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最弱的宗師
別墅的大廳當中,唐堯、寧輕平、歐陽飛鳳父女以及歐陽鳴坐著。達叔被歐陽飛鳳以冷酷的手段殺死,暫時讓鳳羽集團的眾位高層不敢再有異心。接下來隻要過一段時間,歐陽銳和歐陽鳴兩人的傷勢痊愈
,便能徹底壓下鳳羽集團那些反對的聲音。
“唐先生,這次我歐陽家幸虧有你。否則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歐陽鳴臉色比之前好看了一些。唐堯剛剛給他看過傷勢,用真氣給他梳理了一下體內紊亂的氣息。
唐堯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正給寧輕平檢查傷口的歐陽飛鳳,道:“主要還是歐陽小姐自己的本事。”
“唐先生說笑了。”歐陽飛鳳微紅著臉說道。淺笑嫣然,哪像之前動則殺人的女人。
唐堯搖搖頭。在歐陽飛鳳動手殺人時,他有些擔憂,怕寧輕平跟歐陽飛鳳不是良配。但現在看來,倒是他看錯了。
“對了。你們歐陽家不是有武道門派的支持嗎?怎麽這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唐堯忽然問道。像歐陽鳴這種有可能成為宗師高手的,按照道理是門派的精英骨幹,怎麽會讓門派置之不理。
歐陽鳴露出一絲苦笑,道:“這次的事情太突然了,而且武道門派的人也不能直接幹涉普通人的生活。否則的話,還不翻了天。”
唐堯露出了然的神色。
歐陽鳴似乎想到了什麽,道:“唐先生最近要小心一點。”
“怎麽了?”唐堯道。歐陽鳴神情凝重了起來,道:“唐先生前段時間在重樓古鎮比試的消息已經被人傳了出去,現在幾乎大半個武道界的人都聽說了你的事情。甚至有人親上八卦門問丁靈甫,可惜丁靈甫一回去就閉門不出,研
究武學。”
“那又怎麽樣?”唐堯不解道。歐陽鳴道:“唐先生,你表現出來的天賦太過驚世駭俗了。不到三十歲的宗師高手,這放在那些頂尖的武道世家和門派都十分罕見。這世上從來不缺乏想要一舉成名的家夥,有些人已經放出話來,說要挑戰
你這位年輕宗師。甚至,有人說你是當今武道界最弱的宗師高手。”
說到最後一舉,歐陽鳴悄悄地看了眼唐堯,想從後者的臉上看出一些表情。可惜他失望,唐堯的心境比他想的還要淡定。
“最弱的宗師高手。”唐堯喃喃念著這幾個字。
歐陽鳴道:“這隻是有人在跟風,唐先生不必介懷。”如果唐堯算是最弱的宗師高手,那麽被他打敗的丁靈甫和成戟算是什麽?
“我知道了。”唐堯笑了笑,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如果真的有人把他當成一舉成名的台階,那麽注定要失望了。
跟歐陽家的人吃了晚飯,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寧輕平留在了歐陽家休息,而唐堯則是找歐陽飛鳳借了輛車,往楚州的西城區駛去。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個巷子中。唐堯徑直走向馬路對麵的一間藥鋪。從外麵看,鋪子裝修得十分的金碧輝煌,裏麵燈火通明,看起來跟其他的店鋪沒有什麽區別。若非毒婆婆所說,唐堯完全猜不
出這間藥鋪竟然是苗疆在楚州的一個據點。“看樣子武道世家和門派的勢力早就滲透到了各行各業中了。”唐堯心中暗道。雖然武道世家和門派還是練武為主,但他們同樣需要生存和跟外界的交流,那就需要有人替他們打理外界的生意。而這些打理
生意的人,基本上都是門派或世家中比較不受器重的弟子。
叮鈴鈴!
唐堯推開藥鋪的門,門上的鈴鐺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藥鋪後的夥計抬起頭,禮貌地問道:“需要什麽?”
“我要見你們的負責人。”唐堯走到夥計麵前,壓低聲音道。
那個夥計微微皺眉,唐堯接著說了個暗號。那夥計臉上立馬露出恭敬之色,道:“請跟我來。”
唐堯所說的暗號是毒婆婆給她,是苗疆的人用來互相辨別身份的憑記。
跟隨著夥計走入藥鋪的後堂,空間更加地開闊,是樓中樓的格局。夥計在一間房間外站定,敲了敲門,道:“老板,有人來訪。”
門裏麵立刻傳出一陣低沉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夥計做了個請的姿勢,給唐堯推開門,然後便出去了。唐堯走進去,這才發現這個房間居然十分的寬大,裏麵擺著一張真皮沙發,辦公桌還有一張茶桌,儼然就是公司高層的辦公室。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坐在沙發上喝著紅酒。他穿著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
西裝,整個人仰靠在沙發上,顯得派頭十足。
見到唐堯進來,他輕輕瞥了一眼,然後便收回了目光,道:“你是苗疆哪一脈的?”
唐堯道:“毒婆婆那一脈的。”
“毒婆婆?”男人臉色陡變,整個人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身體緊繃,冷冷地看著唐堯,道:“當真?”
唐堯點頭。
“哈哈哈!”男人發出大笑聲,道:“真是天助我也,活該讓我立功。毒婆婆擅自離開苗疆,現在是整個苗疆的公敵,你居然還敢替她來,簡直就是自尋死路。”男人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他出身一般,隻是苗疆在外的一個小負責人,武功也隻有內勁中期。若是能夠擒住眼前這人,問出毒婆婆和花家那個小女孩的下落,那他說不定有機會能夠重回苗疆,學習更高深
的控蠱之術和武功。
“哦?是嗎。”唐堯露出戲謔之色。
“嘿嘿!小子活該你倒黴!”男人大笑一聲,撲向唐堯,手掌成爪抓向唐堯的肩膀。在他的眼中他,唐堯瘦瘦弱弱的,根本不像練武的人,擒下他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哢擦!
在男人的手離唐堯就差十幾公分的時候,唐堯出手,後發先至,一下子扣住了對方的手腕。一擰,男人的手腕直接被卸掉。劇烈的痛楚襲來,男人直接叫出了聲,跪在了地上。
“好了。現在我問什麽,你就回答什麽?”唐堯道。男人一臉的驚恐,眸中更是寫滿了畏懼之色。他都沒看清楚唐堯是怎麽出手的,那豈不是眼前這人的武功至少是內勁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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