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不靠譜的和尚
要知道,煉製一張符咒,可是耗費一個煉符師很多心血與精力,尤其是像黑袍人這樣大規模箭羽的傷害的符紙,那難度就變得更加的巨大。
季風對這方麵也是很有了解,所以深知這一行裏麵的水有多深。
但是,就是這樣,在這群蝕骨不死蟲眼裏,壓根就不算個事,
煉符師,是道教的一種旁支,將道教的道法,運用在了一張紙張之上,這樣的說法可能不太形象,不過可以看做是季風這樣的情況,陣法需要媒介,但是季風偏偏可以將自己當做媒介,不需要特意去布置,用自己的身體就可以將陣法施展出來,而這煉符師便是扮演這樣的角色。
但是,這類人有一個致命的缺陷,他們可以用自己的鮮血配合各種材料煉製出各種符紙,但是他們自己卻無法使用,隻有到了別人手裏,才能夠施展開來,因此,這類人都是被門派與組織十分看好的人群,一般不會有野生煉符師的存在,幾乎都進入保護傘的懷抱。
一來可以得到很好的保護,二來還能賺取一筆筆不菲的勞動費,何樂而不為。
當然,這種符紙無法高產,材料是一個原因,而煉符師本身也是一個原因,畢竟不是任何一個人都想季風這麽變態的。
他們的血液不能用普通人的血液,而是自身的精血,所以如果過度量產,那就是與找死沒有什麽兩樣。
可想而知,這樣的符紙是多麽珍貴,其展現的威力,也是不可小覷。
但是當用在蝕骨不死蟲身上的時候,就跟撓癢癢一般沒有什麽區別。
季風也是了解過這一道,但是自從會了陣法之後,季風就將這類手段歸類於“小玩意”,基本不再去觸碰。
“這符咒的威力還算可以,但是也隻能是延遲蝕骨不死蟲追上來的速度。”
季風雖然吃驚這女人的奢侈,不過腳下的速度並沒有鬆懈。
黑袍人聞言,調笑道:“心動了?要不你也加入我們桑亞組織如何,給你一個聖女夫君當當,將來我父親歸隱,你可就是萬人之上了。”
“嗬!免了吧!我可不想成為下一個藍潤天。”
這種事情,季風想都不想便直接無視了,桑亞組織,季風是不可能加入的,無論是出於什麽原因,可能就是藍潤天當初對他動手,季風記仇了,當然,季風是不會承認自己記仇的。
何況這女人的蛇蠍心腸,季風曆曆在目,恐怕還沒有成為那所謂的聖女夫君,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藍潤天此刻還待在墓室之中,季風用膝蓋想都知道,他肯定必死無疑。
而這一切都是拜眼前這黑袍人所賜。
“咯咯…”
黑袍人頓時一陣嬌笑,之後便不再開口。
後麵的蝕骨不死蟲群依然窮追不舍,仿佛不追上季風他們,便誓不罷休。
而季風二人也並非是茫無目的的奔跑,黑袍人手裏便有一份地圖,規劃的路線精準無誤。所以,他們借助著夜視鏡,按照地圖路線而狂奔。
不過,這個曠地的空間比想象中的還要巨大。
……
贏詩曼所在的墓室之中,此刻已經不單單隻有贏詩曼、安燕雨與池姚三人,鳳鳴組的柳曦橙、蜚藍以及常索,武當宗的伊景,少林的戒癡幾人皆在其中。
要說他們為什麽又回到這裏來,這還得從季風與他們分開的時候說起。
季風與他們斷開了聯係之後,他們幾人重新匯合,但是也不知道是倒黴呢?還是非常倒黴呢?
居然脫離了狼口又入了狼窩,之後幾人與狼群血戰了一番之後,狼群的數量越來越多,這讓他們越來越無法招架,最終迫不得已隻能捏碎贏詩曼留給他們的那支玉簪子,簪子捏碎之後,他們隻是等了不到十分鍾,也在他們到達了極限,快要頂不住的時候,贏詩曼得以趕到,並且隻是用了一眼,就將狼群給直接給嚇退了,這一切都是由於精神力的緣故!
隻是一眼,就讓五個最低也有蘊體巔峰的強者都扛不住的狼群直接嚇退,這要多麽強大的精神力才能夠做到?
之後,不知道為什麽,贏詩曼並沒有深入的打算,而是將他們給帶回了原來的地方,也就是贏詩曼的墓室,
不過當回到墓室的時候,看著池姚那忽閃又帶著無奈的眼神,所有人心下不由得一陣疙瘩,他們忽然覺得季風可能已經暴露,還是他們想的太多?而眼下更不可能去詢問,這讓幾人心中有點堵得慌。
之後安燕雨上前尋找著季風的身影,卻沒有找到他的蹤影的時候,就焦急出聲:“季風呢?季風怎麽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
原本柳曦橙一等人以為贏詩曼在聽到“季風”二字的時候會有什麽舉動,誰曾想,她不僅沒有任何的舉動,還一臉平常,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
這讓柳曦橙一直給池姚打眼色,卻得到池姚一臉無奈的笑容。
這個笑容已經很好的說明了季風恐怕已經暴露了,可是,為什麽她無動於衷?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戒癡忽然站了出來,雖然一身袈裟已經破爛不堪,臉上也有不少的傷痕,跟街上的乞丐沒有什麽兩樣,但是,他卻依然雙手合十,一臉平和的道了一聲法號,隨即道:“阿彌陀佛,安施主,鐵麵暫時與我等分開,不過以他的能力,還是沒問題的。”
“死光頭,你們是不是拋棄季風了?本小姐要是知道了,本小姐非得剝了你的皮不可!”
安燕雨小魔女的屬性在沒有季風的這一刻,瞬間爆發了,對著戒癡直接張牙舞爪了起來,如果不是實力恢複不上去,她此刻直接動手都說不定。
沒辦法,誰讓她恢複的阻礙已經得到了解決?實力恢複了,自然就“膨脹”了!
戒癡也不發怒,一如既往一臉祥和的模樣:“阿彌陀佛,安施主莫要動怒,出家人慈悲為懷,怎麽會拋棄鐵麵施主?而且,鐵麵施主已經答應皈依我佛門之中,自家人不可能害自家人。”
“什麽?”
這一下,不僅安燕雨傻眼了,就連柳曦橙一等人也傻眼了!
前者是因為這個消息太過震驚,沒有想到季風居然答應皈依這死禿子出家了,這…這自己一直在撩著一個準和尚嗎?
這要是讓她父母知道了,非得抽她屁股不可。
但是轉念一想,感覺又不對!季風好好的幹嘛要出家?是這死和尚在騙自己吧?對!一定是!
而後者震驚的卻是,這戒癡和尚撒起謊來,一道又一道的,跟真的一樣,要不是他們事先知道季風壓根就沒有答應過,再看戒癡一臉慈悲為懷,普度眾生的模樣,他們還真的會相信了不可。
可是,這和尚也太不靠譜了吧?
這是明著要搶季風去當和尚,暗裏給季風的身份,以及當時他對嬴詩曼那信誓旦旦的話而解圍?不想讓人覺得他出家人也會打誑語?
真尼瑪一箭雙雕,妙哉妙哉!
不僅是柳曦橙,就連伊景都忍不住想把這戒癡直接按在地上狠揍一頓了!
好好的和尚不當,來騙人做什麽?
而且在這樣的節骨眼上,他們又不能反駁,這叫什麽事兒?
“死光頭,你說的可是真的?如果是假的,我一定讓我爹一把火燒了你們寺院!”安燕雨雖然不太相信,但是她也不傻,完全看得出戒癡這是話中有話,不過哪怕是這樣,她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的威脅道。
誰想,這戒癡也不是吃素的,恐怕像這樣坑蒙拐騙的事情做了不少,很是淡定地回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句句屬實。如若不信,大可以問柳施主等人。”
這句話一出,安燕雨便將目光落在了柳曦橙等人身上。
柳曦橙一眾人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內心之中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這死和尚得寸進尺了吧?他自己撒謊還拉他們入水?這也就算了,還讓他們作證?
這死不要臉的……
柳曦橙迫於安燕雨那“期待”的眼神,不得不要點頭,不過伊景卻突然開口了,他先是幹咳了一聲,然後道:“咳!眼下不是追究鐵麵是不是出家的事情,而是他現在在哪裏?”
“對啊!我差點忘了!詩曼姐姐,你說,這下麵那層,就是秦皇主墓了嗎?”
安燕雨聞言,頓時恍然大悟了起來,緊接著拉著一旁沉默不語的贏詩曼,撒嬌道。
這被嬴詩曼一救,安燕雨連“姐姐”都叫上了。
贏詩曼聞言,微微一歎,動人的俏臉之上盡顯傷感:“燕雨妹妹,下方便是姐姐父皇的墓室,但是,一般人無法開啟,他是隻要他小心一點,那麽應該是安全的。”
這磨人的妖精終於不抓住這一茬子事情上,讓柳曦橙等人頓時鬆了口氣,不過在暗地裏看著戒癡的眼光,卻一臉不善。
可戒癡卻一副平和模樣,仿佛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般。
隻是安燕雨那句“詩曼姐姐”與贏詩曼那句“燕雨妹妹”卻讓所有人不由的一怔,這兩人關係好到這個份上了?他們知道安燕雨是贏詩曼所救,但是,怎麽會姐姐妹妹相稱了呢?
這讓他們不由得再次看向了池姚,池姚苦笑,一臉無辜,她也極為納悶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