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破腹取子
第312章破腹取子
趙勝男嘿呦的臉皺了皺，眉宇間是對樂大娘的話不滿。
不過，她作為一個外人實在不好多說什麽。
趙勝男作為晚輩不好說什麽，但是她父親趙廣卻是可以的。
“樂家大娘，你這話，本將軍就不讚同了，人心都是肉長的，為自己妻子給人下跪又不是什麽可恥的事？別人為何要笑話他？本將軍選出來的將領，第一看得不是能力，而是人品，一個人能力再出色，人品不好，到死，本將軍也不會選他做將領……”
趙廣作為長輩，又是樂大寶的上司，他說的話，樂大娘自是不會反駁，但是嘴上不說，麵上卻是拉著一張臉，明顯是不高興。
蘇桐拍了拍趙勝男的肩膀。
“我們進去。”
趙勝男背著蘇桐往房間裏走去，樂大寶從地上爬了起來，急忙跟著進去了。
樂大娘伸手想要拉住，但是抓了個空。
進了裏屋，一個有點駝背的老夫人迎了上來，“我說小趙姑娘，這人是真的……去了，你們就別折騰了。”
她是接生婆，關於女人生孩子這事，她是最有發言權的。
趙勝男沒有回她話，而是將蘇桐放了下來。
蘇桐更是沒有反駁接生婆，她還未檢查孕婦具體情況，不好下結論，於是便對接生婆禮貌性的點了一下頭。
之後，示意趙勝男扶她上前。
趙勝男會意，立即攙扶著她過去。
來至床前，蘇桐先是把了脈，脈象雖然近乎於無，但好歹也是有的。
蘇桐又檢查了她的心跳，又在樂家娘子的肚子上摸了摸。
“蘇姑娘，樂大嫂她……”
蘇桐麵色肅然，“立即燒熱水來，再倒一碗烈酒來！”
趙勝男立即下去吩咐了。
“蘇姑娘我娘子她……”
樂大寶死寂的心在這一刻砰砰的跳了起來。
趙勝男走了，蘇桐抓住一旁的接生婆，喘著粗氣，額頭汗水直冒，“你娘子如何，全看她的造化了。”
若是她身體無恙，一個剖腹產手術對她來說，不是個事。
可是，眼下，她頭昏腦漲，身體脫虛，她實在不知道這個破爛不堪的身子什麽時候會暈倒，又什麽時候能醒來。
樂大寶臉上的浮現的一絲喜悅瞬間蕩然無存。
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您是接生婆？”蘇桐側頭問道。
“對！”接生婆點頭。
“那一會能請您給我打個下手嗎？”隻要把樂大寶娘子肚皮劃開，到時候就算她暈倒了，房間裏還有一個經驗的接生婆，至少這個孩子不會有事。
接生婆看著眼前虛弱的，隨時要暈過去的姑娘，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好……”
她倒好奇這位病弱的姑娘要做什麽。
這人都已經死了，難不成她能讓人起死回生？
很快，趙勝男回來了，蘇桐把樂大寶和趙勝男攆了出去。
待門關上後，接生婆走了過來，蘇桐先是給她打了預防針，“阿婆一會不管看到什麽一定不要慌，您隻要知道，我沒有害人之心。”
接生婆臉白了一下，心中微慌。
她僵硬的點了一下頭，“我……盡量！”
蘇桐實在沒有力氣一點一點與她解釋，結局如何，就看樂家娘子的造化吧。
蘇桐不再多說，拿出準備好的東西，匕首，針線，放進烈酒浸泡。
蘇桐搖了搖頭，讓發暈的腦袋清醒一點，讓接生婆把樂家娘子的衣服脫了。
接生婆看著碗中的匕首，腿有點發軟。
等她把樂家娘子衣服脫了，就見蘇桐拿起匕首，用白布擦幹，又放在燭火上烤了烤。
接生婆心裏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直到蘇桐將烤幹的匕首在樂家娘子的肚子上，且在上麵劃下一道口子時，接生婆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麵上，用手死死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喊出聲來。
她做了一輩子的接生婆，自是知道眼前女子這是要做什麽。
破腹取子，這個她一輩子想做又不敢做的方法。
這個病弱的女子是誰？
她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她是哪來那麽大的膽子。
做這種前所未有的事？
一刀劃下，樂家娘子肚子上出現一個口子，鮮血隨之流了出來，一瞬間，房間裏就被濃重的血腥味占據了空氣。
蘇桐嗅覺本就敏銳，此刻屋裏飄散的血腥味在她嗅覺裏無限放大。
那刺鼻的血腥味讓蘇桐胃裏翻江倒海，頭暈目眩。
蘇桐身子晃了晃，又甩了甩頭，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一點，可是……
片刻後，腦袋越來越難受，眼前也發黑。
身子也疲憊不堪。
真的好難受啊！
她好累啊！
好像睡一覺！
但是心裏僅剩的一絲理智告訴她不要睡！
不能睡，
千萬不能睡啊！
還有人等著自己去救！
蘇桐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張嘴，用力咬破自己舌尖，舌尖上傳來的一陣劇痛，讓蘇桐清醒了一瞬間。
趁著一瞬間的清醒，蘇桐用了全身的力氣把嬰孩抱了出來。
“阿婆！”蘇桐虛弱的喊了一聲，將手裏的孩子放到一旁，拿出針線在樂家娘子的傷口上縫補了起來。
還在害怕的接生婆看到嬰孩，一瞬間顧不得心中的害怕，連滾帶爬的過來，將孩子抱到手裏，抬手就是一掌打在嬰孩的屁股上。
下一瞬間，嬰孩的聲音響亮整個房間，在外麵焦急等待的樂大寶聽到孩子的哭聲，身軀一僵。
“孩子的哭聲！”趙勝男喜出望外，抓著她老爹的胳膊激動道：“爹你聽，是孩子的哭聲！”
趙廣也是震驚的半天反應不過來。
“蘇姑娘，蘇姑娘我娘子她如何了？”樂大寶衝到門前，拍打著門喊道。
房間裏，蘇桐還在努力給樂家娘子縫線，可就是簡簡單單的縫線，蘇桐此刻做起來卻是非常吃力。
眼皮越來越重了，頭也越來越昏沉了，舌尖已經被咬破了好幾個傷口，她已經感知不到了疼痛。
縫製針線的動作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不行了
我撐不住了！
真的撐不住了！
樂家娘子，對不起了！
我盡力了！
手中的針線脫落，蘇桐身子往一旁倒去。
接生婆把嬰孩洗了澡，包裹好，一轉頭就見蘇桐倒在一旁的地上。
接生婆心裏一驚，差點把手裏的嬰孩給甩了出去。
“姑娘，姑娘你怎麽了？”
外麵樂大寶和趙勝男聽到接生婆驚慌錯亂的聲音，立即衝了進來。
“蘇姑娘你怎麽了？”趙勝男抱起蘇桐，“蘇姑娘你醒醒啊，蘇姑娘……”喊了半天又是拍臉掐人中，都沒能將蘇桐給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