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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的天哪,好糟糕的活動

  看著癱軟在地呈“哀鴻遍野”的死狗狀學子們,老師“嘖嘖”兩聲,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計策。


  “同學們,同學們,咱們俯臥撐的方式更新一下。小組兩人中,一人躺在地上,另一人撐在他身上做,這樣總能起來了吧。”


  嘿,我真是一位聰明又機智的老師,這樣要是還起不來的話,那可是要出事故的,接下來,燃燒吧,少年們。


  見男生們麵麵相覷,便催促道:“有了‘特殊武器’,這下子不得一口氣做它一百個?女生們,計好數。好了,都開始吧,讓我看一下你們的潛能到底有多大。”


  看著蘇燃平躺在地上,林默忽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了。


  是直接從他身側跨過去還是先從他的腳邊開始?


  是先雙手撐在他耳側再把腳慢慢向後撤還是先兩手撐在他腰側然後緩緩向前爬?

  林默腦子裏亂得很,見其他人都已經準備好了,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匆匆忙忙就“提槍上陣”,大腦一片空白,仿佛行屍走肉一般,等他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伏在蘇燃上方,怎麽過來的倒是一點兒也不記得了。


  此時的陽光並沒有前幾天強烈,氣溫也不似之前那般悶熱,甚至有些許微風吹過,但是林默不僅沒有覺得涼快,反而覺得更熱了。


  身體熱,臉也熱,心也熱,熱得直發暈,熱得感覺呼吸都是燙的,林默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待會兒如果自己一頭栽在他身上該怎麽辦?

  真得是太暈了。


  林默費了好大勁兒才重新集中注意力,看清了身下的人兒。


  蘇燃靜靜地躺在地上,眼睛直視上方,澄澈清透,林默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倒映在蘇燃眸中的、自己的小小的身影,周圍的一切喧囂仿佛銷聲匿跡不複存在,隻有兩人無聲對望,好像要透過彼此的瞳孔看到對方的心裏去。


  視線交匯失敗,對接受阻。


  蘇燃先避開了對視,他輕輕將頭側向一旁,露出一截細白修長的側頸,細碎柔軟的頭發落到地上,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舌尖不自覺得輕舌忝嘴唇,胸膛也隨著呼吸輕微起伏,衣領微微滑到一邊,露出了肩窩處平日被衣服遮蓋住的一顆紅色小痣,在白淨的皮膚上顯得更為惹眼。


  林默都看得很清楚,非常非常清楚。


  在一旁給他們做“監工”的女生見他們還沒開始做,不禁小心翼翼的出聲提醒:“你們……”


  “這就開始做。”林默回了一句,像是在回答女生,又像是在告知蘇燃,給他的一句提示。


  林默盯著蘇燃小巧瑩白的耳垂,隻覺得口幹舌燥,心裏像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似的,燎得整個人發麻發酥,每一次身體下壓,林默都似乎覺得自己的嘴唇離蘇燃的耳朵非常非常近,近到動動嘴巴便能碰到似的。


  耳鬢廝磨。


  林默的腦海裏忽然蹦出這麽一個詞語來。


  他自知語文不好,用得詞也說不上貼切,況且“耳朵”“雙鬢”,也沒提到“嘴唇”,就更談不上形容得準確了。


  但這個詞加上現在這幅景,林默就是覺得切題,就是覺得絕配。


  這,就是學酥的堅持,學渣的倔強。


  林默做了幾個俯臥撐後,呼吸漸漸粗重起來。


  不能再盯著他耳朵看了,他想,再看下去的話我真得暈了。


  於是視線轉移,看向蘇燃耳側的地麵。


  以前也不是沒做過俯臥撐,可是也沒像今天似得這麽快就不行了。


  這做了能有二十個?

  難道我現在已經這麽虛了?


  啊!!!

  我好快!!


  總有一天我要一展雄風,我就不信我一口氣做不了一百個。


  林默在那邊暗暗跟自己較勁,蘇燃在這邊默默對自己開導。


  沒事兒,不緊張。


  閉著眼什麽也不看就行了,沒有什麽可緊張的。


  呼——,放鬆,放鬆。


  可是,盡管想盡力忽略周圍的一切,可是感官卻變得異常敏·感,對周圍的感覺好像放大了幾十倍,一切的感受都是那麽那麽的清晰。


  撐在自己頭兩側的那雙手並未與自己有實質性的接觸,可是卻覺得那分明就是兩個大火爐,不斷向外散發燙人的體溫,烤得蘇燃兩耳、兩頰直發燙。


  當林默身體壓下來時,熾熱的鼻息噴灑在自己耳側、頸側,酥酥·麻麻的,像有一片羽毛自耳後至頸側輕輕掃過,引起一陣顫栗,令蘇燃不禁有想蜷起身體的衝動。


  校服寬鬆,衣領下扯,露出兩截明顯的鎖骨,短T下擺隨著林默身形的起·伏一下又一下的敲在蘇燃腹間,敲進蘇燃心裏,力量不大,卻令人無法忽略。


  蘇燃倉皇轉頭,視線飄忽不定,無意之間就順著林默的領口滑了進去,脖頸、鎖骨、胸膛全都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汗,勻稱的肌肉微微鼓起,很快,幾滴汗珠沿著脖頸滑落,匯成一滴,“啪”得一聲掉落下來,在蘇燃的心裏濺起了一波細小的水花,泛起一圈兒漣漪,慢慢擴散,很快將要平息下來。


  心髒趁著蘇燃怔愣的時候偷偷得狠跳了幾下,然後在蘇燃發現之前又回歸了平穩。


  咚,咚,咚,咚.……

  心跳聲強勁有力,一聲一聲,清晰可聞。


  這心跳聲,是他的,還是我的?

  蘇燃一時分不清,情不自禁得攥緊了拳頭。。


  算了,不去胡思亂想了,他想著,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在一旁“監工”的文娛委員可算是“玩忽職守"了,計數什麽的通通滾到九霄雲外去吧,“花癡臉”+“星星眼”的一臉標配,外加激動到不能自已的搖來搖去的隱形尾巴這下可倒是派上用場了,看著地上那一上一下兩個人,土撥鼠的尖叫就要溢出喉嚨,眼前無數“臥槽”“哇哦”飄過,雙手放進衣兜控製不住的搓來揉去快要磨出個大窟窿,腦中早已上演一出不可描述的限製級動作大片。


  “我的天哪!”文娛委員邊欣賞邊暗歎,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夕陽下,兩個清秀俊朗的男孩子身形交疊,一上一下,一俯一仰,一動一靜,微風輕輕吹過,拂動他們的發絲和衣角。沒有人知道他們此時在想什麽,也沒有人能覺察到那暗生的情愫,此時的他們,就跟其他人一樣做著普普通通的俯臥撐,並不顯眼惹人生疑。


  沒人知道,在蘇燃心裏那塊寒冰又悄悄裂開了一條小縫。


  雖然很細小,但足以在未來汲取力量,迸發勇敢。


  “做……多少個了?"林默抬頭看著文娛委員問道,“應該……夠了吧。”


  “啊?”文娛委員正沉溺於自己天馬行空的YY中,忽然被林默的問話驚醒,“啊,那個……夠了,夠了,嗬嗬。”說完幹巴巴得笑了幾聲。


  天哪,文娛委員心裏敲起了鑼打起了鼓,我根本就忘了數, oh my god !

  蘇燃也同樣被驚醒,睜眼,轉頭,看到林默正慢慢從自己身上爬起來。他的頭發被汗水沾濕,


  有幾縷還貼在額頭上,在陽光的照身寸下閃閃發光,像是落了滿頭的星星。


  林默動了幾下,然後身體向左一歪順勢躺到了地上,雙臂大張,氣喘籲籲地說道:“累死我

  了,反正待會兒還得來一次,我就先直接躺這兒等著吧,呼——”


  待三十個俯臥撐總算做完,剛剛還在上麵出力的男生下一秒立刻躺倒在地,連一個也不願意多做,連一秒也不願意多撐。其中一個男生呈“大”字躺在地上感慨:“原來是真的啊,竟然是真的啊。”


  旁邊的人一臉不明所以,好奇地問:“什麽是真的?”


  該男生一臉正色,語出驚人:“‘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說得真ATM對。”


  眾人:“……”


  搭檔聞言,雷厲風行地抬腳賜予他憤怒一踹,爆發“雷霆之怒”,一臉驚恐的咆哮道:“臥了個大槽!”


  眾人也紛紛發表感慨:

  “臥槽”


  “臥!槽!”


  我們聽到了什麽?

  該男生一臉無辜,委屈巴巴地望著搭檔說:“怎麽了?我說得不對嗎?難道不像嗎?”


  搭檔被他的一記“三連問”問得啞口無言,剛要抬腿再踹一腳,就被他接下來說得話給雷得外焦裏碎。


  隻聽那廝大言不慚道:“我是牛,你是田,牛耕田,我耕你。”


  端得是一字一句,堂堂正正。


  搭檔:(⊙o⊙)…


  mua的,我的中指要不受控製的bo起了。


  眾人:“哇哦!”


  他剛才說了什麽?這是人能說的話?人能說這種話?

  搭檔嘶吼一聲,叫囂著衝上去要撕爛他的嘴,邊動手邊嚷嚷。


  麻蛋,我讓你口無遮攔,胡說八道,信口雌黃。


  擦蛋,我讓你無中生有,血口噴人,汙我清白。


  擦了個蛋蛋,我讓你這敗家老娘們兒什麽事都往外禿嚕。


  ……誒?好像有什麽奇奇怪怪的話混進去了。


  眾人嘻嘻哈哈,鬧作一團。


  老師看了看在地上滾得不可開交的人兒,無奈地笑了笑,然後低頭瞅了瞅腕上的手表,喊道:


  “同學們,也到下課時間了,先都過來集合吧。”待學生們站好隊伍,又繼續說道:“下次體育課我們就要開始進行校運會比賽選拔了,同學們都回去做好準備,課下多加練習。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下課。”


  鞠躬,道別,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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