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子示意林瀝來宣布這個喜訊。
林瀝頓了一下,卻還是張開了口。
“對,我是有一件大事要宣布”,說著林瀝順勢摟住了白靜的肩膀,“我與白小姐已經相戀多時,現在是時候了,借這個機會向大家宣布,我與白靜小姐已經訂婚了。從現在起,白靜就是我林瀝的未婚妻。”
相機在這一刻集中地哢嚓哢嚓地響起了,閃光燈也迅速地閃動著,林瀝和白靜臉上硬生生擠出一些微笑,而白老爺子笑得很很燦爛。
“請問林先生,昨晚是不是就住在白家,兩人是否已經同居了呢?”一位記者問道。
既然要訂婚,林瀝也就不再顧忌什麽了,“對,我們兩個人偶爾會住在一起,訂婚隻是個開始,我們會盡快完婚的。”
白老爺子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了。
法國,巴黎。
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糜爛的味道,重金屬樂器撕裂著每個人的耳膜,在這裏,你可以忘記自己是誰,隻要盡情地舞動,用酒精刺激著你的每一寸神經。
這幾日的何銘軒流連忘返與各大酒吧和夜總會,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唯一不變的是身邊的法國女人crystal,這幾日兩人一直廝混,打的火熱。
早上天剛蒙蒙亮,太陽還未完全升起時,就是酒吧關門的時候了。
從晚上七點到早上七點,是一群夜貓子的主場,黑夜讓人看不清身邊的人,也不用帶著偽裝的麵具,做自己就好了。
早上六,七點鍾的巴黎已經有些寒氣了,讓剛剛出酒吧門的何銘軒打了個噴嚏。
他裹緊那黑色長款毛呢大衣,緊緊摟住身邊的穿著粉色皮草的法國女人,快速地穿過馬路,坐上那輛早就已經叫好的奔馳車。
“你的家在哪?”何銘軒突然的問到。
雖然已經廝混幾日,但兩人除了發泄自己的欲望,一起喝酒跳舞,並沒有太多交流。
但是女人的豁達與自由還是引起了何銘軒的好奇心。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她一上場就可以點燃整個舞台,即使去沒人認識她的酒吧,也能成為全場焦點,是一個天生的明星。
她可以不喘氣地喝完麵前一瓶德國黑啤,喝完之後麵不改色,隻是爽快地打個響嗝,用柔軟的舌尖舔去嘴邊遺漏的酒水。
“我沒有家。”
女人搖搖頭,幹脆的說道,說完就躺在了車上,像是睡著了一般。
看著沉沉睡去的女人,何銘軒也不再多問,就如這幾日一樣,把她帶回了巴黎的家。
何銘軒在法國的家是個小別墅,不算大,但是因為不常住,裏麵隻有幾件簡單的家具,空蕩蕩的,像極了他的內心。
女人進門後慵懶地甩掉自己身上的皮草,拎上自己的包包就衝向洗手間。
即使現在的她困得可以倒頭就睡,但是她還是的卸去自己臉上的厚厚的妝,不然會堵塞毛孔。
她把整個臉都塗滿了卸妝膏,加水輕輕地揉搓著,不一會,臉上的粉底都融化了,她又拿出一片圓圓的卸妝棉,倒滿卸妝水,輕輕地放在眼部……
今日何銘軒不知怎麽了,或許是因為昨晚喝了許多的酒,並沒有吃什麽東西,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他決定要趁女人卸妝的功夫,把溫飽問題給解決了。
何銘軒本想出去叫兩份早點,可是狂歡宿醉後,渾身無力頭也痛的厲害,而且法國的早點他也吃不慣。
於是他起身來到廚房,廚房裏也是隻有簡單的廚具,所幸做一份熱湯麵不會太麻煩。
把鍋具清洗幹淨,放油,熗鍋,加水,何銘軒對這一切都很熟悉,在燒水的時候何銘軒在廚房裏找到了以前在從國內帶來的麵,而且看見冰箱內還有幾個雞蛋與油菜,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拿了出來……
幾分鍾後兩碗熱氣騰騰的麵便煮好了,這時crystal也從洗手間裏出來了。她似乎毫不避諱自己素顏出現在何銘軒的麵前,也許是對自己素顏的信心,也可能是對何銘軒的一種信任感吧。
何銘軒看到不施粉黛的crystal,心裏竟然湧現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此時的女人清純可人,紮了一個高高的馬尾辮,白淨的皮膚,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櫻桃般的小嘴,像極了芭比娃娃。
“我煮了麵,來吃點吧,天氣寒冷,而且宿醉可不是舒服的事。”何銘軒剛把麵端上桌子,聽見了女人的聲音說到。
“哇,好香,你還會煮麵,真是沒想到啊。”女人輕輕嗅了一下說道。
清晨的太陽已經漸漸升起,陽光照射進何銘軒的家中,兩碗麵條上還浮起陣陣熱氣,略帶金色的湯汁裏,白色的麵條上被均勻的撒了一些蔥花,邊上是翠綠的小油菜,一枚晶瑩剔透的溏心蛋正在緩緩流出金黃色的蛋液,這一切在陽光的照映下顯得十分誘人,不禁讓crystal食欲大開。
不等何銘軒坐下,crystal就已經開始吃上了。
“哦對了,我去給你拿個叉子吧,我們中國人使的筷子,你恐怕不會用吧。”何銘軒對著crystal說到。
“不用不用,我雖然是個法國人,但是也是會用筷子的,而且你做的這碗中式麵條,隻有用筷子才能感受到中餐的美味。”crystal回道。
“嗯,沒想到你還會用筷子,吃吧,趁熱。”何銘軒也大快朵頤起來。
一口麵條入口,女人不禁心中驚訝,實在是這份看起來簡單的麵條味道十分可口,麵條軟硬適中,熱乎乎的感覺從口中流入到胃裏,整個身體都覺得暖了起來。
正當兩人吃的開心時,家裏的門鈴突然響了。
何銘軒心中疑惑,自己的住所沒有什麽人知道,平時也沒有什麽人會來拜訪,會是誰呢?
他極不情願地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去開門。
“你好,請問crystal小姐在嗎?”一個略帶滄桑的中年外國男子說道。
“請問你是?”何銘軒心中疑惑,看看正在吃麵的crystal,決定先問清楚再說。
男人沉默了一下,並沒有說話,往後退了一步,身後三四個威猛的保鏢往前走了一步。
“看來消息沒錯,crystal果然在這裏,何先生,今天恐怕我一定要進你家的門了。”中年男子低沉著嗓音發出嚴肅的聲音。
說著那些威猛的保鏢就猛地推開門,大踏步地闖進何銘軒的家中。
一向是橫行霸道的何銘軒當然咽不過這口氣,想拽住那位領頭的中年男子,卻被他身邊的保鏢攔住了。
中年男子走到crystal麵前,低聲說,“瑟琳娜,跟我回家吧。”
女人原本低著的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我不會跟你走的,我已經沒有家了,還有,我現在已經不是瑟琳娜了,我是crystal。”
一旁的何銘軒大呼道,“你到底是誰,如果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輕易讓你把我的女人帶走的!”
“我是她的父親,難道我們的家事你何先生也要管?”
此話一出,剛才一直怒火衝衝的何銘軒也漸漸平靜了下來。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離家出走的,但是如果crystal不同意的話,他也不想要crystal為難。
“嗬嗬,父親?”,此時crystal站起來,冷笑了一聲,“你把我媽逼得跳樓的時候,你怎麽不說是我的父親?”
中年男子的臉上抽搐了一下,“以前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我以後會好好補償你的,但是今天,你必須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