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避難回鄉
“吭啷吭啷!”李構拉動槍栓,直指對方,怒視著吼道:“別動!認識老子這東西嗎?一動,叫你腦袋開花。”
打手一看是真家夥,臉色大變,嚇得腿哆嗦。
李構槍口指定他們,三個人警惕地移步到打手身後。
王福貴手一揮,喝到:“快滾出大門,否則一槍崩了他們。”
打手嚇得屁滾尿流跑出門外,在門邊伸頭張望,不敢靠近。
三人疾步奔上二樓。“左拐,2888號包廂。”黎海東知道黎伍常來的東西,他喊道,在前麵小跑。三個人一陣風似的跑到2888包間前。
留在包廂門外的打手見狀,拔刀過來阻攔。李構舉槍抵近他,命令道:“快滾,不然崩了你!”
打手看到黑乎乎槍口,腿一軟,牛角刀當啷一聲落地上,嚇得忘記逃跑。
“叫你快滾!”王福貴踢一腳,他才連滾帶爬跑掉。
李構衝到包廂門前,“嘣!”起腳就踹。門沒動。
“往外拉。”黎海東奔過來,抓起拉手向外扯。
一陣聲浪撲麵而來,一夥人在昏暗的旋轉燈下扯著喉嚨唱歌,燈光閃爍,忽明忽暗。幾個女人穿著短衣,扭腰擺臀,嗲聲嗲氣跟著破銅鑼男歌聲哼唱。他們唱得開心,沒有發現門口多出三個怒氣衝衝的人。
李構好一陣才適應包廂的光線,他看到花衣黎伍夾在兩個女人中間,手捧話筒盯著字幕唱得忘神,聲音就像破銅鑼。
李構挺直獵槍急步衝到他身後,槍口抵住他脖子,憤怒喊道:“黎伍,你狗日的整天害人。我看你躲到哪裏?你給我跪下,你末日到了!”
旋轉燈一明一暗閃爍下,李構像一尊雕像,手持獵槍,威武恐怖,不可抗拒,獵槍程亮反光,閃著寒意。
周圍的男女猛然看到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驚叫逃竄。
黎伍被對方的氣勢鎮住,感到脖子上冷冰冰的槍口,不敢妄動,也不敢轉頭看。
黎海東衝到他身邊,指著他怒罵:“黎伍,你這個混蛋,吃肉不吐骨頭。這麽多年來,你到處敲詐錢財。你為什麽害我?老實說。”
黎伍這才知道,是黎海東找自己的麻煩來了。嚇得腿一軟,趴地上。
“是小黎老板啊……本家兄弟,誤會誤會……快叫你兄弟把槍移走……都是誤會。”
“誤會?誰跟你是本家兄弟?”黎海東冷笑說,“你這隻狡猾的狐狸,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你老實說,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跟我過不去?”
黎伍迫於槍口的恐怖寒意,不顧麵子,連連告饒:
“沒有的事,是郭智誤會,搞亂了……求求你,讓你兄弟把槍拿開……求求你了,快把槍口拿開。”
王福貴摁開包廂裏的燈。黎伍肥胖的身軀窩在前麵,半跪半趴,渾身哆嗦,狼狽不堪,完全沒有往日的威風。王福貴走到他前麵,推他肩膀,罵道:
“黎伍,你這害人的東西,你也有今天,平日仗著有幾個臭錢,到處欺壓敲詐人。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今天你就知道作惡多端的下場。”
黎海東繼續怒斥:“你幾次三番竄到我店鋪,威脅敲詐我。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這樣害我?”
“都是郭智搞的鬼……小黎兄弟,本家兄弟,求求你,快叫你兄弟把槍口移開。”黎伍驚慌失措地喊著。
李構越想越氣,怒罵:“你還想狡辯,狗都不如。我今天崩了你。”說著把槍伸直。
王福貴怕他衝動,打死人,急忙叫他:“別打頭……”
黎伍聽了,嚇得全身劇烈顫抖,徹底崩潰,趴下身,帶著哭腔求饒,聲音發抖:
“求求你們,放過我,是我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
“熊包!”李構罵道,話音未落,“嘣!”一聲巨響。
“嗷呦!”黎伍慘叫一聲,身子一歪倒地上,嗚嗚痛哭起來。
“熊包,沒用的東西!不求饒還放你一馬。敢在老子前麵狡辯,還求饒,不給你留一點教訓,以後你記不住老子。”李構最看不起軟包熊樣求饒的人,看準他大腿,扣響扳機,槍口徐徐冒出一陣青煙。
槍聲很大,比鄰包廂的人驚慌奔出來看。
“不好了!殺人了!這裏殺人了!”
“這裏出事了,有人被殺了。快跑。”
“有人開槍殺人,快逃跑。”
酒吧的人們大喊大叫,慌慌張張跑出包廂,爭先恐後奔向大門。門廳裏,人們驚恐萬狀,四處逃竄。總台服務員緊張地操起電話給派出所報警。
王福貴緊張看向李構:“真開槍了?打到哪裏?”
李構鎮定地說:“狗日的,不給一點教訓,以後還會害人。死不了,就打大腿。”他扯過一塊桌布,把獵槍包起來。
黎海東看黎伍倒在地上殺豬一樣哭嚎,怒罵一聲:“活該有今天。”他回頭拉一把李構,招呼兩人:“快,我們走。”三人混入逃竄的人群,匆匆忙忙往門外跑。
跑到街上,三人不敢馬上回旅館租屋。黎海東解氣地說:
“李構,打得好,出了一口惡氣。我們先躲起來,看看情況再說。有個朋友去深圳進貨,租的房子空著,我有鑰匙。”
進了朋友的租房,三個人開心地笑。
“對這種惡人,早就應該動手。”李構笑夠了,憤憤地說。
王福貴擔心地問:“我們把姓黎的打趴了,他會報公安來找我們麻煩嗎?”
黎海東不屑地說:“他敢?他沒有這個膽。進口煙酒走私案郭智替他頂罪,現在還沒有了結請楚。他敢報公安?他這隻老狐狸,不會自投羅網。”
紅豔豔夜總會一片混亂,兩名保安手持電棍急匆匆循著哭喊聲跑進2888包間,看到黎伍躺在地上哭嚎,屁股流出一灘血。
“出什麽事了?”
“快送我上醫院?我大腿受傷了。”
“我們報警了,公安很快就到。”
“先送我上醫院,痛死我了。”黎伍撕牙咧嘴地哭叫道。
“公安來了再說。讓他忍一忍吧。”兩個保安商量著。
“混蛋。你們有沒有人性?我都痛得要死了。”黎伍恐慌起來,怕止不住血丟掉性命,沒命地喊,“救命!要死人了,救命。”
保安見情急,馬上叫救護車把他送到醫院搶救。
“滴嗚……滴嗚……”救護車開走不久,一陣警鈴聲駛入紅豔豔,公安聽說傷者送往醫院,迅速給現場拍照取證,警笛又一路駛往醫院。
“誰把你打傷的?你認識人嗎?”黎伍剛從急診室出來,公安趨近病床追問。
黎伍痛得歪著嘴說:“是我自己不小心走火……哎呦……謝謝你們……哎呦……”
“亂彈琴,那你們報什麽警呀?”公安生氣地訓斥。
“我們也不知道……怎麽會是自己走火呢……”保安委屈地說。
“這個胖子神經病……”公安同誌揚長而去。
公安走遠了,三個狗腿子低頭靠上前來,小聲問:“黎總,為什麽不報公安抓他們?”
黎伍還在痛得倒抽著氣,瞪他們一眼,罵道:“豬腦,你們懂什麽?”
天亮了,黎海東拿起房東的電話:
“喂,阿梅,昨晚有公安來找過我們嗎?”
“表哥,你去哪裏?昨晚一晚不回來。”
“我們幾個人昨晚喝酒喝醉了,住在朋友家。”
“沒有人來找我們呀?公安還要錄口供嗎?”
“沒有就好,我們準備回家了。”
放下話筒,黎海東看向王福貴李構兩人,得意地笑:“我就說嘛,姓黎的不敢給自己添麻煩。但是我們動了他,他這隻老狐狸不會善罷甘休。我想過了,省城生意也難做下去,我還是回咱們陵川,那裏的生意現在也很興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