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再見秦戍
還是那棟屬於張泉的別墅。
屋內,張泉正和姓南的中年人在喝茶,一派的舒適安逸。
這時,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響起,而後那個管家彎著腰快速走了進來。
“胡三把人送來了嗎?”張泉攆著一個精致的茶杯,隨意問道,眉宇間盡是強大的自信。
管家眸中露出少許驚慌,道:“張師傅,出事了。我聽福來賓館的人說,那姓唐的小子和那個女孩子已經回去了。”
蓬!
“什麽!”張泉怒目,手中價值不菲的茶杯被他下意識掌間迸發的勁氣給震碎。
他起身,一雙虎目盯著管家,道:“你剛才說什麽?”
管家心驚膽顫,但還是老實地將事情再說了一遍。
“看樣子胡三是栽在那小子的手中了。”姓南的中年人沉聲道。
張泉點頭,對管家吩咐道:“吩咐下去,這件事我不想再聽見有人談起。若是讓我知道的話,你們該知道後果!”
管家連忙點頭,退下。
“想不到那小子倒是有幾分手段,連胡三都不是他的對手,是我小瞧他了。”張泉的臉色恢複平靜,重新坐下。
“你打算怎麽做?”姓南的中年人問道。
張泉沉思片刻,臉上忽然露出獰笑,道:“嘿嘿。胡三死了,這件事可大可小。南老弟,你不是有些消息渠道嗎,幫我把胡三死了的消息散播出去,就說是跟他姓唐的爭風吃醋,被姓唐的打死了。”姓南的中年人微微一怔,然後點了點頭,隻是眸中露出少許的忌憚。胡三背後的那位真氣境宗師雖然有些古怪,但畢竟是貨真價實的宗師高手。幾年前,他可是親眼看到那人生撕了一位煉勁化氣的高手,
從而博得瘋子宗師的稱號。張泉此舉,禍水東引,不可謂不惡毒!那小子縱然背後有些勢力,但想必得罪一位瘋子宗師也會十分頭疼。
福來賓館中。
晨光初照,唐堯盤膝坐在陽台外的地板上,沈如夢在屋內安睡。昨晚他和沈如夢回來後,怕張泉會再次出手,所以便留了下來。如同碎金一般的晨光灑落在他的全身各處,襯托得他如同一尊鍍了金身的佛陀,高貴莊嚴。身上的氣機起起落落,隱約間能夠聽到真氣震蕩的聲音。跟萬山、毒婆婆等人交手後,唐堯便已經觸摸到了武技
的門檻,而昨晚見識了胡三那特殊的內勁運轉法門,仿佛最後一根稻草,讓他明悟武技的真諦。
良久之後,唐堯呼出一口濁氣,睜開了雙眼。
“還差一點。如果能夠跟胡三背後的那位宗師交手,或許就能完善我的想法。”唐堯心中有些可惜地道。
跟胡三交手後,他便猜到了胡三背後絕對有一位宗師高手在指點,但仍然出手殺了胡三幾人。一是殺雞儆猴,二是胡三幾人碰觸到了他的底線。以他醫聖世家傳人的手段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是他下的手。
起身,進入屋內。
沈如夢嚶嚀一聲剛好清醒了過來。
“啊。”她剛剛睜開眼睛,昨晚的一幕幕立刻在她眼前浮現,嚇得她直接驚叫了出來。
“如夢,沒事了。”唐堯坐在床邊,抓住沈如夢,一縷真氣渡了過去,女孩立刻安寧了下來。
“唐堯哥哥,昨晚那些人?”沈如夢回過神來,看見自己身在房間當中,稍微放鬆了些,問道。
唐堯道:“他們被唐堯哥哥打跑了,放心,她們再也不能欺負你了。”
沈如夢愣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唐堯那瘦弱的身軀是如何打跑那些凶惡的壞人,但唐堯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無條件地選擇了信任。
給沈如夢進行了一次針灸,兩人才從樓上走下,準備吃早飯。
唐堯依然沒有看到張泉和陳茂,不過對此也沒怎麽介意。隻要他們不來找自己麻煩,誰管他們的死活。
福來賓館雖然比不上那些星級的賓館,但早飯做得十分的精致可口,就連沈如夢都多吃了不少,小肚子吃得鼓鼓的,臉上一片笑意,仿佛忘記了昨晚的不開心。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從福來賓館外走了進來。他衝著正在餐廳吃飯的眾人,喊道:“陳老大叫大家過去,別吃了,趕緊的。”
福來賓館被陳茂包下,能坐在這裏吃飯的自然都是陳茂忠實的手下。此時聽到這句話,立馬放下了手中的餐點,跟著那人便要往外走去。
“王哥,出什麽事了?”有人問來人。
那人是陳茂的貼身保鏢,沉聲道:“跟楚州市的秦家起衝突了,秦戍帶了位高手過來,正要挑戰張師傅呢。陳老大已經讓人去請張師傅了。”
說完,一群人便往外走去。
唐堯聽到這話,眼睛微微眯起,仿佛一頭老謀深算的狐狸一樣。
“如夢,吃飽了沒?咱們也出去消消食。”唐堯笑著道。
沈如夢欣然應下。此時,在重樓古鎮外的一處廣場上,這裏是村裏小孩玩鬧的地方,有不少的石墩和鍛煉器械。隻是此時的氣氛卻有些凝重,兩方人馬正在對峙著。而在廣場四周,則是其他市區的大佬們的隊伍,甚至還有
跟唐堯有過一麵之緣的歐陽飛鳳。
“秦戍,比拳大賽要明天才開始,難道你要破壞規矩嗎?”陳茂冷冷地盯著眼前的秦戍,目光陰沉。秦戍伸了個懶腰,道:“嗬嗬。規矩是人定的,這次雖然是由你陳老大主辦,但那又怎麽樣。又沒規定比拳大賽開始前不能來場熱身賽是不是?聽說你請了張泉,怎麽沒見到人,不會是嚇得腿都軟了,不敢
出來了吧。”
陳茂臉色一陣難看,對身邊的人問道:“張泉師傅呢,怎麽還沒過來?”
那人道:“已經讓人過去請了,不過張泉師傅好像外出辦事了,可能要晚一點。”
陳茂心中有些發怒,張泉平日裏說得好聽,可到了關鍵時刻卻沒體現出來作用,讓他處在這種尷尬的境地。他有些忌憚地看了一眼站在秦戍身邊的那個男人。男人四十來歲的樣子,身材精瘦,如同一隻猴子一樣,留著兩撇胡須,給人一種很猥瑣的感覺。但陳茂剛才跟這人簡單交了次手,知道這個男人的武功極為恐怖,恐怕他們這邊的人中,隻有張泉才能夠應付。至於他費盡心思請來的唐堯,早就被他選擇性地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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