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
“吆!我這是趕上認親大會了嗎?這是什麽情況!三男兩女加一小孩嘖嘖嘖挺刺激的嘛!嘿嘿嘿!”隻聽‘砰’的一聲,屁墊兒家的門突然在一聲巨響後被大力踹開!一個麵相陰翳的高瘦男子領著六個統一製服的人闖了進來!
屁墊兒、抽紙、刷子三人齊齊對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站起了身來。
“你們有事嗎?”刷子此時上前一步卻被後方出現的一雙手攔住。
屁墊兒對著眼前七人說道:“你們是申遠坤派來的?”
“我們是誰派來的?”高瘦男子向後看了眾兄弟一眼:“我們是你的爹派來的哈哈哈”
突然,‘砰’的一個閃著白光的東西砸在了高瘦男子的臉上!
哈哈大笑的聲音戛然而止,抽紙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將手裏的鍋蓋兒扔了過去。這個一直沒有什麽存在感的男人,雖是平日裏最是計較瑣事,但要說起打架鳴不平數他衝的最猛!
“鎖門!你跟申諾諾一會兒不管聽到了什麽都不要出來”屁墊兒匆匆囑咐一句後將妻女二人以及申諾諾大力推進了臥室中。
“爹爹棒!”棋棋做出一個打槍的手勢。
門外,一陣霹靂嗙啷的雜亂聲響起。
門內,申諾諾坐在了床頭嗚嗚的哭出聲來,她知道今天的這些人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被招來的,要不是屁墊兒兄弟三人為自己鳴不平,召記者去‘午戈時代’總部鬧事,申家自己那位叔叔也不會找人來家裏!
內心充滿了愧疚的她此時充滿了無力感,她不知道為什麽以前對自己都是百般溺愛的人如今都一個個反過來對她露出了獠牙!事情怎麽會變成了現在這樣!
半晌後
聲音漸漸消去,宋齡兒目露緊張的打開房門探出了頭!
客廳之中點點血跡灑的到處都是,而人都不知去了哪裏,正在其欲收回目光之時,隻見窗口一道似人影的東西一閃而過,像已經站在了那裏很久,驚出了宋齡兒一身的冷汗!
“你們沒事吧!”又一聲突兀的聲音響起,愣神片刻的宋齡兒再次被嚇了一跳,衝過來就扭起了屁墊兒腰間的軟肉:“你說有事沒事!你嚇死我了!”
“啊”屁墊兒拳頭還在隱隱有著血跡流出,又是腰間一陣生疼,不由叫起!眼淚都在眼眶聚集起來!
“棋棋乖,等會兒姐姐再抱你出來好嗎?”申諾諾關上臥室的門也是走了出來!拿起掃把清除起了地麵上的血漬!
“哎呀!諾諾你放下!這女人不能幹的!”屁墊兒見諾諾去拿掃把連忙奪了過來!
“我殺雞殺魚的時候怎麽也沒見你過來幫忙”宋齡兒知道眼下不能這樣說,但她就是忍不住!
“皮皮哥別跟我搶了!是我給你們家添了麻煩,這些人都是因我而來的!回頭你算一下這些損壞的家具一共多少錢,我直播攢夠了就還你!”申諾諾眼睛還存著剛才哭過的痕跡,說出的話也是讓人一陣的心疼!
“唉!申家妹子你就別客氣了,這就是你家,以後有了難處就來這,申家遭逢了如此的變化,你能扛到現在也是很不容易了,我怎麽還能跟你算這種賬呢!”屁墊兒說著。
不一會兒又是一陣腳步聲響起,屁墊兒看著來人說道:“跑了?”
“嗯!都跑了,一個個都太不經打了!見了血後就都慌了哈哈哈”抽紙一臉憨厚的笑,但這說的話卻是格外的殘忍!
“哎!不語我剛才好像見到了一個人!就在那扇窗子外麵!”宋齡兒還有一絲的後怕,突然想起了什麽開口說道。
“誰啊?”
“看身影好像……馬蓋兒!”
……
夜裏,高瘦男子七人磕磕絆絆的走在空蕩無人的廣州城主幹道上。
“大哥!怎麽辦,浪哥給的人物我們就完成一半!申家那女的我們還沒帶回去呢!”一名比高瘦男子略胖幾分的小五說道。
“等會兒,我再想想。”高瘦男子停住腳步,目露著思索!
“他們家有個孩子!”又一人說道。
“等明天,那三個男的走了.……唔唔”一人剛要開口,後方卻是伸出了一雙異常白皙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六人聞聲回頭,隻見一似與黑夜融為了一體的人將自家一位兄弟拖進了漆黑深邃的巷道。
……
午後的陽光總是那麽的慵懶!照的人全身泛著癢,有著說不出的愜意!
一家咖啡館內,馬蓋兒一頭金黃色的波浪卷發在陽光映襯下顯得格外迷離夢幻,再加上其明顯外國基因的高鼻梁深眼眶,頓時成了過往行人的一道美麗風景線。
“你好!我叫楚一人!”一名大腹便便商人打扮的中年男人坐在馬蓋兒對麵說道!
“這裏有人了!您請便。”馬蓋兒說著。
“兩句話,說完就走!”楚一人單刀直入、直奔主題:“我是一家上市經紀公司的金牌經紀人,這是我的名片。您的相貌非常出眾,讓我們公司好好包裝一下的話半年內您會成為這片大陸最知名的存在!”起身,楚一人利落的轉身離去。
“等下!”馬蓋兒毫不思索,立刻叫住了對方:“現在這裏沒人了!”馬蓋兒指了指自己前方的卡座。
……
“昨天去了七個一個沒回來?”申遠坤緊蹙起了眉頭!
浪跡在身邊低下了頭回道:“都死了!沒留一個活口!”
“嗯”申遠坤重重呼出一口氣來:“申家還有後手不成?”
“閻家、灰家、奢香家……”申遠坤轉身看向窗外那川流不息的車流,心裏默默盤算起了什麽:“莫非是那昆家出的手?”
……
案發現場,一輛輛警車將此地的一個巷道圍住,七具屍體已經在今早被運向了軍區總醫院的停屍間。
謝成眠在蹲下身子仔細觀察一番後站了起來。
“組長,這名凶手極其殘忍!七具屍體沒一具完好的,都被剁碎了,用的鈍器!”
謝成眠一聽鈍器二字,心底隱隱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具體是什麽他暫時又想不出,這讓他很難受,嘴唇更加抿緊了幾分.
算了,先回去看看屍體吧!謝成眠說著就往警車走去。
“哎!組長,我陪你一起,免得你到時候被嚇著!今兒個早上我過來的時候都嚇了一跳!”一名警員走了過來說著。
“怎麽了,屍體有什麽不同嗎!”謝成眠越發覺得事情不同尋常起來!
“屍體都被鈍器錘碎了,糊在地上,光是清理這些細小殘渣都用了將近兩個多小時!整整七具一模一樣!”警員一同上了車,齜牙咧嘴的說道,顯然饒是警偵出身的他在此時想起這七具屍體也是不由一陣惡心!
謝成眠眉頭皺的更緊了,車子起步,警笛發出刺耳的鳴叫離開了案發現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處思緒此時就像渾濁泥潭裏的一條大魚正拚命攪動起潭底的泥土,讓謝成眠無跡可尋,又束手無策!
半路上,他們經過學生們正放學回家的小學門口、經過隱有哨聲傳出的體育場、經過熙熙攘攘爭吵不斷的菜市場。終於,就在謝成眠的警車開過了一處魚販的小攤子時,那水箱裏的一條偌大鯉魚跳躍起來,忽的這一幕在謝成眠的腦海裏被無限放大,再放大,然後幾近停滯!
謝成眠愣了幾秒,而後在‘轟’的一聲後腦海出現大片的清明!
“魚!那條魚,是魚!”謝成眠像是突然瘋了一般開始大叫起來:“回頭!回頭!去警局,快去警局!”
警員一聽便知有了線索,連忙一個急轉,掉頭向著廣州城公安局的方向駛去!……
另一處,咖啡館內
馬蓋兒望了望微微有些下沉的太陽,舒服的伸張開了胳膊:“楚老哥!你這報酬太少,我雖然是個老外!可你也不能這樣往死裏坑我啊!我離了這碗飯還是照樣養的起自己的!”
楚一人說的已是唾沫橫飛,脖子已經見了紅潤色:“那行!看在你說的中文這麽好的情況下,我這裏再跟公司協商一下,今年若是你能成勢,我們再多給你一成利潤,你四我們六,就這樣了,不然我就走了!”楚一人咬牙說著!
“四不好聽!你們家辦事都用四開頭呀!四成五,另外,我就三個月,給我一部你們公司能拿到的最好的一部戲給我,我要男一!”馬蓋兒一個白眼翻了過去!
“這我做不了主!”楚一人沒有想到這一個外國人竟然對大陸的規矩如此的精通!每每自己想將一些重要事項搪塞過去時,這家夥總能一眼就看出問題關鍵所在,然後一語道破!逼不得已下楚一人隻好將皮球提給了自己在廣州城總部的老大!
“那我走了!服務員!賬單給他!”馬蓋兒毫不遲疑的站起身來,叫來服務員後一指楚一人便瀟灑的向外走去!走的那叫一個灑脫!
“一秋兄弟!你先等會。好談!”楚一人疾步向前,一把拽住了欲走的馬蓋兒!“你這樣!這是我做不了主,你下午要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先帶你去見見我們老大怎麽樣!”。
“那也行!”馬蓋兒說著!“你們老大在哪?”
“你跟我來!”楚一人結了賬單,帶著馬蓋兒便出了咖啡館,臨走時,一抹得逞的笑意在嘴角浮現,但馬蓋兒卻並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