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番外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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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這個肖冬琛,一進到茶室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像剛才在畫展上那樣熱絡。不過這樣倒也好,秦矜正好鬆了一口氣。
聊了兩盞茶的時間,宋嵐的話匣子那是越聊越開,旁邊的肖冬琛幾次暗示她, 宋嵐都沒注意到。
秦矜第三次起身給幾人斟茶,臉上的笑都僵了。忍不住在心裡嘀咕道——當個大家閨秀好累……
終於, 這肖冬琛防了半天,宋嵐還是把話題拉到了秦矜身上。
「秦矜,你和冬琛都是同齡人, 肯定話題多,你們要不要留個聯繫方式呀?這樣方便以後你們……」
「媽……」肖冬琛趕忙伸手去拉宋嵐。
要是許遲知道他肖冬琛敢勾搭他的人, 說不定明天許遲就拿著手術刀上門了。
【叮鈴——】
茶室的玻璃門被人推開, 鈴鐺碰到門板發出清脆的聲響, 四人不自覺的都望了過去。
肖冬琛看清門口的人, 『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咽了咽口水。這大白天的真不能念叨人,這念著念著人就來了……
許遲抬手示意工作人員不用招呼他, 大步走到四人的桌旁。
秦矜反應慢了半拍,許遲都站到身邊了她才反應過來:「你怎麼來了?」
於鈺琴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兩聲:「你看我都忘了,你們倆有事對吧?快去吧。」
秦矜不解的眨眨眼, 看看於鈺琴, 再看看錶情有些不對勁的許遲。剛想問怎麼了, 就被許遲牽住了手。
「不好意思宋阿姨,我得帶秦矜走了,」許遲說著就看了肖冬琛一眼,勾著一抹笑說:「媽,冬琛和宋阿姨最近剛回國,你多陪他們聊會兒。」
話音一落,秦矜還沒完全明白髮生了什麼,就被他拉走了。
走出茶室,秦矜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胳膊,「我們就這麼走了,不好吧?」
許遲只好放慢腳步,側過身問她:「你想回去陪他們喝茶?」
秦矜果斷搖頭,但又覺得把兩位長輩放在那不禮貌,抿著唇說:「可是宋阿姨……」
許遲停下來,抬手揉亂她的頭髮,解釋說:「那個宋阿姨,凡是遇到單身的適婚女子,就想給她兒子撮合撮合,你還想回去嗎?」
「撮、撮合?」秦矜傻愣愣的重複著,明白過來馬上搖頭說:「我才不要。」
說完就拉著他大步朝前走,生怕那個宋嵐從茶室里追出來。
走到許遲車旁,秦矜突然意識到其中的不對勁。
「你怎麼會來?」
一個小時前,秦矜給他打電話那會兒,他貌似還在診所里呢。
許遲怔住了,胡亂解釋說:「肖冬琛約我晚上吃飯,聊到你們和宋阿姨在一起,我就過來了。」
秦矜聽得雲里霧裡,只能點點頭認同道:「你別說,那個宋嵐阿姨真的對我蠻熱情的,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許遲順路送秦矜回家,但也因為自己隨口編的瞎話,失去了今晚一起吃飯的機會。
沒一會兒,車子就停到了秦矜家樓下。
秦矜解開安全帶,很善解人意的說道:「你快去找肖冬琛吧,我自己上去就行。」
說完就推開車門,在下車前不忘提醒他說:「酒吧那個活動在周六晚上七點半開始……你會來的,對吧?」
「嗯,周六我直接從診所趕過去。」許遲點頭應著。
秦矜滿足的說好,關上車門,一步三回頭的看他,直到進了電梯,這才放聲尖叫。
「他答應我了,答應我了——」秦矜恨不得在電梯里連蹦幾下。
雖然早上許遲已經答應過她了,但被他送回家,然後約好下次去哪裡見。這種感覺,很像戀愛的感覺。
***
秦矜從電梯里走出來,心情倍兒好的哼著小曲,剛打開家門,就聽到身後的那扇門被人打開了。
轉身看見徐斐娜穿著一身緞面的睡裙靠在門框上,秦矜忍不住打趣道:「徐大小姐,今晚沒約人呀?」
徐斐娜嗤笑了一聲,揚著下巴說:「別貧,我特意在家等你呢。」
秦矜眨著眼睛,張開雙手上前抱住她:「天吶,你不會是擔心我被許遲他媽媽欺負,特意為我留門吧?」
徐斐娜一臉嫌棄的推開她,撇著嘴說:「我擔心你?那我應該擔心許醫生的媽媽有沒有被你嚇到,瞧你一驚一乍的。」
「那要讓你失望了,」秦矜故意裝著深沉,「他媽媽對我挺好的,帶我去看了畫展,我還陪著她和她朋友喝茶呢……」
秦矜想到許遲出現在茶室的那一幕,又忍不住給徐斐娜講了。
「又是許醫生送你回來的?」徐斐娜問著。
「對啊,已經第三次了哦,」秦矜抱著徐斐娜的胳膊,一頓蹭:「把我家『黑仔』打入冷宮也有一陣子了,能換來許遲送我到家,好像還不錯?」
「你啊,之前說什麼有了老公也絕不會忘了『黑仔』,看你現在……」徐斐娜笑著伸手點了點秦矜的腦門。
鬧了一會兒后,徐斐娜不禁想要提醒她。
「秦矜……」
「嗯?」秦矜看她有話要說,只好站直身子:「怎麼了?」
「你有多喜歡這個許醫生?一到一百,有幾分?」
秦矜咬著下唇想了想,認真的回答說:「九十九分。」
「為什麼?」
「那一分在他吧,我到現在還不確定他對我是不是……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秦矜說到這,突然有些頹然。
轉身倚在牆上,秦矜鼓著腮幫長呼一口氣,說:「斐娜,我有幾次覺得他對我是有感覺的,但我又不確定……」
「好比我親他的時候,他沒拒絕我啊,還摟我來著。」
「還有啊,今天他突然出現在茶室,和我說那個宋阿姨是想撮合我和她兒子,但我總覺得他是專門來找我的……」
說到最後,秦矜抬頭看著徐斐娜說:「我已經很認真的告訴他了,我喜歡他。」
「秦矜,作為你的好朋友,我這陣子都特別支持你追許醫生。但我忘了告訴你,主動追求的那一方,會很辛苦的。」
徐斐娜勾著她的肩,說著其中的道理:「你會為了他,凡事都委曲求全。會不得已改掉自己的習慣,從穿衣打扮到興趣愛好……這些你都要捨去,再回頭來看,你還覺得這樣值得嗎?」
秦矜低頭看著手裡的鑰匙,不禁愣了愣。
好一會兒回過神來,笑著對她說:「如果剛好他也喜歡我,那不就是滿分了嘛。」
儘管秦矜沒有直接回答她,但徐斐娜也算看出來她是真的喜歡許遲了。
徐斐娜聳聳肩,適當的潑潑她冷水,也就不再這麼嚴肅了。
「這周六你們約好了?」
「嗯,約好了。」秦矜惦著鑰匙,對那天很是期待。
「那作為姐妹,姐姐我就祝你旗開得勝,早日拿下許醫生!」徐斐娜說完摸摸胳膊,剛要轉身回家,又對秦矜說了句:「女人追男人,這個度要把握好,不然男人不懂得珍惜的。」
「還有,現在你都明追了,如果他周六那天還不跟你表態……」
秦矜馬上接過話說:「我懂,我周六就跟他攤牌!」
***
另一邊,許遲剛把車子開上主路,就接到了於鈺琴的電話。
靠邊停車,於鈺琴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許遲,改天你帶秦矜來家裡一趟吧。」
第9章 要是說,這女人是水做的,那秦矜這會兒一定是臨近沸點的一大鍋熱水。 錢佳妍沒想到秦矜會張口來這麼一句,有些尷尬的摸摸頭髮,笑著說:「也是,看牙這種事挺私密的,是我考慮不周全。」 說著,錢佳妍就繞過秦矜,握著門把手轉身對許遲說:「那我就在外面等你了。」 秦矜盯著她,直到她關門離開,這才收回視線。 「她叫什麼?」秦矜抬頭問他。 「錢佳妍。」許遲隨口說著,上前一步將診室的門反鎖上,看得出是防止錢佳妍一會兒闖進來。 秦矜放下包,主動坐上治療椅,撇著嘴說了句:「我不喜歡她,很不喜歡。」 許遲從桌上拿過她上次的診斷結果,彎著嘴角說:「看出來了。」 秦矜向後躺下,視線緊跟著他一秒也沒移開,「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天知道那個錢佳妍在他診室里賴了多久? 許遲拉過她頭頂的照光燈,沒有絲毫隱瞞的回答:「她約我中午一起吃飯。」 秦矜聞言一愣,兩隻小手緊緊地揪著衣角,聲音悶悶的問道:「你答應了?」 「沒有。」許遲說著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照光燈一亮,秦矜突然伸手抓住他戴著手套的手,眼裡寫滿了期待:「那中午我們……」 秦矜的話還沒說完,許遲就先打斷了她的話,垂下手向她靠近幾分:「今天不行,我要去我媽那一趟,談點事情。」 聽他這麼說,秦矜眼神不由得黯淡了下來。有些失望的抿著唇角,輕聲應著:「好吧。」 秦矜說完就鬆開了手,老老實實的躺在那,乖巧的張開嘴等他看牙。 「明天晚上一起吃飯吧,」許遲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看到秦矜的眼睛都亮了,「有個電影一直想去看,明晚一起?」 秦矜眨著眼睛,含糊不清的說著:「好!」 秦矜躺在治療椅上,眼前是他嘴角的笑,還有頭頂那明晃晃的照光燈。 幸福來得太快,導致她有點兒暈。 許遲低頭看她不停的傻笑,忍不住提醒道:「再笑可就看不見那顆智齒了。」 秦矜閉上眼睛,努力壓著嘴角的笑,裝著一本正經的問他:「許醫生,我這智齒能晚點兒拔嗎?我想多來複查幾次。」 「……想見我,一定要依賴一顆智齒嗎?」 許遲說著就用手指輕點她的下巴,不准她再亂動。 秦矜彎著笑眼,安靜的沒再說話。反正她想說的,他全知道。 *** 複查的結果就是,那顆智齒還在醞釀之中。儘管現在已經不發炎了,但許遲還是不建議秦矜過早拔除。智齒要在適宜的時間才可以拔。 把複查的結果歸入檔案,許遲就換上了外出的衣服。 「你現在就要回去嗎?」秦矜扶了扶有些歪掉的貝雷帽,好奇的問他。 許遲點了點頭,拿過車鑰匙就問她:「你去哪兒,我送你?」 秦矜沒跟他客氣,說要去酒吧看兩眼,最近到月底了,要開月底會議。 秦矜跟在他後面,就在許遲要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秦矜一把拉住了他。 「那個錢佳妍肯定還在等你,你就這麼出去?」秦矜替他琢磨著。 許遲對錢佳妍的態度一直都冷得掉渣,面對她,拒絕她,都是許遲一貫的態度。 但看到秦矜這麼在乎,許遲不由得多了個想法。 許遲勾起右手臂,稍稍歪頭示意她挽上。 秦矜愣了一下,隨即立刻搭上他的臂彎,這麼一挽上,她的小臉『唰』地一下就紅透了。 診室的門一打開,錢佳妍馬上起身迎了過來,看見秦矜挽著許遲走出來,錢佳妍的臉瞬間黑了幾分。 錢佳妍剛想要說什麼,秦矜迅速打斷她:「咦,錢小姐你還沒走啊?真不巧,我們還有事,那我們先走了啊。」 秦矜強裝的淡定,嘴角揚起一個笑,得意洋洋的和她揮手道別:「拜拜——」 錢佳妍本以為許遲能說句什麼,但許遲也只不過是留下一個冷淡的眼神給她,隨著秦矜一同離開了。 劉護士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不禁好奇兩人的關係到底是怎樣的? *** 許遲把秦矜送到酒吧門口,目送她進去,這才開車離開。 到於鈺琴的住所時,已經十二點半了。 別緻的小院,古色古香的裝修風格,四下都彰顯著書香門第的氣質。 許遲走到正廳,於鈺琴正巧在那看字畫,瞥見他進來,先是一笑,然後說:「今天又是什麼理由拒絕了人家佳妍?」 「媽,就算您不嫌累,可我嫌煩,」許遲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於鈺琴身旁,「我不只一次告訴過您,我對錢佳妍一點感覺都沒有,您不用在背後牽線搭橋。」 於鈺琴放下手裡的一幅畫,笑吟吟的說道:「那看來你是對秦放的妹妹有感覺?」 許遲倒沒對他媽知道這事驚訝,反倒是覺得省了一道步驟。 「既然您知道我心裡有人,那往後就別再讓錢佳妍去我那診所了。」許遲神情認真的說著。 於鈺琴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轉身對許遲說:「這佳妍都喜歡你多少年了?沒有三年也有兩年了,那個秦矜才多久?凡事都要講個先來後到吧?」 許遲明白,這錢佳妍在他媽於鈺琴這裡下了不少功夫,不然於鈺琴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她說話。 許遲對上於鈺琴微怒的目光,淡聲說道:「媽,要是論先來後到,那也是我對秦矜動心在先,她晚到了幾年,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是在暗指——在他的感情世界中,錢佳妍這號人物從沒踏入過半步。 許遲把話說得很明白,說完就轉身去了他以前的房間。 於鈺琴望著許遲消失在拐角處的背影,在正廳駐足了半天。看來要好好了解一下這個秦矜了。 *** 這座庭院是於家的祖宅,自從許遲的父親許國謙去世后,於鈺琴便一直住在這裡。因為距離市中心不近,許遲回國之後並沒有住在這裡。但每個月還是會回來吃上幾頓飯,前提是於鈺琴沒有把錢佳妍叫到家裡來。 推開房門,許遲徑直走到書櫃旁,從一本書里拿出一張拍立得的相片。 相片上是穿著學士服的秦矜,學士帽被高高拋起,眼看著就要砸到她的腦袋了,但相片里的她嘴角揚得老高,笑得很好看。 許遲走到落地窗前,拿起那張相片,看了又看。 三年前,秦放剛在機場接上回國開研討會的許遲,就接到了秦矜的『求救』電話。那天是秦矜的畢業典禮,迷糊的她把學士服和學士帽落在了秦放的車上。 秦放只能給她送過去,許遲坐在車裡,看她站在車旁嘴裡念念叨叨的套上學士服,為了紀念第一次穿學士服,秦矜塞給秦放一個拍立得,在一旁的空地上拍了一張又一張。 當時路寄秋來叫她去拍集體照,拍立得就留在了秦放那裡。上車后,一張有延遲的相片這才緩緩吐了出來。 ——也就是現在許遲手上拿著的這張。 這三年來,秦放時不時會提起她,有時候是隨口說起她的近況,有時候是聊她又犯了什麼傻。儘管只有這一張相片,但秦放那時常繪聲繪色的描述,秦矜的形象在他心裡,清晰的很。 許遲有時會想,如果那天她看到了車裡的他,是不是相遇就不會這麼晚? 望著窗外片刻,眼前閃過她這兩天的打扮,許遲不禁低頭笑了。 或許她還不知道,無論她是怎樣的裝扮,都是他喜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