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少卿大人,你輸了
第九十四章少卿大人,你輸了
這一聲直接把蘇桐氣炸了,抬頭去看是哪個眼瞎的王八蛋要壓她贏得,她謝他全家。
冷昊天的暗衛見到蘇桐吃人的眼神,身子一顫,頭皮發麻,隻覺得此刻,有種之身在大雪紛飛的中,全身冷冰。
“蘇蘇姑娘,是主子吩咐屬下的。”暗衛僵著身子,解釋道。
見是冷昊天的人,心裏的怒火消了一點,但是還是不開心。
她掙的錢,最後也都是花在他的身上的,他幹嘛要多此一舉。
“一萬兩銀子呢?”
蘇桐沒瞧見暗衛拿出錢來,眉頭微挑,這個冷昊天不會是打算空手套白狼吧。
額。
暗衛聽到蘇桐的話,臉上露出尷尬之色,很是難為情的開口打道:“王爺說賒賬!”
霍
還真讓她猜對了,空手套白狼,還真是好計策。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小本生意概不賒賬。”讓冷昊天從她手裏掙錢,她更喜歡拿那些錢砸他。
暗衛沒辦成事,垂頭喪氣的進了房間。
下注的時間接近尾聲,青妤寫好最後一人下注憑據,直起身板,宣布道:“下注時間結束。”
下注時間一宣布結束,小十一上前把已經裝入袋子的銀兩扛去蘇桐房間。
蘇桐看著小十一扛著沉甸甸的銀子嘴角抽了抽,“你就那麽信我?”
那麽多錢,要是輸了,可就賠大了。
蘇桐沒理他,而是走到老人家麵前,露出溫和的笑,柔聲道:“老人家能把你自己的二兩銀子給我看看嗎?”
老人家看著蘇桐有些遲疑,心裏有些糾結,這錢是孫子的救命錢,他不能隨意給了別人,可是眼前的女子.是唯一一個相信他的人。
老人家遲遲沒有把錢拿出來,蘇桐也不催促,臉上笑意不減,極有耐心的等著。
半響,老人深吸一口氣,好似做了某種巨大決定似的,把手伸進懷裏掏出那被他貼身放著的二兩銀子。
蘇桐伸手接過,拿著銀子在鼻尖嗅了嗅,又把那十兩銀子在鼻尖嗅了一下。
“老人家,你是不是在船上做廚子?”蘇桐放下手,笑著問道。
因為她在老人家身上聞到了油煙味,在二兩銀子上也聞到了很大的油煙味,老人家是非常緊張在意這錢。擔心錢丟失,所以經常摸一摸,看還在不在。
所以,這錢上也有著濃重的油煙味。
聽到蘇桐的問話,老人家點頭,“是的,因為坐船交錢,老頭我舍不得花這二兩銀子,便找到船上管事的,懇求他讓我在船上做事來抵坐船錢,那個船管事的是個好人,他沒有多考慮就讓去我廚房幫忙了。老頭祖上本是開酒樓的,自有一門廚藝,後來因為家道中落,但是這門廚藝卻沒有失傳,老頭我毛推自薦擔任掌廚.”
蘇桐聽聞老人家祖上是開酒樓了,還有一門廚藝,想到青妤想要在天都開酒樓,心中不免動了某種念頭。
“暗九你去把船上管事找來。”蘇桐吩咐道。
暗九隻能領命去了。
王爺沒喚他回去,大概也就是讓他在外麵聽蘇姑娘差遣的。
暗九很快就把掌櫃找來,蘇桐問他:“管事可認識這位老人家?”
“認識,他現在是我船上的一個臨時廚師。”
有了船管事的證明,蘇桐便讓暗九端兩碗清水過來,暗九屁顛屁顛去做了。
清水端來,蘇桐一手拿著十兩銀子,一手拿著二兩銀子。
然後當著眾人的麵,把十兩和二兩銀子分別放進碗裏。
眾人一臉迷茫的看著這一幕,不知蘇桐在搞什麽鬼。
正當他們疑惑不解的時候,就聽蘇桐指著那兩碗水道:“大家現在可是明白了?”
許墨汧臉色有些難看,這次不是氣得,而是羞的。
這一刻,他算知道了,為何蘇桐罵他沒腦子了,一個簡單的問題,卻被他複雜化了。
看著那晚飄著一層油花的碗,許墨汧隻覺得自己臉頰滾燙的厲害,這臉打的啪啪作響。
在場的有聰明的也有一根筋的,聰明人看到此處,自然明白了。
而那些一根筋的,腦子不會拐彎的看著兩碗水還雲裏霧裏的。
這時,那些聰明人就為腦子不好的人做了解釋:“這位老人家因為在廚房燒菜,手上難免會沾上油花,而老人家因為時常擔心孫子救命錢會丟,所以經常去摸一摸,看看還在不在,這久而久之,老人的銀子上自然都是沾了油花,你們看這放著二兩銀子的水上飄著一層油花,再看看那十兩銀子的碗裏,水麵隻隻有一兩點油花”
“哦,這十兩銀子因為也經過老人家的手所以也有油,但是因為時間短,隻有一丁點的油花.”笨人恍然大悟道。
真相浮出水麵,眾人都知道他們冤枉了老人家看向老人家的眼神頓時別扭起來了。
有人臉色尷尬的撓了撓頭。
有人卻是一臉的無所謂,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
還有的人,一臉歉意的看著老人家,想上前道歉,但又拉不下麵子,讓他們跟一個乞討的人道歉,這是一件非常丟身價的事。
“許少卿,你輸了,還請你拿出兩千兩銀子。”蘇桐看向那邊羞愧的臉色漲紅的許墨汧,嘴角勾起,似笑非笑。
她這一句話頓時把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許墨汧身上。
那些人看著許墨汧的目光有鄙視,有責怪,更多的是悔恨。
想到自己壓得賭注,所有人腸子都悔青了,誰能想到一個大理寺少卿案件方麵竟不如一個十幾歲的女子。
許墨汧感受著眾人異樣視線,隻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此刻,他隻想挖個洞鑽進去這輩子也不出來了。
許墨汧已經窘迫的不能再窘迫了,這時候蘇桐還不忘往他身上補刀。
“少卿大人,願賭服輸,把錢拿出來吧。”
許墨汧被她這句少卿大人差點嘔出一口老血來,一定故意的。這個時候喊他少卿大人,就是啪啪的打他的臉。
許墨汧一張臉通紅,連脖子都紅了。
“我,我身上沒有那麽多錢。”他官職看似很大,但是月供很少,隻有幾十兩,這一個月吃藥的錢都是冷昊天幫她付的。
他現在窮的叮當響,都是靠著十皇叔救濟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