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我能忍
要不是他毅力大,他覺得他會當場打滾嚎叫起來。
也可能,是因為他的媳婦兒就在跟前,才讓他能有如此的強大毅力,沒有不顧形象的大喊大叫痛不可當。
不能讓自家媳婦兒,覺得自己是膽鬼,忍耐不了疼痛。
隻是,太d疼了!
疼痛讓淩霄的神智有一刹那的模糊,甚至,讓他爆出了粗口。
葉傾城也在時刻關注著淩霄的反應,在他的身體猛地抖了一下之後,她立即問道:“疼嗎?”
“不疼,我能忍。”
淩霄用盡全力,才讓自己吐出來的每一個字,不至於輕飄飄的。
葉傾城就不再多,盡可能的用最快的速度,不想讓淩霄多痛苦一分一秒。
但是,她再怎樣加快動作,也塊不到哪裏去。
要為淩霄解毒,簡直比她在末世裏,跟最凶殘的異獸搏殺都要更加難千百倍。
跟異獸搏殺,無非是拚盡全力,哪怕受重傷,隻要能擊殺了異獸,也就有了繼續生存下的機會和可能。
但是,給淩霄解毒卻不能這麽做。
要是她有一點不慎的話,淩霄的經脈就會被破壞,哪怕解了毒,也會損了壽命。
這可不是她的初衷,她要讓淩霄既能解毒,還要身體倍棒。
雖她有信心,能在淩霄經脈受損以後,還能找來材地寶給他調理。
但是,她寧可慢點,也不願意讓淩霄經受第二次的受傷害。
就這樣,一個屏息凝神解毒,一個咬緊牙關忍耐痛苦。
等到葉傾城身體裏的異能全部耗光,淩霄身體裏的毒也僅僅隻清除了約莫有六分之一那麽多。
好在雖隻清除這麽一點,卻也能夠讓淩霄跟正常人一樣。
雖不能像平常人那樣跑跳,做劇烈的動作。
但是,總算是不能永遠躺在炕上,能正常的站立,走路。
而淩霄最大的收獲,那就是他曾經受傷的那條腿,從今後就不會再坡腳,而是恢複了健康。
有這樣的結果,也算是一種的成功吧。
“我的力量還是不夠強大,隻給你解了六分之一的毒素。”
解毒以後,兩個人都如同在水裏浸泡過後。
不光是渾身都濕透了,就連衣服都是一擰一把水。
淩霄是動彈不得的,他的不算多的體力,早在跟解毒的疼痛相對抗的時候,都已經消耗殆盡了。
唯有葉傾城雖也一樣的猶如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卻還是能勉強起身,給淩霄拿來溫毛巾擦一擦身體,換一換衣裳被褥的。
隻是異能耗盡的滋味也非常的不好受,現在的她頭疼的幾乎要炸了,太陽穴那裏也一漲一漲的疼著。
好像有千萬根細如牛毛的針,在一下一下的戳著她的腦袋,疼的她也是想好大聲的呐喊出來。
起來,這不是她第一次異能耗盡的時候。
在末世裏她曾經有過好幾次異能耗盡的經曆,沒有辦法,為了生存,為了活著,哪怕明知道異能耗盡的痛苦,也要毫不猶豫傾盡全力,把所有的異能都耗光。
要知道,有時候你所有的異能都耗光了,也不一定能在戰鬥力活下來。
第一次異能耗盡的時候,她可是直接就躺倒在地上,蜷縮起身體,用雙手抱住了頭。
更是把嘴唇都咬破了,不然,她會忍不住去撞頭。
實在是太疼了,真是叫她刻骨銘心的記憶。
也是她幸運,在第一次異能耗盡的時候,遇見了後來的戰隊裏的戰友之一。
要不然的話,恐怕她剛剛從跟異獸搏殺裏勉強勝出,就會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給弄死,搶走她身上所有有價值的東西。
她也慶幸,現在她和淩霄都在這個時空裏,不會有突然冒出來的異獸的威脅。
末世裏不光是人類進化了,出現了異植,異獸,伴隨著人類進化的,是異植和異獸的進化。
而異植和異獸進化以後,也逐漸的變得狡詐起來。
也學會了守株待兔,學會了趁火打劫。
更加的學會了,趁你病要你命的狠辣。
末世裏,有不少的人類不是因為在戰鬥裏丟了性命,而是在偷襲裏丟了命的。
正是有許多次跟危險擦身而過的經曆,才養成了葉傾城哪怕異能耗盡,疼的不得了,也還能強撐著行動,讓自己找到安全地方的本能。
就像現在,雖沒有異植和異獸的威脅。
但是,葉傾城還是用最快的速度,拿來了溫毛巾,給淩霄擦拭幹淨身體,換上幹爽的衣裳,順便換了一床被褥。
而她,也隨後去東屋換了衣裳。
並且,她還能順手把兩個人的衣裳都拿清水透了一遍,把濕透了的被褥也晾到了東屋的炕上。
因為解毒的緣故,這被褥不光是濕透了,還浸上了一層黑灰色的汙漬。
那是毒素從淩霄身體裏清除以後,而留下的痕跡。
好在她動作快,擦拭了那些汙漬以後,那被褥除了水濕之外,倒是沒有留下啥痕跡了。
光是換洗了一下,還不夠。
葉傾城又去廚房,蒸了一鍋放了神仙菜,紅豆,鹹肉的米飯。
又手腳利落的,弄了一個雞蛋湯,裏麵當然也放了神仙菜。
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給兩個人補充能量。
而神仙菜是一個最佳的補充能量的好東西,另外,她也加入了一點點的靈藥。
等米飯蒸熟,雞蛋湯煮好,以後,空氣裏頓時彌漫了一股不屬於凡世間的清香。
“淩霄,來吃點東西再睡。”
葉傾城端了米飯,還有雞蛋湯進了西屋。
叫醒了,有點昏昏欲睡的淩霄。
“我……”淩霄剛想,我不餓。
可是他的肚子,卻在這個時候‘咕咕’叫了起來。
他有點尷尬的看向,笑眯眯看著他的葉傾城。
一張俊美無儔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好像那熟透了番茄。
就連耳朵,以及脖子都紅彤彤的。
在解毒前,他不餓。
就是在解毒後,他也沒有感覺到餓。
他所有的意誌力,都在跟劇烈的疼痛來抵抗,哪裏還感覺到餓不餓。
況且,他就算肚子在‘咕咕’的不停叫了,卻一點胃口也沒有。
似乎是疼痛過後的麻木,叫他竟然連葉傾城端過來的飯菜的香味都聞不到。
在他的感知裏,那些味道都如同嚼蠟一般,叫人看了就沒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