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噩耗
莫問、胡媚死了?!
離簡和黃靜的第一個念頭,是不可置信,但是,再不願意相信,看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羅盤和弓,離簡和黃靜都知道,事情擺在眼前。
胖子將羅盤視為生命,絕不可能遺棄。而胡媚的弓,是她最重要的一個武器,同樣不可能遺棄。
“離簡……”很快,元鏈那頭傳來了程局的聲音。
“陳元沒有死,對不對?”離簡急忙打斷了程局,今的變故已經夠多了,讓他沒有了最原本的思緒,所以,他迫切的想聽到一些好消息。
“你先過來再吧。”程局歎了一口氣,神色有些複雜。
PSAD江南總局,黃靜開著車子,基本上都是用飛的,很快就來到了這裏。
“到底出了什麽事了?”一路上,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兩人都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不過,看到兩人進門後迫切的樣子,程局就知道,這兩個家夥,根本就沒有平靜下來。
程局神色有些複雜,看著兩人,道:“亢金山……我們也是看到報道之後才派調查員去的,羅盤和弓都不見了,現場一片狼藉,現場的血跡中我們發現了莫問和胡媚的生物信息。”
“也就是他們沒死對不對?”黃靜和離簡的眼神中,蘊含了希望的光芒。
他們兩個,一定沒有死,隻是有血而已,那一切都是有心人做的。畢竟兩百年前,這樣的圖片就能夠偽造了。
程局搖了搖頭,道:“所有的屍體都不在了,而我們的儀器分析,他們存活的幾率,幾乎為零。”
“狗屁的分析,我不信……”離簡眼睛都紅了,怎麽會這樣?怎麽能這樣?
“陳元呢?”黃靜雙眼通紅,看著程局。
“他……人現在昏迷不醒,全身燒傷百分之九十,現在在江南第一醫院。”程局看著兩人,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一之內,接踵而至三個噩耗,可能,誰都會受不了的吧。他算是親眼看著這些人成長起來的,十分清楚,他們那如同家人一樣的友誼。
“我要去亢金山。”離簡看著程局,目光中帶著堅定。
他知道,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亢金山已經被PSAD封鎖了。
程局搖了搖頭,道:“你目前的狀況,實在不適合去那裏了。等你平複一下,我會告訴你一些事情的。”
“狗屁的不適合……”怒罵一聲,離簡打算轉身離開。
“簡。”黃靜操縱著輪椅,攔在了離簡麵前,很平靜的開口:“我們先去看陳元怎麽樣了吧?”
離簡歎了一口氣,但是還是點了點頭,推著黃靜,走出了PSAD。
“唉!”程局歎了一口氣,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什麽都沒有。
“有問題。”黃靜平靜的開口,任由離簡推著自己。
離簡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突然出現這樣的變故,刑隊折損了一大半,沒問題,鬼才信。
隻不過,究竟是針對刑隊,還是針對誰?離簡並不清楚。
但是,有一點離簡想不通,亢金山是偶然事件啊。或者,胖子和媚兒,發現了什麽?才有了這樣的事情。
江南第一醫院,監護室裏,陳元被裹得成粽子一樣,躺在醫療儀器裏,這種儀器是專門治療火傷的儀器,但是,如今卻依舊救治不了陳元。
離簡和黃靜站在病房外麵,神色很複雜,看著僅靠儀器維持生命的陳元,心裏一陣歎息。
“生命指數下降到了1,抵抗力指數下降到了7,我怕……”醫生沒有繼續下去,顯然易見,陳元或許活不了多久了。
離簡皺著眉頭,對於醫生的話,置若罔聞。
重要的是達到百分之九十的燒傷,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威嚴、鎮定,和陳元有著五分的相似。身後跟著一個年輕人,謙虛,帶著和善的笑容。
“陳伯……”
“陳叔……”
兩個截然不同的叫法,前麵是離簡叫的,後麵是黃靜叫的。
這個人叫陳之慶,是陳元的父親,後麵的那個年輕人叫陳平,是陳元的哥哥。
離簡和黃靜都帶著愧疚的神色看著陳之慶,對於陳元的事情,感到很抱歉。
“人有旦夕禍福,這件事,怪不了你們。”陳之慶走到離簡和黃靜麵前,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看著自己的兒子躺在治療儀上,其實陳之慶的內心也很複雜。心疼、憤怒……許多種情緒,交織在了一起。
“有沒有什麽辦法?”陳之慶看向醫生,麵無表情。
“很難,全身燒傷麵積有百分之九十,最先進的治療儀也沒有辦法治療。”醫生頗為畏懼的看了陳之慶一眼。
“火毒入體……”離簡聽著醫生的話,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燒傷者灼熱難忍,這就是火毒在體內活動所造成的。一般來,利用五行相克的辦法能夠拔毒。而那樣的毒,一般都在體表流轉,很容易拔出。
但是,燒傷麵積這麽大,這麽嚴重,怕是已經入體了。
這種情況下,很難用現代醫療治療好。
隻可惜,離簡對於醫學,不是太了解,能夠知道火毒,已經算是不錯了。
“火毒?”陳之慶看向離簡,這種法倒是第一次。
至於那個醫生,看向離簡的眼神有些驚訝,似乎是有些訝異離簡怎麽知道火毒這種法。
這是屬於中醫的法,即便現在又修煉者的存在,也很難用科學的辦法解釋這種東西。
離簡點了點頭,道:“我師門一個長輩,曾經受過這種傷……但是具體是怎麽治好的,我還要去翻一下典籍。”
“有救?”陳平的神色有些異常,看了一眼離簡。
離簡搖了搖頭,道:“不好,我並不知道施救的具體過程,據與諸子百家之一的醫家有關。不過當時,我那位長輩的傷勢,比陳少現在所受的傷更重。”
陳之慶露出激動的神色,抓著離簡的手,道:“你那位長輩現在在哪裏?我親自去求見。”
陳平看到父親激動的神色,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什麽。眼神深處,一抹怨毒的神色一閃而逝。
離簡搖了搖頭,道:“陳伯,您估計現在是見不了了。”
那可是幾千年前的古人,早已經化為一抔黃土了。別陳之慶了,就算自己師父想見,也見不到了。
“不過,我會想別的辦法,陳伯,你放心,陳少和我親如兄弟,我會想辦法的。”離簡看著陳之慶,一臉認真。
陳之慶點了點頭,道:“這段時間,我會親自坐鎮江南,平兒會協助你們的。”
離簡點了點頭,道:“陳伯,我還有兩位朋友也出了事,我想暫時先離開一下。”
“你是莫問和胡媚吧,我也聽了……”陳之慶拍了拍離簡的肩膀,道:“你也要想開一點。”
離簡點了點頭,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道:“做這行的,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我們早有準備……”
至於,究竟有沒有準備,隻有離簡自己心裏知道了。
推著黃靜走出醫院,已經黑了,離簡鬆了一口氣,真的,不知道怎樣去麵對陳之慶。
陳之慶是華夏最有錢的幾個人之一,陳元原本什麽都不需要做,就能夠子承父業,而現在,卻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
“你有沒有注意到,陳平的表情,有些奇怪。”黃靜坐在輪椅上,表情有些微妙。
離簡搖了搖頭,推著黃靜,漫無目的的走著。
亢金山,程局防止他過激,肯定會封鎖住亢金山。顯然易見,他們現在肯定進不去,去了也沒用。
黃靜坐在輪椅上,猶猶豫豫,最終還是出了口:“簡,要是沒有消息,就為胖子和媚兒準備靈堂吧。我們總要讓他們安心的走……”
離簡的神色,倒沒有太過激:“就設在竹園吧,蘭若庭暫停營業……”。
突然,離簡的表情有些怪異。
要是沒有記錯,現在還有兩個人在蘭若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