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背後大佬

  一位穿著定製西裝的老人坐在椅子上,正對著窗戶醉著,手裏是一個已經點了火的雪茄,眼鏡下麵透漏著陰險的一雙眼睛微微閉著。


  後麵站著的兩個保鏢樣子的人深埋著頭,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陳老,我們收到最新的消息,林瀝因為鄭植東安排的車禍已經進了醫院,現在還失憶了。”


  有些泛白的頭發被風吹起,有著皺紋的臉上微微泛起了漣漪,點了點頭,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是嗎?幹得好。哈哈哈哈。”


  兩個保鏢互相看了一眼,身上的緊張稍微緩解了些,“陳老,咱們接下來要怎麽做?”


  雪茄掉落在地上,手緩緩地收回,隻是那雙眼睛突然間露出了十分奸詐的情緒,“什麽叫我們做什麽?什麽時候輪得到我們動手?現在難道不該是鄭植東該怎麽做嗎?”


  聽到這話,兩個保鏢立馬點頭哈腰,順從地應和道:“是啊是啊。陳老說的是,我馬上就通知鄭植東,話說,他難道自己不知道來跟陳老匯報進度嗎?”


  另外一個保鏢順勢也是殷勤道:“是啊,陳老,看來是您太仁慈了。要不要我們去提醒一下他,他該怎麽做?”


  蒼老的右手舉起來,搖了搖,冷靜地說道:“幹什麽?你們著什麽急?現在該著急的難道不是他嗎?我猜,他該來了。”


  這句話音還沒落下去,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一個保鏢迅速走過去,一看是鄭植東,“陳老,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您說話真準。”


  鄭植東進來這有些陰鬱的屋子裏,緩緩地走進去,站在後麵,微微頷首道:“林瀝進醫院了。”


  陳老緩緩地站起身,走到窗邊,慢慢地打開窗戶,輕聲道:“很好,做得好。那麽接下來你真正的機會就來了,好好珍惜吧。”


  鄭植東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疑惑,不憤地說道:“不是說好了,我就做完這些就行了嗎?為什麽接下來還要我。插手?”


  陳老哈哈哈大笑,陰險地說道:“鄭總,你好像沒有清楚我交給你的任務啊,我們共同的目標不是搞垮他嗎?”


  鄭植東不禁攥緊了拳頭,憤憤不平地看著前麵,他知道自己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可現在,似乎已經是上了賊船,徹底地沒有了退路了。


  “他現在失憶了,基本上跟廢人沒什麽區別了。我們之前說好的,隻要我完成了這些,你放了我的家人。”鄭植東在外麵的風光蕩然無存,倒是像一個卑微的仆人。


  陳老睿智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玩味的情緒,點了點頭,慢慢地轉過身,低沉道:“失憶了?”


  鄭植東堅定地點了點頭,心裏想道:“這下你總該是要停手了吧?沒有林瀝的林氏集團就是一個軀殼,能有什麽作用?”


  “失憶了怎麽行呢?你可是要幫他恢複一下記憶啊。失憶了這場遊戲就不好玩了?難道不是嗎?”陳老慢慢地走到鄭植東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道。


  鄭植東一下子沒有站穩,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本以為林瀝現在這樣,就代表自己也可以擺脫了。


  “幫他恢複記憶?那。。。那林氏集團不就又活過來了嗎?現在他生病了,林氏集團上上下下人心惶惶,難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鄭植東緊皺著眉頭,極力地辯解著。


  也是在剛剛這一刻,鄭植東才發現,眼前這個人,遠遠比自己想象中要可怕,要陰險,要毒辣。


  “這樣就足夠了?不!這遠遠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他痛苦,越痛苦越好,他老子做的事情,現在我要他們整個林家一起還!”陳老麵目猙獰,看起來就像一隻野獸,十分可怕。


  鄭植東不禁往後退了幾步,臉上煞白,久久地癱軟在地上,無法說話。


  沉默了許久,老人慢慢地回到椅子上,擺弄著手裏的折扇,輕鬆地說道:“看樣子,鄭總可能是累了是吧?沒關係,你要是不願意去做,有的是人願意做。隻不過。


  鄭植東深刻地知道這個隻不過後麵才是重點,之前的明麵上的客套話全是廢話,就像是給個甜棗,再給你兩巴掌的道理一樣。


  他緩緩地站起身,靠著自己身上的力氣坐在旁白的沙發上,頓了頓,問道:“你到底想要我怎麽做?我願意幫你!”


  老人將折扇打開,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很好,這才是鄭總嘛。鄭總可不是畏首畏尾的人啊。不是嗎?”


  兩個保鏢見狀,在旁邊陪笑著。


  鄭植東的眼神裏透露著絕望,果然是一步走錯,後邊步步錯,他現在再想恢複之前的樣子,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在這個人一步步的逼迫下,鄭植東自己都快已經不認識自己了,他越來越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麽。


  鄭植東強壓住內心的情緒,朝著這個略顯蒼老的背影看過去,小聲地問道:“不知道您希望我接下來還能做什麽?”


  “就按照我剛才說的,他失憶了,你就幫助他恢複記憶啊。”老人哈哈大笑著說道。


  鄭植東臉上閃過一陣疑惑,很納悶,但是他並沒有多問,而是順從地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老人並不願意透漏更多,“好了,你先回去吧,接下來怎麽做我會慢慢告訴你的。你放心,你的母親我會派人好好照顧的。一定不會虧待了她。”


  鄭植東眼中的脆弱展露無疑,但還是恭恭敬敬地站起來,鞠了一躬,然後被兩個保鏢送了出去。


  當屋子又恢複之前的寂靜,一位保鏢慢慢地湊了過來,小聲說道:“陳老,鄭植東母親去世的消息。


  老人狠命地拍了一下座椅,眼睛裏麵透露著深深的殺氣,“不許說了!不然,我就找人幫你閉上嘴,知道了嗎?”


  “是是是。我知道了。”保鏢恭敬地說道,臉被嚇得煞白,“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讓醫院將她的屍體放入了冰室。”


  老人這才慢慢地轉過頭,繼續把弄著手裏的折扇。


  “可是。。。陳老,其實有件事情我並不是很明白。”保鏢微微張口試探地說道,等到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眼神,他才敢繼續說下去,“林瀝在醫院不正好是我們的好時機嗎?您為什麽。。。為什麽偏偏要讓他恢複記憶?”


  老人的眼睛慢慢地耷拉下來,惡狠狠地看著地上的雪茄,用腳狠狠地踩了幾下,厲聲說道:“沒錯,我就是要讓林睦親眼看著自己的一切慢慢地被毀了,然後他又無能為力的樣子。”


  聲音充滿了威脅的意味,讓人聽了便渾身發抖。


  鄭植東走出了這座郊外的別墅,臉上竟帶著一絲笑意,他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妄想著這樣的人會有什麽不忍心,從而讓自己早點從這場遊戲中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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