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 街道暗角。
謝朝言站在花壇邊,麵前的女人已經哭了十分鍾。
他本來還可以說個兩句安慰。
哭太久,他也煩了,到最後隻是抽著煙,等她自己哭完。
過了會,對方抽泣著說:“我沒有想捆綁你,我隻是太在乎了,知道你不喜歡被人一直纏著還是忍不住。”
謝朝言說:“我以為我們很早就把話說清楚了,都是成年人,灑脫點。”
“你要我怎麽灑脫,怎麽說咱們也半年了,這半年你說你忙,經常要在醫院,我理解,醫學行業是這樣,可是咱們真正見麵次數根本就不多,是個人都會患得患失,現在你說分手就分手,你要我怎麽過。”
謝朝言低著頭,撣了撣煙灰,視線抬起看路邊,看駛過的車。
就是沒有看過眼前的人。
他說:“扯這些沒意思。”
她問:“你喜歡過我嗎。”
“咱們都是三十歲的人了,這個年齡,你覺得談喜歡這兩個字合適嗎。”
“你就回答我,女生都在乎這一點,無關年齡。”
“那不好意思。”
其實當初在一起時女人就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看著溫雅隨和,其實骨子裏很淡薄。
對感情,對身邊人。
就像他身邊朋友一貫說的,謝朝言這人淡得緊,做醫生的,見慣了旁人的生死和喜哀,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
要是哪一天有人能征服他,那才是真厲害。
她怎會不懂。
她以為自己會是那個人,現在看來,錯了。
他說的,大家都是不小的人了,感情這種事灑脫點。
談個朋友也沒有那麽多理由,有時候就為了合適這一句。
合適就在一起,不合適就分。
沒別的。
她沒有多糾纏。
最後丟了句那就這樣吧走了。
夜風依舊凜冽,無聲。
地上的煙頭燃著明明滅滅的光,最終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