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這是老天爺賞飯吃

  回到皇冠，我把小琴安排在了三樓，和蓉蓉一個樓層。


  三樓是於飆起居休息的地方。雖然他不在了，但他屋子裏的擺設照舊不變，還是按照原樣擺放，隻不過，為了尊重逝者，家具物件什麽的，都用白布蒙上，房門也都用鎖鎖上了。


  蓉蓉和小琴的房間緊挨著，她們倆都住在三樓靠過道的兩個小單間。小琴這一來，本來寂靜的幾乎讓人窒息的三樓，一下就變得熱鬧起來。


  姐妹們工作之餘，都喜歡來找小琴聊天兒。小琴性格外向奔放，自來熟，不認生，有什麽說什麽。她在新疆呆了七八年，這一回來，就變成了一個漂亮的大姑娘，姐妹們問她這麽長時間，都在新疆幹啥了？有的姐姐們勸她，不要走她們的老路，不要賺這賣笑的脂粉錢，去幹別的營生。可有的說，小琴天生的美人坯子，是老天爺賞飯吃，不幹這行，還幹哪一行？

  姐妹們說話的時候，小琴就抿著唇，一言不發地對著鏡子化妝。她本就長相豔麗，這再化點妝，那更是攝人心魄。如果我是琴姐，那我一定悉心培養小琴當皇冠的下任頭牌。可我到底不是琴姐，我有良心，女人再美麗，但青春畢竟是短暫的。更何況，徒長了一副驚人的美貌，但卻沒有相應的頭腦和智慧，美貌對女人來說，就是赤裸裸的災難。


  在姐妹們都離開後，我就坐在沙發上，認認真真地問小琴，帶點兒語重心長：“你，真的打算在皇冠做了？”


  “是啊，要不還能怎樣？”她瞪著一雙大眼睛，不明白我為什麽這樣問。


  “可你才十八歲，你要願意，我送你出去，離開這兒，上個學什麽的。”


  小琴聽了我的話，就上下打量了我幾眼，確定我不是在開玩笑，她竟然咧著嘴兒咯咯咯地笑開了。小琴一屁股坐在我的身邊，當著我的麵就脫掉裙子，換上一件玫紅色的吊帶背心，晃蕩著白嫩的雙腿，滿臉的不在乎。


  “百合姐啊，你叫我上學？嗬嗬……我就讀到小學六年級，就死也讀不進了……大當家的也拿我沒轍兒……我哪兒是讀書的料呀！我不幹這行，還能幹什麽呀？我媽，我外婆，都是靠賣肉，靠男人吃飯，輪到我嘛，肯定也這樣了。所以啊，我這就是祖傳，你的好意，我隻能心領了。我就覺得皇冠挺好的……想吃吃，想喝喝……沒錢了，就去場子接客，多愜意多舒服啊！”


  看著她浪蕩而又放肆的眼神，我的心有點兒抽搐。


  “可是，小琴，你還不知道人生是怎麽一回事呢？你不該這樣的！”


  她聽了，就不高興了，斜睨著眼睛還反問起我來。“百合姐，你這樣說到底是什麽意思？你，是不是不歡迎我回來呀？人人都說我長得好看，你是不是嫉妒我呀？不過，就算我長得美，可你的長相也不賴呀。你說不讓我幹這個，可你為什麽也在皇冠，還混上了媽咪？”


  說完這話，她就抬起臉，質問我，一臉的不服氣。


  我就苦笑：“我和你不一樣。當初，我是走投無路，沒辦法了，才進皇冠的。現在我一想起這些，心裏都悔死了。”


  “後悔？”小琴一聽，眼睛就眨呀眨的，“後悔你怎麽不走呢？”


  “那是……你才剛來，你不知道我的事。”


  小琴就來勁兒了，她聲音低低的：“不，百合姐，我知道，我聽說皇冠的大老板駱燊，一直和你不清不楚的，一直霸著你，每天晚上你逼著你去頂樓陪他睡覺對不對？”


  嗬嗬……


  我沒否認，隻好點了點頭。


  我和駱燊，以前就不是秘密，現在更是公開了。


  他隻要見了我，不管什麽場合，不管有人沒人，總是喜歡將我摟在懷裏，摸我的頭發，捏我的屁股，搞的我又尷尬又別扭。


  當然，因為習慣了，我也早就不害臊了，隨便他怎樣把。有時起了興致，我也主動和他調調情，緩和緩和氣氛。因為我知道，一旦違拗了他，惹他不高興了，對我來說，隻會有害無益徒增麻煩。反正，他不要沒底線到在公眾場合逼我脫衣服做愛就行。


  “是他，不想讓你走嗎？”很顯然，小琴對於我，對於我和駱燊之間的八卦，很好奇，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