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醫院

  甚至連給媳婦交糧的時候他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被老婆說了好幾句。


  不過,殷澤林的心是越來越亂。


  “肯定是胡言亂語,或者是因為看自己不爽,故意編瞎話嚇唬我的。”


  就是這樣!


  殷澤林心道。


  什麽奇怪的中醫理論,他從來沒有在別的醫生那邊吧聽過類似的。


  肯定是他胡說八道的。


  這麽想著,他還是強迫自己快點睡覺。


  明天去國外還有的是事情要處理。


  這次出去,並非是去漂亮國之類的,而是去相對混亂的小國,對他們混這一道的,又是充滿機遇的地下寶藏,越過彩雲之南的那塊地方。


  這次有些地底的東西重見天日,需要他們幫忙處理轉手,當然,利潤是很高的。


  尤其是最近,生意簡直好得不得了,不少家族,或者是以前沒聽過的人,都請他們幫忙島鼓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想想自己的卡裏,資金都已經不足了,不過再想想,一旦倒騰轉手,卡裏的錢那可是會增長上好幾倍的。


  這麽想著,那就心滿意足了。


  轉移了注意力本來是一件好事,但是想到錢的事情,那哪裏還能睡得著。


  殷澤林越想越精神,眼中一點困意都沒有。


  手機突然響了。


  殷澤林一個激靈,差點沒有把手機扔出去。


  他看了一下來電,是黃隊的。


  看來是沈炎那邊有結果了,估計應該是死了吧。


  黃隊打電話過來,八成是想要打聽一下自己和沈炎的死有沒有關係。


  殷澤林打開燈,走到客廳才接起電話。


  然而黃隊說的話卻讓他驚訝的無以複加。


  這怎麽可能?


  他今晚派出去殺沈炎的那些人,不僅全部掛彩了,甚至腦子都不大清醒,一問三不知。


  警察都懷疑他們是不是裝的了,要不是醫生確認是真的腦袋出了問題,他們都不敢相信。


  尤其是有幾個傷勢嚴重的,就算收治,手術十分成功也不一定能保全肢體功能,極有可能成為殘廢!

  要不是這幾個刺頭子黃隊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電話還真通知不到殷澤林這邊來。


  為了佐證,黃隊也將這些人在醫院接受問詢時候拍的照片發給了殷澤林。


  殷澤林心中一跳。


  他將那些照片放大了看,發現這些人都是他派過去的。


  但是一個一個的眼神呆滯,問他們,跟他們說話也沒有什麽反應,仿佛和外界已經失去了聯係的模樣,讓他嚇了一跳。


  尤其是幾張關於腿部被折斷的照片,看的他都頭皮發麻。


  這,這是怎麽回事?


  總不會是沈炎幹的吧?

  殷澤林連忙詢問黃隊除了這些人在場還有別人沒有。


  在得知沒有別人之後,殷澤林的心跳都要蹦出胸-口了。


  不,不會吧?

  不,肯定不會。


  未必是沈炎幹的。


  沈炎是給寧家人代班,說不定就是寧家的手筆。


  寧家可不是什麽好相與的,這個家族並非純粹的商業帝國撐起來的。


  事實上,寧家最初發家靠的是玉石生意。


  不過,一般的玉石生意可不怎麽賺錢,寧家能在這塊賺錢,自然還有別的手段——法器。


  是了,質地良好的玉石能儲存很多真氣,是作為法器的上等材料,寧家的玉石拿去做出來的玉石法器,那可是一物難求,價格高的嚇人,他們倒騰大半年都不如人家一件法器的利潤。


  “寧家竟然會出手護著這小子,我還是太小看他了。”殷澤林喃喃說道。


  他那會兒是真的 被沈炎氣得很了,也沒有想那麽多,現在想來確實是不應該。


  馮主任他是知道的,寧家的媳婦,是他萬萬不能得罪的。


  他晚上敢鬧,也是知道馮主任不在。


  但他忘了,馮主任會同意沈炎這麽年輕的人頂班,兩人肯定也是關係匪淺,甚至,沈炎跟寧家的關係都是十分密切的。


  他對沈炎動手,自然會引出寧家的人。


  看情況吧。


  如果明天寧家的人沒有上門興師問罪,不就說明他們想保住沈炎的命,但沈炎在寧家也沒有多受重視。


  既然馮如春也相信他的能耐想磨練他……


  殷澤林心頭一跳,又想到了沈炎說自己小兒子的話。


  他趕忙闖到正在睡覺的小兒子房間,打開了燈。


  要是沈炎真是有本事的,那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他兒子危險!

  再去找沈炎醫治?算了吧,今天晚上他讓人去襲擊沈炎,他們之間的梁子就不可能輕易的放下的。


  就算沈炎真的那麽大度,願意為自己的兒子治療,難不成他有這種勇氣去相信沈炎是真的想給孩子治療嗎?

  殷澤林馬上打電話叫人去調查一下沈炎到底是什麽身份,好早做打算。


  小兒子把身上的被子都踢掉了,還把自己的褲子也脫得一幹二淨。


  他的臉頰緋紅,看著十分不正常,這讓殷澤林很不放心,連忙抱著兒子趕去市人民醫院。


  值班醫生給小孩子檢查了一下,隻是消化不良,不是什麽大事。


  本來殷澤林應該放下心來的,但想到沈炎信誓旦旦的樣子,他又帶著孩子去了省人民醫院。


  結論和沈炎說的毫不相幹。


  小孩子折騰了半天,此時一點轉醒的跡象,似乎睡得十分香甜。


  殷澤林鬆了口氣,心想沈炎果然是胡說八道的。


  然而內心仍舊是十分不安,他想著讓孩子好好睡一覺,等明兒一大早,就找個厲害的專家看看。


  再回去,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


  殷澤林草草睡了一會兒。


  清晨。


  迷迷糊糊好像聽到一陣哭聲,殷澤林剛想發脾氣,突然反應過來他們是住在酒店,房間裏隻有自己和小兒子。


  他嚇了一跳,趕忙查看情況,發現小兒子的臉頰還是很紅,雖然在哭,不過眼睛並沒有睜開,就像是還沒睡醒一樣。


  再一看,也已經是上午八點多了,他起身打了個電話,讓人幫忙安排掛了個專家號。


  殷澤林畢竟不是殷半城,沒有那麽多的人脈關係可以用。


  到底隻是沈炎的一番胡說八道,還沒證實之前,他也不想驚動大哥。


  朋友幫他找的是姓劉的專家,是市保健局的,也是個中醫。


  既然沈炎是中醫,那就找個同為中醫的專家幫忙看看,就知道沈炎是不是胡說八道了。


  劉專家仔細看了看後麵色也有些凝重,看的殷澤林心驚肉跳的。


  “不好說,肝熱這麽嚴重,最好找個省裏的專家看看。”


  “這麽嚴重?”殷澤林半信半疑。


  “倒也不比太著急,嚴重是肯定的,我不收治,是這方麵我水平比較一般。


  你可以去崇明醫院看看。”劉醫生道。


  “這是什麽醫院?”殷澤林顯然沒有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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