地顯赫富豪財團象魚集團的不少高層人員,與副總夏耀成為把兄弟。
夏耀帶著象魚的先鋒隊在北方經過一番商戰,攻城略地。沒想到在土倫著名商業區遭遇土倫二虎的伏擊,隆升以不可思議的超低價格把象魚集團的產品逼出土倫市場。夏耀忍無可忍,誓言搬走衛忠這隻土倫攔路虎,搞垮隆升,搶奪土倫繁盛的碼頭生意。他派人到處尋找擊敗土倫二虎的機會,了解到土倫二虎最得力助手武偉的底細。經過一番明裏暗裏的爭鬥,武偉軟硬不吃,水潑不進。
此時,正值象魚老總的女兒患上怪病,四處尋治沒有效果。負責治病的阮崇漢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絕招秘術全用過一遍,老總千金的怪病沒有絲毫改變。阮崇漢無奈之下,想到自己的孿生哥哥,於是向老總推薦阮銘漢,說哥哥天賦極高,完全繼承祖傳醫術,擁有起死回生的真功夫。老總急令他把孿生哥哥找來,搶救自己的千金。這樣,阮銘漢趕赴西貢替弟弟給人治病,阮崇漢在土倫西郊古廟為哥哥製藥。
夏耀見土倫二虎的親信武偉刀槍不入,想到了還在西郊古廟的結拜兄弟。他讓手下人使一個詭計,把武偉騙上西郊古廟。武偉以為廟裏的人還是阮銘漢,聽任其擺弄,中了阮崇漢的降頭。阮崇漢施加給武偉體內的小鬼日夜作祟,百般折騰。白天,小鬼趁武偉清醒時啃噬他的五髒六腑。夜裏,武偉睡覺以後在他腦子裏大喊大叫,逼迫他聽從指令。不出三天時間,武偉精神崩潰,不得不投靠象魚集團,背叛自己的恩人,出賣隆升的絕密情報,隆升差點毀在他的手上。
阮銘漢在西貢治好病人的怪病就馬不停蹄趕回西郊古廟。他聽道上的人在傳說,自己給衛忠得力幹將下降頭,莫名其妙。他一生專心行醫,沒有學過什麽降頭術。經過調查才明白,原來是自己的孿生弟弟幹的。
王福貴聽到這裏,驚訝地問:
“老爺爺,衛忠知道下降頭的人不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