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心病狂的周為民!
嘩!
一石激起千層浪。
沈炎的話過於駭人聽聞。
以至於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別說是沈炎所說的這些事,就算隻做了其中一種,那也是喪心病狂了。
一群人的紛紛將目光投放到了周為民身上。
周為民趕緊擺手。
“汙蔑,絕對是汙蔑。”
周為民一邊大叫,一邊朝沈炎這邊衝了過來。
王向東立馬擋在了沈炎跟前,攔下周為民。
“王局,他這是胡說八道,他這是蓄意汙蔑!
我雖是市一醫的院長,但我更是一名醫生。
他這是對我作為一名醫生的侮辱!
我怎麽可能不用心去救病人。
我怎麽可能去害病人!”
“惱羞成怒了?”沈炎看著激動的周為民,目光冰冷。
“混賬!”周為民怒道,“你憑什麽這麽說!”
“冷靜。”王向東嗬斥道。
“王局,我被人潑髒水,怎麽能冷靜得下來。”周為民道。
沈炎道:“你要我這麽說的依據?”
“你最好是有依據。”周為民咬牙道。
“這白毛是結核菌,但是啃食掉病人血肉的,不是結核菌。
結核菌的發病症狀,不是這樣的。
但是有一種真菌,它的發病症狀卻是這樣。
而且,它的一些特征,跟結核菌極其類似。
隻不過,目前世界上關於這種真菌的病例,隻有三起。
每一起都和艾滋病有關。
所以你們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因為女孩還小,而且檢測艾滋病很簡單。
於是你們就不知道這個應該怎麽辦,在用了大量抗生素的情況下,她的病症還是治不好。
因此,你們就在她身上種了結核菌。
一來撈錢,二來掩蓋你們醫術平庸的問題。”
“胡說,你胡說,故弄玄虛,這怎麽可能是真菌。
真菌感染需要一定的條件,而且,你都說了,總共就三起。
這三起還和艾滋病有關,這女孩是沒有艾滋病的!”
周為民說完,對一群病人道:“大家都知道真菌吧。
真菌就是腳氣,腳氣大家就算沒得過,也看到過別人得過吧。
頂多就是癢,爛點腳丫子,你們見過真菌吃人的嗎?”
一群病人頓時麵麵相覷。
周為民說的有點道理。
真菌沒有沈炎說的那麽嚇人吧。
這孩子都被吃成什麽樣了。
“真菌可不光是腳氣這麽簡單。”沈炎道,“大家所知道的冬蟲夏草,也是真菌。
還有蘑菇之類的,也屬於真菌類。
有的人身上長的瘊子,雞眼,都屬於真菌。
真菌可沒有周院長所說的那麽簡單。”
病人們一聽,又覺得沈炎說得有道理。
特別是聽到瘊子雞眼之類的東西,更是後背一陣惡寒。
這玩意很難根治的,而且特別折磨人。
“哼,危言聳聽。”周為民冷聲道,“那你倒是說說。
這病人感染的是什麽真菌?”
病人們紛紛看向沈炎。
王向東和白希言卻是微微蹙眉。
周為民這就有點耍賴了。
菌群類的感染,需要化驗才知道。
周為民就這麽讓沈炎說出來,這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然而,這個時候沈炎不說也不行。
病人們不懂這個。
到時候周為民一煽動,沈炎可就被動了。
但他又不能亂說,等下可是要檢測化驗的。
說錯了的話,沈炎照樣身敗名裂。
沈炎道:“馬爾尼菲籃狀菌。”
“馬爾尼菲籃狀菌?”周為民臉色一白。
不過很快他的神色就恢複了常態。
“馬爾尼菲籃狀菌,要麽是艾滋病人容易被感染,要麽就是吃過竹鼠。
這些我們都問過。”周為民道。
“極低的幾率,玩泥巴也會感染。”沈炎道,“不論是怎麽感染的。
隻要症狀出現,你們都應當第一時間排查。
這真菌本就不好治療,結果硬生生被你們耽誤了半年多。
而且,為了掩蓋自己的無能,也為了能繼續收錢。
你們居然給病人種下結核菌!
簡直喪心病狂!”
沈炎說完,看向王向東:“王局,查他們的賬務,看看是不是頻繁申請過補貼。”
“這也太惡心了,這個醫院太嚇人了。”
“我的天,這還是人嗎?”
“周為民,你他媽到底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我孩子是不是早就能治好了,你們的醫生故意讓他病情反複。
一個咳嗽,你們治了一個多月了!”
病人們聽沈炎說完,一個個心態都崩了。
他們衝上前大罵周為民,甚至有的還抄起了家夥,準備動手。
“別聽他胡說!我們沒有這麽做!”周為民趕緊躲到了主任身後,“他的話很多漏洞的。
菌類種類繁多,被感染後,必須通過化驗才能確認是哪一種。
他卻張口就來。
大家千萬別聽他胡說啊。”
“聽你媽!人家說得有理有據!”
那矮胖的主任被一個飛過來的蘋果砸中鼻子,頓時鮮血橫流。
“大家冷靜,給我點時間。”王向東伸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王局,您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病人們立馬將王向東圍住。
王向東道:“我兒子還在這家醫院住著呢,我可不敢拿他的性命開玩笑。
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查,查到底!”病人們還是恨意難消,又有人將蘋果砸向周為民。
“沈炎,你給我記著,你在這兒妖言惑眾,你等著。”周為民躲在主任身後叫囂道。“現在立馬對女孩身上的病菌進行化驗。
要不是馬爾尼菲籃狀菌,我看你怎麽收場。”
王向東看向沈炎。
沈炎點了點頭,道:“趕緊化驗。
這孩子的時間不多了。
你們一邊化驗,我一邊先穩住她的病情。
而後先轉到白家醫院,過陣子,再轉到協和醫院去。
那邊有國內最好的抗菌治療儀器和專家。”
“好……”王向東說著愣住了。
什麽?
協和醫院?
京都那個嗎?
還沒等王向東問出來,沈炎便點頭示意,王向東猜對了。
“京都協和,有的專家掛號費都四五千,黑市甚至炒到了一兩萬。
這都還有價無市,很難買得到,買到也是幾個月之後的號了。
那裏可真是一床難求。
咱們想把這孩子安排過去……能進得去嗎?”王向東道。
“能。”沈炎道,“進不去就我親自盯著。
隻不過接下來我會很忙,所以盡量還是安排到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