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要是明年再來,還能找到你就好了。”
不舍的伸手摸了摸紅果樹,葉傾城輕輕道。
但願明年她上山,還能找到這棵紅果樹。
剛才她數了一下,原本以為是五六百個紅果,等摘完了她才發現竟然有超出一千多個紅果。
隨手顛了顛紅果的分量,再看看紅山果,她不由驚歎於紅果樹的產量之高,跟一棵成熟的山楂樹差不了多少。
就是有點可惜的是,紅果樹隻有一棵。要是紅果樹多的話,她倒是能做了冰糖葫蘆去賣。
來奇怪,她在李大娘家沒有見過山楂,在神仙山裏也沒有見過山楂樹。
是神仙山這邊不長山楂樹,還是山楂樹還在深山裏呢?
將摘下來的紅果收好,放到一旁,她就去查看少婦的情況了。
有了血參補血,少婦的臉色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明顯有了好轉,蒼白好像紙一樣的臉色也有了一點血色。
就見她呼吸平穩,顯然沒有了性命之憂,也看不出一點剛才差點踏進鬼門關的危險。
抬頭看了看色,估摸著現在可能過了午時,而她的肚子也開始咕咕叫了。
而她身邊能填飽肚子的,竟然就隻有這些紅果。
可是,她覺得隻吃這些紅果,還不足以充饑。
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她忽而笑了。真是,隻顧著急忙上山,卻忘了帶點幹糧上來,難怪她會餓肚子了。
沒有辦法,就這麽餓著吧,等下山回到李大娘家再吃好了。
而她也有要做的事,那就是總要把散了的頭發綰好,總不能披頭散發下山吧。
還有她的衣裳也被勾破多處,勉強還能叫做衣裳,也勉強能讓她不走光。
畢竟這裏是古代時空,不像前世穿的少也沒有關係。在這裏衣衫不整,就很有可能被人閑話了。
這一遭上山她有收獲,卻也費了一身衣裳。萬幸的是她找到三樣靈藥,才沒有心疼快要變成抹布的衣裳。
要她初來乍到,對這頭長發還有點不習慣,隻能隨便的綁一下,並不能綰的多麽齊整。
屈膝坐到了紅果樹下,她還伸手抻了抻裙子下擺,總算還能勉強護住腳麵,不至於太過狼狽。
就在她整理自己衣著儀態的期間,昏睡著的少婦那裏傳來了動靜。
扭頭,就跟少婦睜開的水汪汪的杏核眼對上了。
“這是哪裏?我是怎麽了?”
少婦一時間有點迷糊,呆呆的看著不遠處的她,呆呆的問道。
“你受傷了,正好被我碰上。”葉傾城往少婦這邊挪動了一下,從她這邊看過去,少婦的鬢角的發絲下,似乎有一塊深色的胎記。
大部分被少婦光可鑒人的黑發給遮住了,露出來的部分,好像是不規則狀的。
“這麽,是你救了我嗎?”
少婦一個激動起的就有點猛,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加乏力,讓她猛地又跌落下去。
她想起來,她什麽都想起來了。
包括被人刻意的騙到這麽偏僻的地方,然後被那個她最信任的丫頭,把匕首狠狠的刺入了心口。
不設防的她,根本來不及反應,更加沒能有所抵抗,就被撂倒了。
“我是真的想不到,她會這麽做。”
少婦並沒有想要向葉傾城傾訴的意思,隻是下意識的感慨道。
但,葉傾城還是知道了少婦的故事。
少婦叫江紅菱,京都裏生京都裏長,又嫁在京都。
要不是跟著自家丈夫出京任職,她可能會一直在京都裏生活,而不會來到這神仙山一步。
這是一個有點狗血的故事,少婦是嫡女,卻自幼不被重視。
就是因為少婦鬢角那一塊胎記,算是容貌有了殘缺。
不過,她還是衣食無缺的長大了,在她家還有一個跟她月數差不了一兩個月,同一年生的庶姐。
而她庶姐卻長得花容月貌,又因為她庶姐生母是她爹打服侍在身邊的丫頭,愛屋及烏之下她庶姐比她要更多她爹的歡心。
兩個人一起長大,她不受重視,庶姐卻過得堪比嫡女。
等兩人都到了要嫁人的年紀,有庶姐生母在她爹耳邊吹枕頭風,她爹硬是給她庶姐訂了一門好親事。
偏偏她庶姐心比高,讓她侯門嫡子還不樂意。
那嫡子出身是不低,將來卻沒有啥前途,不是世子不能繼承侯府爵位。
又在科舉上沒有啥建樹,老大的年紀還一事無成,根本給不了她想要的榮華富貴。
於是,她庶姐就在她爹麵前哭鬧不休,隻管咬死了不嫁。
她庶姐卻不曾想過,要是那嫡子是個會讀書的,又怎麽會給他訂個庶女。
哪怕這庶女是當朝世襲罔替的四大國公府之一出來的,也不過是勉強匹配的上那嫡子。
她庶姐的苦惱有了效果,她爹竟然答應了妾室庶女的要求,逼著她這個不受重視的嫡女代嫁過去。
她反抗過,可是一來她不受寵,不光是她爹不待見她,就連她親娘都不待見她,見了她就生氣。
平日裏根本不叫她到跟前去,是怕她帶了晦氣過去。
國公府裏唯一待她好的,是她一母同胞的親哥哥。
要不是有她兄長的看顧,她可能早就被吃的連骨頭渣都剩不下了。
要知道,在國公府最大的老太太的眼裏,她可沒有她庶姐討喜,也沒有她庶姐有用。
還是她兄長私下裏找了她,跟她,那嫡子人不錯,叫她答應嫁過去。
為此,她兄長還跟她爹談了條件,那就是帶著她十裏紅妝嫁人,不能少了一個大子兒的嫁妝。
除此之外,她兄長還給她添了不少的私房,叫她偷偷的拿在手裏以備不時之需,不要叫婆家人知道。
“要是你有什麽急需花錢的地方,能方便你隨便花用。”
她兄長是這麽的:“我不能改變爹娘對你態度,但是我能給你爭取的,還有給你的維護我都會做到。你不用擔心我,我是世子,手裏從不缺錢,也不可能會缺錢的。”
兄長的好心她收下了,對於不待見她的爹娘,她也沒有強求。
“我爹娘眼裏我要是不存在最好,打從我嫁人後就沒有回過一次家,除了回門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