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地下密室
“控製人類數量最好的辦法就是戰爭！但武器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尤其是鋼鐵！細菌武器的第一特點是威力大，鋼鐵製造的炮彈隻能殺傷其周圍一定數量的人，細菌戰劑具有傳染性，可以從人再傳染給人，從農村傳播到城市，其殺傷力不僅遠比炮彈為廣，死亡率非常高。更重要的是，細菌戰劑使用少量經費即可製成，這對鋼鐵較少的日本或中國都尤為適合。”石井四郎說起他的理念，激動不已。
“照你這麽說，這些無辜的民眾就該白白送死？”葉縱橫問道。
“葉桑，未來的未來，是仿生人的天下，落後的人類終究是要滅亡的。這個地球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其實，中世紀歐洲的黑死病就是對人口的一個調節而已，一戰，二戰都是。用病毒侵入身體，再將殺戮的思想植入大腦，人類滅亡的速度會很快，哈哈哈……”石井四郎大笑起來。
葉縱橫聽了這話，心裏激憤，手一招，MP18衝鋒槍從馬背上飛過來，他端著槍對準石井四郎。
石井臉色大變，忙道：“葉桑，你不要衝動，我還沒說完，你有位朋友想見你……”
葉縱橫不想聽這惡魔的任何鬼話，他扣動扳機，衝鋒槍吐出憤怒的火舌。
石井四郎全力一躍，瞬間消失在葉縱橫視線以外。
葉縱橫心下大駭，原來，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那石井四郎的人體試驗的窩點在哪裏？他想到那詭異的玉樞宮，決定不等到晚上了，現在就去調查！
葉縱橫騎上風仔，回到碼頭，再駛入西街，來到玉樞宮前。隻見宮門關閉著，他推門進去，隻見道宮裏空無一人，那張玉真道人也不知去向。
他記得之前看到那蒲團有移動的痕跡，便踢開蒲團，下麵卻是紋縫全無的石板，完全找不到有什麽機關。
味道？為何沒有什麽味道？葉縱橫這才憶起，進入安鋪時，他與艾西婭因覺得有異味，將嗅覺調到了最低。他調高嗅覺靈敏度，頓時一股屍體的惡臭和血腥味從地下浮出來。雖然不明顯，但他能聞見。
蒲團下無入口，但蒲團為何會移動？葉縱橫拿起蒲團捏了捏，忽然覺得有硬物，他用力把蒲團掰開，哐當一聲，中間居然掉出一把鑰匙。他撿起鑰匙，尋找鎖眼。
頭上懸掛的是紅綠繡金線的神幄，三尊神像在正中。廟宮的門上都沒有鎖眼，也沒有見到有櫃子。但是，葉縱橫可以肯定地下有東西，很可能是屍體。
這個鎖眼在哪呢？葉縱橫蹲在三尊神像前，看著陽光中飛舞的微塵。他麵前有一個又長又寬的神龕，上麵供著幾盤供果，都是金黃的柑桔。遇到年例之時，台上還會擺放燒豬閹雞等祭品，所以台麵比較寬闊。
廣東地區比較敬畏神靈，葉縱橫一般進了神廟也會拜上一拜。他將蒲團放回原位，隻見蒲團前都極細一絲紅色，他用手一抹，居然是血。那麽，這鎖眼就在這附近。
他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搖了幾下，叩下頭去。由於他個子較高，一下子輕撞在神龕的下方，居然是硬的！一般來說，神龕隻是一張用綢布覆蓋的長桌，下麵是空的，怎會硬？
他掀起那塊綢布，發現神龕下居然是一個大櫃子，櫃門上有一個暗鎖。難道是這裏了？
葉縱橫用鑰匙打開暗鎖，背著衝鋒槍，弓身鑽進櫃門，果然看到有階梯通向地下的暗室。這不起眼的道宮，為何會設暗室？
忽然，他聽得下麵有響動，似是有人掙紮和呻吟之聲，趕緊下到階梯之下，隻見地上躺著一個人，正是張玉真。
張玉真頭發零亂，滿臉驚駭，口鼻出血，身體發紅。
“張道長，張道長！”葉縱橫叫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張玉真指著階梯下麵，用虛弱的聲音說道：“那些人……那些病人，變成了鬼……鬼……我送飯下去……被他們咬了……昨日都無事的……今日便……”他伸長著脖子，隻見一個血紅的牙印在脖頸處。
階梯下麵的動靜越來越大，葉縱橫來不及繼續盤問張玉真，背著槍向下跑去。
這暗室很深，在地下七八米處，中間有兩層樓梯。葉縱橫到了最下一層，隻見一間大約五六十平方米的密室，牆上點著幾盞煤油燈。
房間的裏麵有三十多個人擠在一起，旁邊有一個桶和兩個盆，裝著一些飯食。他們看上去都是鎮上的居民，有男有女，臉色赤紅，眼裏血絲密布，口鼻和身上都有血跡，應該全是鼠疫感染者，但個個顯得精神振奮，看著有人到來，前麵幾個感染者站了起來，張開了口。
葉縱橫心裏大震，將衝鋒槍端了起來，大聲道：“不許過來，否則我開槍了！”他用兩種方言各喊了一次。走過來的感染者愣了一下，又繼續向前走。原來坐在地上的也陸續站起來。隻有牆角的十來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來已經死去。
眼前感染者越走越近，葉縱橫退到了樓梯口，用國語喊道：“石井四郎，你給我滾出來！”
感染者越走越近，石井四郎仍然沒出來，葉縱橫退到階梯邊了，他撥開保險拴，又合上。殺還是不殺？
離他最近的一個感染者伸出了雙手，葉縱橫將槍收抱入懷，飛起一腳便將那人踢飛，撞倒後麵的人。如此重複幾腳踢出去，感染者暫時退了退。但他們似乎不知疼痛，摔倒在地後，爬起來又走。
葉縱橫望了望階梯，繼續往上退，退到上一個平台，隻見張玉真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口鼻大量噴血，已然死去。
不知是不是因為受到了刺激，感染者們開始繼續追擊葉縱橫，也一個接一個爬上樓梯。
葉縱橫繼續向上爬，上到了最高平台，從神龕下麵的櫃裏爬出來，鎖上了櫃子。
他端著槍，靠在櫃子邊坐著，糾結著，不知這些感染者被石井四郎動了什麽手腳，還有沒有可能恢複正常，是不是該殺掉這些他們……最緊張的是，他們會不會走到櫃門衝出來。
葉縱橫等了許久，貼著櫃門聽裏麵的聲音，隻聽響動聲越來越小，越來越遠。良久，這批感染者並沒有走上來，難道他們退回去了？