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她是裝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她是裝的
冷昊天皺眉,“本王以為跟天都少女失蹤案有關,就讓屬下帶回來了。”沒想到是孔家的丫鬟。
孔家女兒的事他也聽說了,現在許墨汧說這具屍體是孔家丫鬟。
想必是孔家小姐的貼身丫鬟,古代奴才沒有照顧好主子,打死的事很正常。
冷昊天身在皇權至上的皇室中人,雖不讚同,但也沒有極力反對過這樣的現象。
他揮了揮手:“去把人埋了吧。”
抬著屍體的屬下領命,轉身就要去找個地方把人埋了。
“等等。”
蘇桐聽他要把人埋了,也顧不上生氣了,趕緊喊住。
“把屍體抬進去,我要驗屍。”
蘇桐這一嗓門有些大,眾人聽了震驚不已。
玄武國也是有仵作驗屍的,但由於仵作工作肮髒晦氣,又沒有官職,但凡家裏有些錢的,都不願意觸碰這一行。
以至於,整個玄武國的仵作加起來了也沒有多少人,
驗屍方麵止步不前,甚至說很落後,便導致有很多案子不能結案,最後成了一樁樁冤案。
眼前這女子竟說要驗屍。
她開玩笑吧。
冷昊天也皺了眉頭,冷聲道:“莫要開玩笑。”
屍體是個晦氣的東西,男人都不願意碰的東西,她竟要搶著去。
蘇桐因為心裏還氣冷昊天沒有公開他們之間的關係,理都沒理冷昊天,側頭對許墨汧道:“可有義莊?”
她記得古代的停屍房是叫義莊。
許墨汧因為在孔家時候,聽蘇桐說可以在屍體上找到線索,心裏頓時有些期待起來,立即點頭,“有。”
“讓人把屍體抬到義莊,在準備手套,薑片,皂角,蒼術,火柴……之類的東西。”
“好。”
許墨汧側身對身後大理寺喊出幾個衙役,吩咐他們把屍體抬去義莊並準備一些東西。
又吩咐一衙役準備一輛馬車來,又讓人把把圍觀的人驅散。
蘇桐故意忽視,冷昊天心裏有些不舒服:“本王與你說話你沒聽見?”
“王爺這沒名沒姓的,誰知道您在跟誰說話?”以前蘇桐或許對冷昊天百般退讓,可是今日,這個男人隱瞞他們之間的事不說,還對柳歆一那麽溫柔。
她就生氣了。
一個個眼瞎嗎?
長相,神態
假的柳歆一哪一點像武家人的影子?
冷昊天知她在生氣,可是……
有些事不是她想的那麽簡單,之前他就說了,在天都莫要把他二人的事說出來,這隻會死的更快。
可她不僅說了,還四處樹敵。斷了柳寄風的一條手臂,昨日又跟秦家剛上,今日又狀告刑部尚書。
再加上懸醫閣,她算是把幾方勢力都得罪了。
蘇桐哪知道冷昊天心中所想,直接轉身不理。
等馬車來了,直接跟許墨汧上了馬,去了義莊。
看著遠去的馬車,冷昊天隻覺得心裏有些堵。
馬車上。
蘇桐靠著車壁閉目養神,並沒有和許墨汧閑聊。
“你在生氣?”許墨汧打破馬車的寂靜,開口道。
這話在蘇桐聽來就是一句廢話,知道還問。
閑的蛋疼。
蘇桐沒搭理,許墨汧也不在意,繼續開口道:“因為柳歆一?所以生氣?”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蘇桐還是不理他,依舊閉著眼睛。
蘇桐的漠視,許墨汧並不受影響繼續說道:“我多嘴一句,你別生氣,柳歆一和冷昊天說了幾句話都這般生氣,那換位思考,柳歆一聽到你和她的未婚夫發生關係又會如何?柳歆一是個好姑娘,知書達理,溫柔端莊,做什麽事都想著別人的感受,你在當著眾人的麵說自己是十皇叔的女人,她不哭不鬧,就是給十皇叔留麵子,可我相信她的心在滴血。不是她不接受十皇叔三妻四妾,而是……”
許墨汧說不下去了,因為蘇桐睜開了眼,用一雙銳利而生冷的眸子瞪著他。心,咯噔一下,聲音也戛然而止。
蘇桐扯唇,冷笑一聲,“溫柔端莊,知書達理,善解人意,你就知道她不是裝的?”
“??什麽意思?你覺得她那些都是裝的嗎?”許墨汧來了興致,湊了過來:“那些話我都是從別人嘴裏聽說的,並不知道她真正的性格是如何?你說她是裝的,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蘇桐看了他一眼,語氣非常不屑:“這還用發現?本小姐一眼就看出她是裝的。”
額。
“你怎麽看?”
“眼看”
許墨汧:“……”
義莊裏的不是很遠,半個小時就到了。
到了義莊,衙役把屍體抬了進去,蘇桐便忙了起來,先吩咐衙役把蒼術皂角燒了。
蘇桐拿出衙役準備好的東西,拿出兩片薑片,沾了麻油,一片含入口中,一片給了許墨汧,然後拿出手套。
許墨汧照著她的樣子把薑片含入口中,在嘴裏傳來酥麻火辣的感覺時,他恍然記起,自己都沒問為何要含薑片,就把薑片放嘴裏了。
似是看出許墨汧的疑惑,蘇桐一邊帶手套,一邊解釋道:“屍味很難聞,喊著薑片能讓人好受一些。”
說話的功夫,把手帕係在臉上,手套也帶上了。
蘇桐把紙和筆扔給許墨汧:“記錄。”說著便往屍體走去。
許墨汧接住她扔來的紙和筆,頭一偏張嘴把口中的薑片吐了出來:“不就看個屍體,還含這玩意。”
他是大理寺少卿,見過的屍體不知有多少,各種各樣的都有。
沒頭的,分屍的,隻剩骷顱的……不計其數。
他從未含過什麽東西。
心想,女人就是女人。
蘇桐轉眸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兩人幾步就來到屍體前,蘇桐蹲下身子,認真的看了起來,“性別女,十四五歲年紀,身高大概一六,死亡時間,12個時辰左右,衣服上沾滿泥土……”蘇桐檢查的很仔細,從頭發絲,到指甲縫,每一處都認真看著。
外麵檢查過,蘇桐便開始脫屍體的衣服。在她身邊記錄的許墨汧握著筆杆的手一抖,字歪了。
“你你在做什麽?”
“脫衣服。”蘇桐頭也不回道。
許墨汧猛翻白眼,沒好氣道:“我沒瞎,知道是脫衣服。”
“那你還問。”蘇桐本就不太會脫古代的衣服,又帶著手套,一個紐扣都要花上平日的兩倍時間,脾氣難免有些暴躁。
“……男女授受不親。”
他還在一旁看著呢,就算對方已經死了,成了幹屍,可該守的禮節還是要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