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0 凶手之迷
別看小黑龍曾三口龍息殺了上千大唐禁衛軍,可這種血淋淋的場麵她是真的害怕。
一頭從出生就被鎖住受盡折磨的幼龍,自保殺人是本能反應,對鮮血死亡的恐懼同樣是本能。
張青峰花了一個月時間傳授給悶葫蘆的技藝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檢驗結果很快出來了。
“少爺,是一個人幹的,全是一劍穿心,沒有打鬥痕跡,從出劍角度和傷口來看,殺手是個劍道高手,用的是一把兩指寬的細劍,不是偷襲,是正麵交鋒,時間大約在三個時辰前。”
悶葫蘆把檢驗結果如實的報給張青峰。
張青峰看著地上的屍體,麵無表情的說道:“死去的夥計大都是煉氣境高手,王掌櫃更是煉氣境五重天的強者,正麵交鋒,能夠一劍刺穿他們心髒的人,整個泉羊城也找不出幾位,精通劍技的就更少了,給你三天時間,我要知道凶手的一切信息。”
“少爺放心,最多一天就給您答複。”
悶葫蘆語氣堅定,說完這句話後從懷裏掏出一個兒臂粗,一尺長的黑乎乎竹筒對天拉開了竹筒下的扣環,一聲悶響,一支藍色火焰彈射向半空,不到一半盞茶時間,五名暗影營的刺客出現在了屍體旁邊。
“哥哥。”
白雪靠在張青峰懷裏,抬頭看了他一眼,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白雪不怕,哥哥帶你出去。”
張青峰知道小黑龍最受不了的就是血腥味,帶著她走出拍賣行,直到上了馬車,小黑龍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
安排好五名暗影營黑龍衛的悶葫蘆很快追了出來。
“少爺,現在去哪?”
張青峰沉默了片刻,道:“回府。”
……
……
“什麽?王掌櫃死了?”
張北天聽完張青峰的講述後騰一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驚愕的目定口呆。
自秦韻兒和張青峰有了婚約之後,王掌櫃沒少往武安侯府跑,一來二去,和張北天聊的投機,早就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才剛剛半個月沒見,王掌櫃就被人殺了,如果這件事情不是出自張青峰之口,張北天是絕不會相信的。
張青峰道:“下午我去了一趟拍賣行,本想找王掌櫃談談在九甲大比期間提升拍賣會名氣的事情,誰知道剛進門就發現王掌櫃和店裏的三十幾個夥計全被人殺了,這件事情葫蘆正帶人追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張北天驚怒道:“是什麽人這麽大的膽子,敢對秦氏拍賣行下手!這是要和秦族為敵嗎?”
秦氏拍賣行的後台是秦國真正的掌權者秦氏一族,這在大周皇城並不是什麽秘密,有人居然敢對拍賣行下手,這不是和秦族為敵又是什麽?那殺人的殺手,還真不是一般的喪心病狂。
“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的地方。”
張青峰的反應倒是格外平靜,“父親,你仔細回想一下,這幾次見麵的時候,王掌櫃有沒有和你提過得罪了什麽人,或者說過與人結仇之類的話?”
張北天也很快冷靜了下來,皺眉道:“要說結仇,做生意哪有不與人結怨的?可泉羊城的權貴商賈都知道秦氏拍賣行背後的主子是誰,就算在生意場上有些不愉快,也不至於鬧到殺人泄憤的地步,那可是三十多條人命,這件事情一旦傳出去,定會轟動整個泉羊城,不用秦族出麵,周皇就不會坐視不理!說起來,韻兒幸虧被李長老逼著帶回了秦國,否則,要是留在拍賣行,後果不堪設想。”
張青峰回府後曾聽張北天說起過秦韻兒回國的細節,當時秦韻兒為了等張青峰回來是不準備回去的,後來被李長老連哄帶嚇好不容易才逼著她離開了拍賣行,若非如此,後果真的很難預料。
“這麽說來,隻能等葫蘆的消息了。”
張青峰皺起眉頭,知道想從父親張北天這裏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怕是沒希望了,直到今天他才發現,自己對秦氏拍賣行似乎了解的太少太少了,似乎除了能叫出幾個人的名字外,其他一無所知。
吃晚飯的時候,張青峰把拍賣行發生的一幕告訴了爺爺張朝陽,這位名震大周的戰神也沒能給出什麽突破性的建議,爺孫三個正在絞盡腦汁推測背後真相的時候,杜大眼帶著悶葫蘆回來了。
“少爺,結果出來了。”
“講!”
爺三個眼睛同時一亮,“誰幹的?”
悶葫蘆道:“凶手是個精通掩蓋行蹤的老手,可還是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我帶著兄弟們順著線索一直追了出去,幾經周折,最終追到了一堵高牆外線索忽然就斷了。”
“高牆?哪裏的高牆?”
悶葫蘆略一遲疑,吐出兩個:“皇宮。”
屋裏的空氣突然凝固。
張青峰楞了一下,張朝陽的表情也僵在了臉上。
“什麽?是周皇派人幹的?”
反應過來的張北天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悶葫蘆道:“眼下還不敢確定,皇宮是禁地,屬下不敢輕易入內,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凶手是進了皇宮後才消失的。”
張青峰眉頭皺成了川字。
悶葫蘆帶回來的答案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可細想之下,又在情理之中,周皇三番五次的想對付武安侯府,結果不是吃癟就是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莫非已經改變策略,決定對和武安侯府有瓜葛的人下手了?
“咳咳。”
有張青峰在場就很少開口的張朝陽幹咳了兩聲,插話道:“周皇就算再自以為是,也不會傻到和秦族鬧翻的地步,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在沒找出凶手前,一切都是未知。”
張青峰點頭道:“爺爺說的是,周皇的確沒有必要和秦族過不去,就算三皇子被殺的事情他猜到了和韻兒有關,也沒有必要為難幾個夥計。”
說到秦韻兒,張青峰忽然想起一事,“對了,父親,韻兒回秦國也有些日子了吧?以她的性子,就算不著急回來,是不是也該寫封信呢?”
張北天道:“可不是嘛,都三個多月了,一封信都沒有,早上的時候我還和你母親念叨,這丫頭回到族裏該不會被關起來了吧,不然,怎麽可能連封信都沒有呢?”
張北天話剛說完,屋裏的氣氛忽然變得異樣起來。
爺孫三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個人都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正變得越來越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