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目標
破二走過去，摸了摸塵四的頭，‘你別想那麽多，淩少他說了，並不會要求你做什麽。隻是想見見你罷了。’
塵四重新站了起來，表情堅定了很多，‘堂主，我會麵對我的問題的。’
破二點點頭，才在前麵帶塵四要走的路。出了院子之後，破二輕聲說道，‘可能，你要麵對的人，各種力量都很強，你會受到很大的壓力。你能不能承受住壓力，也許代表了以後你的成就。’
塵四能不能聽到，是塵四的問題。破二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看中了塵四的天賦。
塵四算是歐陽家的人，隻是她的父母，早年因為事故死亡。而沒人照顧的小女孩，就讓破一看中了，並早早的給予了塵四這個稱號。那個時候，暗堂當中都拿塵四當做小妹妹。但不知為何，塵四的天賦正越來越強。而正好歐陽夏有意為自己的兒子挑選一個貼身護衛。也就選中了塵四。
隻是前段時間出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塵四才重新回到了暗堂。雖然技巧和能力都比之前的時候強大了很多，但性格上，也發生了很大的轉變。暗堂也不再是過去的樣子。但破二作為現在的堂主，覺得自己麵對這樣的小妹妹，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避免出現自閉的情況。
到了淩淺熙的房間，破二主動上前敲了敲門，門內傳來淩淺熙的聲音，‘請進。’
屋子打開，房間是跟其他客房沒什麽區別的。而房間裏麵有個小侍女正在打掃衛生。淩淺熙則是坐在床邊，用一個茶壺給床上躺著的人喂水。聽到人進來，淩淺熙停止了動作，隻是手裏麵還拿著茶壺。
怡花看到了來人，並不熟悉。而這時候淩淺熙卻叫到，‘怡花，你拿著茶壺，回自己屋子。我在這裏跟暗堂的兩位有點事要聊。聽這邊沒聲音了，你再回來這裏就是了。’
怡花聽話的結果茶壺，也就離開了房間，並特意關閉了房門。這時候淩淺熙則看向了破二身邊的人，‘這是？不會是為了保護自己人，隨便找了個侍女做替罪羊吧。’
‘代號塵四，暗堂殺手。’塵四向前一步，眼裏麵沒什麽情緒，卻直勾勾的盯著淩淺熙，‘刺殺失敗，是我的責任。但你不要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信息。’
淩淺熙同樣看著塵四的眼睛，‘有點意思，塵世。但我猜你的名字，似乎更想叫歐陽塵四。不對，或許西門塵四更好。’
這話一說，破二沒什麽感覺，但淩淺熙卻清晰的看到了塵四眼睛裏麵那種波動。所以淩淺熙打算直達目標，‘塵四，如果你能想明白，就做個中間人，告訴你背後的主人，現在有個機會，能夠讓他的勢力有所提升。就看他願不願意配合了。’
‘我背後沒有人，是我自己要來刺殺你的。’塵四想都沒想，就很流暢的回答了問題，‘至於你想要怎麽懲罰，我都可以接受。’
淩淺熙嗬嗬一笑，‘你就是不做這個中間人，我依舊能夠找到歐陽燦。對於我和歐陽燦，我們的合作都不會變，但對於你來說就不一樣了。你以後可能隻能做這個暗堂的一員了。這恐怕不是你想要的，塵四。’
塵四的瞳孔驟然縮小，那兩眼雖然依舊睜著眼睛瞪著淩淺熙，但思緒早不知道飄到什麽地方去了。空氣中出現了一陣詭異的安靜。
這時候暗堂堂主破二突然說了話，‘塵四，你被逐出暗堂了。代號你可以保留，但暗堂之中從此再無你的位置。’
破二說完，也不等塵四的反應，便對淩淺熙抱拳，之後閃身消失了。淩淺熙倒是沒想到，破二這麽快能夠看出裏麵的一切，又同時能夠將塵四的第二選擇堵死。
‘還不明白麽，現在，你已經沒了選擇。’淩淺熙站起身來，看了看床上躺著但露出一臉姨母笑的歐雨竹，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當然了，現在的好處是，你也沒有束縛了。’
‘我去路上等您。’塵四閉起了眼睛，向後跳躍了一下，‘似乎堂主還有話要對您說。’身形便消失在這間房屋當中。
看著離開的塵四，淩淺熙帶著無奈的搖搖頭，‘暗堂的人，都這麽不善於表達的麽？’
‘我們更像是冰冷的工具，這樣的感情表達，我們覺得非常困難。’破二倒掛在房梁上，眼睛卻沒看向淩淺熙，而是看向了躺在那裏的歐雨竹，‘真不知道雨竹小姐，是怎麽找到你這樣的一個男人的。’
‘緣分。’淩淺熙撇了撇嘴，‘讓你的人都安分點。這件事，可能影響不小。但我是不太在乎的。每個人，保持好自己的勢力，是最安全的。’
‘冒昧問一句。’破二看向淩淺熙，‘你的計劃，是為了屠殺？另外，塵四她能達到自己想達到的目標麽？’
‘能不能達到自己的目標，從來都是要看自己的努力的。’淩淺熙向外走去，‘至於屠殺，我不是什麽屠夫。隻是我希望，能夠在有更大規模的損害之前，將這個損害降低。雖然最終是為了我和雨竹，但收益肯定不是我們兩個人獨占。走的時候請將門關閉。’
破二從房梁上輕輕跳下，來到門前的時候，將門關閉的同時，順便還敲了敲旁邊的門，‘屋內沒人了。’
怡花從門裏麵出來，看了看空院子，似乎才想起那個人是誰，‘那是暗堂的人麽？早上淩大哥才聞了那麽一句，這就有人來找了。’
隻可惜，怡花的話沒人會回答了。
淩淺熙到了出院子的畢竟之路上，塵四已經站在牆邊的陰影處等著了。看見淩淺熙，卻也沒什麽話說，就邁著步子向著後山走去了。
‘歐陽燦他不在裏麵住麽？’淩淺熙指了指主院落，腳下倒是沒停，跟著塵四的腳步走著。
‘您不知道麽？’塵四的語氣透著冰冷，‘燦少爺他，被你打傷之後，火毒未消，隻能在後山寒冰洞當中生活，才能降低一些痛苦。也是因為這個傷，燦少爺他被剝奪了繼承人的身份。而我，也就這樣離開了燦少爺身邊了。’
淩淺熙雖然靠推理，也算是推理出塵四的身份。但距離正確答案有多少錯誤，也是很想知道的。這就好像是在考試的時候，等成績一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