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於是,他轉過頭又看向了昭昭小姐,邀功一樣,似想得到一絲的賞識更或者一眼歡喜之意,然而,他又錯了,昭昭小姐此時眼中似並沒有欣慰或少許歡喜,有的隻是濃濃化不開的焦急,還有似乎也在給自己打眼色!
“昭昭小姐想跟我說什麽?”青年心想著,繼而順著昭昭小姐的視線,青年的眼神又回到了那女子身上“莫不成今天踢到了鐵板?”
“我說,你是做什麽的!能跟昭昭姐成為朋友想來你也很有本事!”青年進一步開始了試探,他有些摸不清了現在的狀況!
“對不起!對不起!笑笑我……來晚了!”此時突兀的又一聲青年的聲音響起,與這群人所不同的,此時來的這人並沒有一身衣著光鮮的帥氣西裝革履,又或一身名牌正品!反而一雙黑色不知名板鞋又搭著一身的寬鬆休閑運動服,雖是幹淨整潔,但絲毫沒有貴氣可言,略顯緊張的話語陪著些許不可見的風塵氣,頗有些狼狽之意!
笑笑從始至終都沒將目光集中到過那自稱聖澤的青年身上,反而這剛來之人一出現,笑笑那冷如寒冰的臉才融動起來,輕嗯一句做了回應。
閻聖澤即使再是故作有禮也忍受不住了眼前女子的傲嬌自恃,昭昭小姐的麵子已經給的夠足了,而她竟是一眼都沒看過自己,怒從心底起的他再次往前踏出一步,直接忽略剛來男子的存在!
“我在跟你講話!你沒聽見嗎?”
一句爆喝如熱石投冰海般炸響在了吧台附近,本是喧鬧的舞池中紛紛人頭攢動,不少人開始打量周圍尋找剛剛這一聲的出處來源。
笑笑被一聲吼後更加沒有了表情,倒退一步又是直接坐回了原來的高腳椅上!
反觀一旁的昭昭此時卻是滿臉的蒼白,早已沒有了之前紅潤之色可言!她已經被嚇住了,心神彷徨間她似已經看見未來十年間一步步開始名消欲隱的自己!
“樹子(三聲)!我還以為你要放我鴿子了!”笑笑伸手又是接過杯特製雞尾酒後,轉身對著人群外圍的刷子說道!
刷子一聽於家小姐的話語,趕緊上前一步走到前來!
“我半道堵車了,又重新打了一輛出租,饒了大圈才過來!下次,下次我帶你去個好地,這太亂了,也不好找!”做事頗為有自己一套的刷子在進門三分鍾內便隱隱猜出了此時的場中局麵,一邊說著刷子也就就近拉開昭昭身前的高腳椅,直接一屁股做了上去!
遠處,從始至終就一直在觀望的一群富家子弟緩緩此時也是圍到了近前,雖依舊是在各說各話的聊天打趣但微妙間的僵持之意已經隱隱透出,他們早已猜測了出眼前的女子怕是要比這當紅的昭昭姐還要高上一層,但沒辦法自己今日聚會的攢局之人已經上前鬧僵了局麵,自己這些人也不得不上前湊個人勢了!
“怎麽了?這些人是怎麽個情況!怎麽把這給圍了!”刷子明知故問的說著,緊接著又問:“笑笑你認識他們嗎?”
“啊!”笑笑裝作無辜:“我也不認識他們呀!隻是他們都好凶!我都不敢與他們講話!”
閻聖澤已經要氣炸肺了,還講呢!是非要我自降身份把你們都打一頓扔出去是吧!你還不敢?你那是不敢嗎!你是正眼都沒瞧過我吧!這是哪來的村婦鄉夫!眼前的陣仗竟是一點都沒露怯色,心可是真的大!
就在閻聖澤一旁暗自誹腹,打算如何如何之時,他的臉前忽然出現一根手指,那手指微微彎曲勾動,看其樣子是要自己上前聽訓的節奏啊!
“哎!閻經理!你不會是這裏的大堂經理吧!”刷子與笑笑在吧台說笑逗趣之際忽然回頭對立於一邊的閻聖澤問道!
“呃……他不是!”昭昭上前牽強扯出一個笑容回答著,雖然她並不清楚眼前這樸素青年的來曆,但想來能讓這貴公主前來等候的人也必定是一方人物才可!
“害!你自稱經理我還以為你是這的大堂經理呢!”刷子一邊說著,眼睛裏卻隱隱有了幾分琢磨不透的奇異“對不住啊!這位小姐剛才被你的舉動嚇住了,有些失禮數,這樣!兄弟!借一步說話可以嗎?”
閻聖澤聽著前句便又要止不住的暴怒,但好在一旁的昭昭及時一把挽住了聖澤的胳膊,好讓場麵沒在進一步的惡化下去,聽著樸素男子的禮貌邀請,閻聖澤道:“兄弟!也不是我潑街耍橫,不過今天你這小女友確實是把我給惹著了!小爺我什麽場麵沒見過,女人終究是女人,爺也不跟你女人一般計較,兩條路給你,讓你選!一給我昭昭姐低頭認個錯,把今兒場上的單買了走人,二就是我們把你打一頓扔出去,你女人今陪我們兄弟酒局結束,你自己選!”
刷子聞言一笑,一米七個頭的他直接摟住了閻聖澤的肩膀,一旁眾人也不挑事,放任著二人走去一旁無人的地方!
笑笑並沒有回頭看身後所發生的一切,隻是靜靜的品酒,盡管她不知刷子究竟有何底氣能擺平眼下僵局,但身為一名當代傑出知性美女,這點維護男子尊嚴的覺悟還是有的!
昭昭此時見笑笑有了空閑趕緊擠到一旁連聲開始作揖道歉!
“這人是閻家的?”笑笑淡淡的問著。
“是啊!”昭昭不敢賣關,趕緊回道。
“哦!”依舊是淡淡的一聲。
而此時遠處的刷子已經走了回來,伸手再次拉開一旁的高腳椅,刷子說道:“你怎麽來的?”
“嗯?”笑笑沒想到事情這麽快就已經解決,不由訝異一聲,隨即想到自己的身份怕是表露了,不由笑了起來。
刷子看著笑笑一副語笑嫣然連連搖頭的樣子當然知道了對方此刻心裏的想法,立即又是說道:“那群人現在還不知道你的身份,我不想惹事,也不想給你家惹上什麽麻煩!不過過了今晚他們恐怕是要知道了,這估計夠他們好好尋思一陣了!”
二人一陣對視,皆是看出對方心裏的想法,不由又是相視一笑不語。
片刻沉默後,刷子再次問道:“你是怎麽來的?”
“我開車啊!”笑笑不解。
“那我不喝酒了!”刷子說道:“一會兒送你回家,隻是今晚勢必是不開心了!”
刷子一歎。
場外,閻聖澤在重新坐回了原先自己一夥人的卡座後,之前還紛紛攘攘圍在笑笑周圍的人也是陸陸續續跟隨了回來。
“澤哥!那人什麽來頭?”其中一位男子再次回來之後問著閻聖澤:“看這兩個人似乎也把昭昭姐給氣跑了!”
“別略略問了!”閻聖澤一把狠狠掐死手中剛剛點燃的香煙後說道,一雙眼睛仍是盯著遠處坐於吧台邊的二人,一股怒火猶如實質,他又是講道:“我閻聖澤好歹在這圈子裏也是有些名聲的,今天頭次被這麽無視,那剛來的瘦杆子似乎與申家有些交情,場子是找不回來了,但這仇我閻聖澤算是記著了!”
“申家!三年前搞垮了奢香一族的那個申家!”一旁男子驚駭出聲。
閻聖澤又是冷眼一撇:“沒出息的樣子,申家怎麽了,現在不還是死的死,瘋的瘋了,我現在唯一顧忌的還是之前那個女人,昭昭姐之前雖一直沒有明說,但應該那叫笑笑的才是真正的貴人,可惜剛才我得罪的太過了,要不然.……”
閻聖澤一邊說著,心底又是開始一番不為人知的盤算,他在這貴族圈子裏一直豐名甚好,顯然他並不是一個無腦之人,自己今年才二十五歲的年紀,還是有很大的提升空間的,之前他聽了刷子的一句話就直接毫不猶豫的退走也是有著這方麵的顧慮,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魯莽就斷送未來二三十年的光明前程!
時過片刻,閻聖澤再度站起身來,他細細打算良久,終於決定,在還沒把梁子徹底結死的此時再去把關係修複一下,顏麵什麽的反正今天已經丟人丟大了,他不介意再丟一次麵子,反過來,如果趁著此時把關係修複,沒準還能因禍得福,攀一根平時再難見的高枝,想到此時,閻聖澤再不遲疑,舉著酒杯再度而來!
這邊,笑笑看著搖頭歎氣,仿若有了什麽天大的煩心事的刷子,噗嗤一笑!
“我還以為你什麽事情都不會愁呢!”笑笑又是輕抿一口杯中美酒後,捋起發絲說道!
愁眉做苦狀的刷子聞言又是一歎,繼而說著:“以前馬師傅在的時候,我確實是什麽都不愁的!”
“馬師傅是誰啊?”
“馬蓋兒!我老大……”刷子說著便抬眼向笑笑看去,隻是這一看之間,眼前的一幕他便記了一輩子,再難忘卻!
那是怎樣的一副美景啊!笑笑的兩腮已然隨著微醺酒意出了兩抹水紅,迷離間有些失焦的眼睛咕咕間直尋著某人的身影,綠光打來閃去又被紅光接替,似無數光圈的舞動隻為眼前伊人的霧容香顏。。
氣氛剛好,伊容倦點才生不卓!
“我們交往吧!”刷子喉結微微滾動,一句有些嘴瓢蹩腳的漢語聲節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