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禮物
許度已經決定,不管唐堯等會托他送的是什麽禮物,等會一下樓,他就直接扔到垃圾桶裏。他可不會給唐堯任何的機會,一定要讓自己的師兄好好教訓一下唐堯,讓他狠狠丟一次麵子。
誰知道許度的話剛說完,唐堯冷笑一聲,手中捏著的那根銀針直接飛射了出去。宗師摘葉飛花都可傷人,更何況是唐堯擅長的銀針。
許度還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那根銀針仿佛長眼了一樣,竟然在空中微微轉彎,紮入了他手肘內側的麻穴當中。許度隻感覺手臂微微一麻,然後就沒有其他的感覺了。
“臭小子,你想幹什麽?”許度有些驚慌地道。雖然嘴上一直說唐堯是沒本事的黃口小兒,但他卻知道唐堯的確有幾分本事,讓他頗有些忌憚。
說話間,許度便想伸手去將銀針拔下來。
“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去動那根銀針。”唐堯道:“銀針是我用特殊的針灸之法紮入的,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內,你那隻手臂會越來越麻,到最後整條手臂會完全廢掉。”
許度冷笑:“你以為我像三歲小孩那麽好騙嗎?”
唐堯道:“嗬嗬。你仔細感受一下,現在是不是覺得手臂已經有點麻意了。”
許度不說話,感受了一下,臉色突變。他的確感覺到有一股麻意從他的手臂中產生。
“小子,你到底想做什麽?”許度怕得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牙齒打顫地說道。一想到自己的那條手臂很可能會作廢,他幾乎想要跪下來求饒了。
唐堯輕笑,道:“剛才我不是說了嗎,讓你給你師兄鬼醫帶個禮物回去。那根銀針便是我的禮物,如果你師兄連我這點微末之技都解決不了的話。嗬嗬。”
許度此時臉蛋一陣滾燙,他剛才說唐堯是微末之技,可現在人家卻用微末之技讓他差點想要跪下來求饒,簡直就是啪啪啪打臉。
“唐堯,我勸你趕緊給我把這根銀針拔掉,否則我師兄不會放過你的。”許度此時哪還有大師風範,完全就跟被嚇住的小孩子一樣,隻會拿自家的長輩出來威脅人。
唐堯搖了搖頭,看了下時間,道:“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分鍾。如果你再拖下去的話,恐怕沒見到你師兄,你那條手臂就要報廢了。”
許度咬牙,恨不得現在立刻將唐堯殺死。但卻不敢猶豫,恨恨地看了唐堯和歐陽飛鳳一眼,然後轉身快速往樓下走去。
等到許度離開後,歐陽飛鳳這才猶豫著道:“唐大師,這樣做會不會太過了。他畢竟是林重勉的師弟啊。”
唐堯冷笑,道:“林重勉的師弟又怎麽樣?敢侮辱中醫,這點懲罰對他來說已經算是輕的了。”
歐陽飛鳳一怔,道:“那唐大師,如果銀針不拔出來的話,他的那條手臂真的會報廢嗎?”
唐堯盯著歐陽飛鳳,道:“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
歐陽飛鳳被唐堯看得很不自在,但下一句話卻讓她渾身汗毛直豎。
“如果銀針沒有及時拔出的話,不止他的手臂,就連他的上半身都會僵硬得跟木頭一樣!”唐堯聲音透著冷冽的寒意和強大的自信。
歐陽飛鳳再也不敢多說什麽。現在她終於想起了那句話,醫術高明者,殺人於無形!
許度慌慌張張地離開了滿江樓,然後讓司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至於那條紮著銀針的手臂,他更是連挪動都不敢。因為害怕和恐懼,他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給浸濕了。
司機見到許度這幅模樣,哪敢多話,狂踩油門,半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用了十來分鍾就趕了回去。鬼醫來到離城後,齊家便為在郊外安置了一棟別墅。此時鬼醫林重勉正在別墅的一間靜室中一手拿著銀針,臉上有著舉棋不定的猶豫之色,而在他的身前,則是一座泛著古黃之色的針灸銅人。針灸銅人上
有一個個微小的穴位和名稱,那是人體全身的所有穴位。
他在研究針灸之術。
林重勉看起來隻有四十來歲,竟然比許度還要年輕。他站在針灸銅人麵前,身軀挺拔,仿佛古鬆屹立不倒。一股安詳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開來,跟他鬼醫的稱號相悖。
嘭!
靜室的房門突然被打開。
許度一臉慌慌張張,連滾帶爬地進來。“師兄,救我!”許度用一種近乎哭腔的聲音說道。這半個小時對他來說簡直是生不如死的折磨,讓自詡經曆過不少風雨的許度都接近崩潰。手臂傳來的越發嚴重的酸麻感覺讓他忘了對唐堯的怨恨,一心隻
想著保住自己這條手臂!
林重勉轉過身,眉頭皺著,喝道:“不知道我最討厭有人在這時候打擾我嗎?”
許度跟林重勉認識多年,自然知道他的這個習慣,但這時候根本顧不到。他指著那條酸麻無比的手臂,道:“師兄,你能不能先替我把這根銀針拔了再教訓我。”
林重勉原本還想再訓斥許度幾句,但視線落在那根銀針上,瞳孔不由得一縮,臉上立刻露出了凝重之色。他快速走到許度麵前,盯著那根銀針看了一會,歎道:“好高明的針灸手法。不過卻難不住我。”
隻見他兩根手指捏住銀針,手臂懸空,手指有些枯瘦,但卻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給人一種萬刀加身都沒辦法讓他的手指顫抖一下的錯覺。
許度緊張無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林重勉兩根手指捏著銀針微微一轉一提,那根銀針便一點點的拔出。整個過程中,他的臉色十分凝重,顯然拔出銀針並不像他說的那麽輕鬆。
用了接近兩分鍾,林重勉才將銀針拔出。
銀針一拔出,手臂的酸麻感覺如潮水般退去。許度整個人直接癱軟在木製的地板上,接近虛脫。
林重勉懶得去看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師弟,盯著手中那根平凡無奇的銀針,問道:“這針誰給你紮的?若是一個不好,你上半身都要癱瘓!”
聽到這句話,許度的身子一顫,對唐堯的怨恨一股腦地湧了上來。他咬牙切齒地道:“就是那個姓唐的小子。”
林重勉眉毛微挑,道:“就是你說的那個看穿你騙術的年輕人。”
許度老臉一紅,卻不敢狡辯,點頭承認。
林重勉將銀針甩出去,隻聽“咻”的一聲,銀針竟然整根紮入牆壁!“給我仔細說說!”林重勉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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