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流浪的大魔王
這是一個人類與魔族共存的世界,世界被劃分為兩半,西麵為魔族的領地,東麵則為人類的領地,由於兩族的偏見,這個世界紛爭連連。
直到10年前,魔王蕾布歐絲六世與人皇卡絲蘭卡四世簽訂了和平協議,這個戰亂連連的世界才終於迎來了和平。
但是野心、仇恨與偏見的種子依然深埋於人魔兩族的心底,直到一場噩耗的降臨這顆種子終於萌發出了一場世界性的厄運————
主張和平的蕾布歐絲六世在人類領土內的一次外交活動中被暗殺了。
這一契機將人魔兩族再次推向了全麵戰爭,而新登位的年輕魔王蕾布歐絲七世卻堅持著母親蕾布歐絲六世的和平理念,隻是在緊張的戰爭局勢中這一理念遭到了族人的唾棄,蕾布歐絲七世因而失去了族人的支持,這時以弗艾利歐為首的主戰派就乘勢奪權,昔日的魔族女王蕾布歐絲七世由此展開了流浪的曆程……
【起源之山】
雨從空簌簌落下,正如那止不住的淚水,悲傷的情感化作了黑壓壓的烏雲遮蔽了空,世界也為之昏暗,那一聲震徹空的雷響正是悲痛的哀嚎。
大雨當中一名少女形單影隻地行走著,昏暗的色讓她那本是白裏透紅的臉蛋變得暗淡無光,孤單與悲痛也使正處年輕少年時的她平添了幾分違和的滄桑,那緊鎖在她雙眉間的憂鬱就好比空中黑壓壓的烏雲一般。
少女拉緊了裹著她那嬌身軀的鬥篷和兜帽,無奈雨水已經濕透了她的全身,瑟瑟的寒風更讓她嬌的身體不停發抖,泥濘的道路使勁地抓住了她的雙腳使她舉步維艱,但她必須繼續前行,她無力地抬起頭來望向前方,稠密的大雨與昏暗的色卻迷茫了她前方的道路,就隻聽到大雨劈裏啪啦地打在她的身上,像是在訴著她心中從未訴的話語。
可是現在孤單她的又能向誰訴?她隻能緊緊咬著如鮮花般紅潤的嘴唇,纖細的玉指劃過鎖骨上如白雪般的肌膚,然後從衣襟中抽出黑寶石項鏈靜靜地看著,萬般傷感又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已分不清臉上流動著的是淚水還是雨水,但也罷,這樣就沒有人看到她哭泣的樣子,作為魔族的王,她不能讓人看到自己這般懦弱的模樣。
這名孤單的少女就是被放逐的魔王莉娜蕾布歐絲七世,而她手中的項鏈是她母親——前魔王蕾布歐絲六世的遺物。
【大魔王莉娜蕾布歐絲七世——
魔族,16歲,身高19,體重9Kg,貧乳,劍士,武器黑劍四相黑王,本源形態保密】
莉娜把項鏈重新放回衣襟當中,擦了擦雙眼繼續前行,現在的她不能回頭,再也回不去將她放逐的故鄉,而且篡奪了魔王之位的弗艾利歐其麾下的黨羽正追殺她。
莉娜一路跋涉來到了一座雄山當中,這座雄山如同是人揮刀一刀劈砍出來一般,雄山的一側是筆直陡峭直入際的懸崖,盤踞在懸崖上的是一簾巨大的瀑布,彷如一條巨龍從九之上俯衝而下並且貫穿了大地——從瀑布邊上往下看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常理解釋是瀑布長年累月衝刷下產生的深坑,但是沒有人知道這深淵的深度,所有試圖到達深淵底部的人都將無功而返,或是有哪個蠢貨掉落或是跳下這個深淵,其結果是連落地的聲音也沒有從深淵中傳出,隻有墜落時的絕望呼喊在深淵中越來越遠直至被深淵完全吞沒。
同樣的,也沒有人知道這座雄山的高度,所有試圖到達雄山頂部的人都將死於惡劣的高山環境或是因為資源耗盡而不得不無功返回,高海拔的低溫與稀薄空氣也使雄山之巔成為飛行生物和載具的禁區。
但奇怪的是登山隊伍即使是在最高紀錄的攀登高度也從未看到過這瀑布的水有絲毫結冰的現象。
所以有人,這瀑布乃是上之物——神龍的化身,這瀑布所連通的就是堂與地獄,這瀑布因而名為“龍落”,而且這瀑布不僅是從縱向劃分出了堂與地獄,還從橫向劃分出了魔族與人族的領地,瀑布的西側為魔族的領地,瀑布的東側為人族的領地,而這瀑布所盤踞著的雄山則名為“起源之山”,相傳上之神在此處創造了下萬物,下萬物就從此處繁衍生息到世界每一個角落,在東方落根的生物因為率先沐浴了從東方映來的陽光從而成為了光明之子,反之在西方落根的生物則成為了黑暗之子,這就是人族與魔族這兩個如光明與黑暗般對立的種族誕生的傳。
莉娜在瀑布邊上停下了腳步,在她麵前的是一條橫跨瀑布的古舊的木橋,瀑布飛落而下的水流衝擊著古舊的木橋顯得搖搖欲墜,她並不是恐懼這般嚇人的道路,而是這木橋的另一邊就是人族的領地,她為自己的前路感到迷茫,正如飛速落下的瀑布流水在空氣中撕裂成層層水霧遮蔽在眼前讓她完全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此時此刻,駐足在雄山當中,立於連通地的瀑布邊上,看不到雲端背後的空與黑暗背後的深淵這兩者的盡頭,隻感到自己於世上就如塵埃一般渺,感歎不禁從心中油然而生:“起源之山,人類與魔族兩境的分界線……這個世界就在此一分為二,真的隻能這樣嗎……媽媽,我們真的錯了嗎?”
殺氣!!
莉娜感到一股肅殺之氣洶洶襲來,她的身體就本能地往後一躍,等到視覺與聽覺反應過來時,一個巨大的火球已經呼嘯著迎麵襲來,若不是戰鬥的第六感驅使著莉娜提前做出閃避動作想必已經被這火球炸了個正著,隻見這巨大火球落了個空在地上爆炸了開來,就連地麵也被之燃燒了起來,而且瓢潑的大雨也沒有使火焰有半點熄滅的跡象,反而是雨水也因為烈焰而沸騰起來,滾滾熱浪席卷四周。
一把妖魅的女性聲音從高處傳來:“哎呀哎呀,這樣都沒炸死,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